終于,被擡起來的女孩兒驚呼:“我的天,你好壯啊!
”
張楚輕輕把摩托車放下,這才說道:“好了,借你們的摩托車一用。
”
然而,領頭的女孩兒頓時發動了摩托車,一拍自己的後座:“坐上來,我帶你去!
”
張楚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女孩兒後面,抱住了這女孩兒腰。
而韓皮也徑直朝着鼻環女孩兒的摩托車走去。
“你滾啊!
”鼻環女孩兒大喊:“你去其他人的摩托車!
”
但韓皮卻很執着:“你是我女朋友,我就要坐你的車!
”
說着,韓皮不由分說,直接騎了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
”鼻環女孩兒無語的大喊。
韓皮頓時喊道:“哥,你看,就是她最關心我。
”
張楚頓時知道了,這帶着鼻環的女孩兒,就是說韓皮有病的許朵朵。
于是張楚喊道:“韓皮,你摟她的腰啊,不然她一發動摩托,把你給甩下去怎麼辦?
”
說完,張楚還示意:“看,像我這樣,摟緊!
”
張楚前面,領頭的抽煙女孩兒頓時用力嘬了一口細細的女士香煙,然後把煙給丢了,臉上還一陣享受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享受香煙,還是享受張楚的摟抱。
韓皮學的快,見到張楚這樣,他頓時抱住了許朵朵。
許朵朵頓時惱火:“松手!
”
韓皮很執着:“不,你是我女朋友,我為什麼要松手?
”
“你腦子有坑啊?
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許朵朵大喊,氣的鼻環都亂動。
而抽煙女孩兒卻喊道:“走!
”
一腳油門,摩托車仿佛脫缰的野馬,沖了出去。
其他三個女孩兒見狀,也頓時跟了上去。
幾個人一邊疾馳,一邊大聲聊天。
很快,張楚就熟悉了幾個女孩的名字,領頭的抽煙女孩兒,名叫姚娜,她爸爸是一個小學的校長,管不住她,她整天騎着摩托瞎混。
另外三個,是她的小妹。
許朵朵家境不錯,家裡是開屠宰場的,賣牛羊肉,從小也是無法無天的性格,為了彰顯個性,還給自己帶了個鼻環。
另外兩個,一個是郝雨潔,一個是馮妮妮,這兩個人,家境一般。
郝雨潔是單親家庭,媽媽是賣衣服的,管不上她,她上了個職專,在裡面墜了兩次胎之後,便離開了學校。
馮妮妮本來是個老實孩子,她跟許朵朵是閨蜜,然後,她就挺向往人家這種當小太妹,騎摩托的生活,于是加入其中。
當然,四個女孩子也知道了,張楚會算命。
“哇,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大人物,前段時間,你在咱們金陵城可出名了!
”姚娜一邊騎車,一邊喊道。
張楚則笑道:“你們也不錯,不過,你們跟韓皮是怎麼認識的?
明明挺有錢,怎麼還讓韓皮偷電瓶呢。
”
此時姚娜說道:“我們不缺那幾個錢,我們就是喜歡看到那群上班的人,一下班,發現自己電瓶沒了,然後一臉懵逼,委屈的樣子。
”
許朵朵也哈哈大笑:“哈哈哈,對,我們就喜歡看那些人找不到電瓶的樣子,特别逗!
”
張楚臉色發黑,這個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
幾個女孩的摩托車開的飛快,但還算遵守交通規則,一個紅燈都沒闖,讓張楚還挺失望的。
十多分鐘之後,她們根據張楚的指引,來到了一處位置很靠近市中心的别墅區。
大門前,摩托車停了下來。
幾個保安一看四個小太妹,帶着兩個男人,頓時都站了起來,對他們很防備。
姚娜比較有見識,她低聲說道:“我說,你要是來這裡打架,那純屬自己找麻煩,這裡住的,可都是富人。
”
另外幾個小太妹也目光躲閃,别人看她們在大街上趾高氣昂,好像很厲害,但來到這種地方,不自覺的就打怵。
張楚則直接上前,一個保安攔住了張楚:“請問您是這裡的業主嗎?
