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無奈失笑,“大伯娘,我好着呢。
”
“好就行,好就行。
我聽說現在南邊正亂呢,就怕你和裴瑜在南邊遭遇點什麼不好的事情。
”
“瞎操心!
”金大斥了一句,背着手率先朝屋裡走。
餘氏白了他的背影一眼,馬上就又露出笑容,挽着元寶的手朝家裡走。
這邊讓元寶坐下後,那邊馬上就去翻找出了瀾州那邊寄來的書信。
元寶一邊拆開信件,一邊聽着餘氏在耳邊念叨說:“原本這信啊,是寄到侯府去給你的。
是裴瑜他娘見你不在家,又怕瀾州那邊有什麼要緊事,所以就讓人送來給你二哥了。
”
餘氏歇了口氣,繼續說:“你奶奶說,現在有疫病,到處都不安全。
所以想着,等這疫病完全根除了,再給你七哥哥舉行婚事。
可是你奶奶又擔心你七嫂的肚子藏不住,到時候大着肚子出嫁惹人非議。
所以來信來問你和你二哥的意思呢。
”
餘氏說話的功夫,元寶也一目十行地将信件看完了。
元寶點點頭,将信件折了起來,“現在大肆操辦婚事确實不太合适,就按奶奶說的來吧。
”
她在心中掐指算了算,“不如就将日子定在一個月後吧,屆時南方的疫病應該就能控制住了,七嫂的肚子也還不算大,不會被人看出來。
”
餘氏想也不想就點頭,“好,那你就回封信給你奶奶,跟你奶奶商量商量吧。
”
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了一個倩麗身影。
是神色尴尬的陳月杉。
陳月杉站在門檻外,握着袖子,看看公婆,又看看元寶。
m..
“我…我……”她想解釋自己為何來遲了。
餘氏哈哈大笑,“哎呀,快進來坐,拘謹什麼。
元寶和咱們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
你就是不趕過來,也沒什麼的。
”
元寶茫然。
陳月杉臉紅紅在元寶下首坐下,解釋說:“我近幾日總是睡得很沉,若是沒人叫我,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
餘氏不以為然,“能睡是福,睡就睡呗。
家裡又不用你起來燒水做早飯,我和你爹也還不用你們伺候。
回頭要是再有人來,你也不用這般火急火燎爬起來,我跟人家說你不在家就行了。
”
陳月杉臉紅心跳,“這怎麼行。
”
這婆媳倆說着話,元寶揚起一側眉頭。
元寶對陳月杉說:“二嫂,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
“嗯?
”陳月杉一邊疑惑,一邊已經把自己的胳膊擡了起來。
待到元寶搭上她的脈搏,她這才腦袋轟的一下發起熱來。
餘氏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心說好端端的,元寶怎麼給月杉把起脈來了?
難不成睡覺沉還能是病?
見到兒媳陳月杉臉色已經紅得如同煮熟的大蝦,這才福至心靈,瞬間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很快,元寶松開了陳月杉的手,笑着對陳月杉說:“恭喜啊,二嫂。
”
“啊?
真哒?
”餘氏的屁股一下子就離開了椅子,抓着元寶的手,寶貝地看着陳月杉。
“元寶!
”餘氏又睜大眼睛看向元寶,“這事兒你可不敢跟大伯娘開玩笑啊!
你是說真的?
你二嫂真的…有了?
”
元寶故作傲嬌哼聲,“反正我是把出來喜脈了,大伯娘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就另請大夫來給二嫂把脈吧。
”
“哎呦!
大伯娘怎麼會不相信你的醫術呢!
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