”
張楚直接說道:“我不是這裡的業主,我找郁婆,是她讓我來的。
”
郁婆雖然沒張楚那麼有名,但這些保安還是聽說過的。
此刻,他仔細打量張楚,發現張楚也不像是找事的樣子,于是,幾個保安放行。
韓皮急忙跟了上來,四個小太妹一咬牙,連韓皮都不露怯,她們怕什麼?
于是,幾個人直接跟上了張楚,朝着别墅區内走去。
不長時間之後,張楚他們來到了一座别墅前。
大門敞開着,而且,張楚竟然感受到,門口似乎有一些煞氣存在。
“迎門虎頭煞!
”張楚瞬間判斷出了煞氣的來源。
此刻,張楚笑了:“算計到我會來麼?
這郁婆,還是有點東西啊,但你能算計到我來,就沒算計到,你今天會挨揍嗎?
”
當然,這也不怪郁婆。
一般來說,相師算命,都是隻算别人,不算自己,除了鐵口直斷,能輕易算到自身可能會遇到什麼,其他相法,基本上很難預測自身。
這時候張楚停在門口,仔細感受迎門虎頭煞的煞氣方位和來源。
這種煞其實很厲害,特别是在自家地盤上,布置這種煞,無論誰來她家,都會勢弱三分。
再厲害一點,甚至會心驚膽顫,連氣運都被壓制,這是古時候兩軍交戰,迎接對方使者的時候,常用的一種煞氣陣。
韓皮一看張楚停下,他頓時喊道:“哥,怎麼不進去?
”
張楚心中一動,猛然發現,别墅内門,隐隐藏着一尊石像,仔細看,那石像是一頭古獸,器宇軒昂,威風凜凜。
這迎門虎頭煞的氣息來源,正是這玩意兒。
張楚頓時喊道:“韓皮,看到那個石頭了沒有?
去,給它調轉朝向,讓它對準大廳!
”
韓皮一聽,頓時上前。
然而剛剛邁出一步,韓皮就愣在了原地,就好像被迎面敲了一棍子,兩眼一陣無神。
張楚心中一動,韓皮這下,算是直接把第一波煞氣給擋住了,張楚趁着另一波煞氣沒能凝聚起來,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那頭石獸上。
咚!
這頭石獸被張楚踹了一個跟頭,而韓皮直到這時,才清醒過來。
他大喊:“哥,剛剛我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一頭老虎想要咬我,你幫我解解夢呗?
”
張楚則說道:“等會兒再說,先進去打架!
”
“哦!
”韓皮答應了一聲,急忙跟上。
四個小太妹也急忙跟了進來。
郁婆家裡的大廳門,竟然也敞開着,就好像是知道張楚要來,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下馬威一般。
張楚大步進入了客廳。
一進去,就發現客廳的正中央,擺了十多把椅子。
而每一把椅子上,都坐着人,這些人一個個形态各異,但卻精神飽滿,氣勢迫人,身上都有一些玄門氣息流轉。
張楚微微一掃,隻見坐在正中央的,是一個陰氣森森的老太太,她身上穿着豔麗的衣裳,臉色發黃,嘴唇卻塗抹的豔紅,看起來十分妖異。
另外十來個人,每個人也都氣勢不凡。
一個胖子,半躺在椅子裡,看起來仿佛彌勒。
一個瞎子,手裡拿着一把二胡,看起來頗有氣韻。
還有一個中年人,手持紙扇,看起來十分有氣度。
張楚心中驚訝,想不到郁婆竟然邀請了這麼多人。
此刻,韓皮和四個小太妹也跟了進來,一看人家這麼多人,而且個個氣度不凡,四個小太妹頓時慫了,都躲在了張楚的身後。
而這一刻,坐在正中的郁婆,突然爆喝一聲:“張楚小兒!
不知天高地厚,犯了金陵玄門的規矩,還敢上門攪鬧,你給我跪下!
”
郁婆的聲音帶着森森鬼氣,又仿佛是陰間的判官,頓時讓張楚身後的四個小太妹心驚肉跳,吓得頓時腿發軟。
其中一個,甚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褲子都濕了。
不過,張楚卻冷笑了一聲,不僅僅沒有受影響,反而大步走向了郁婆!
這一刻,大廳内的衆人,頓時臉色大變。
“他怎麼沒跪下!
”有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