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官!
”金福寶激動地回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看着像是做好了随時做好了拔腿逃跑的準備。
坐在元寶旁邊的裴瑜沖他招手,安撫道:“七哥莫急,先坐下來,聽元寶慢慢跟你說清楚。
”
金福寶狐疑看看裴瑜,又看看元寶,在裴父裴母的目光下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激動。
他尴尬地摸摸後腦勺,慢吞吞坐回小厮扶起的凳子上。
元寶無聲輕歎,“不知道你這麼着急做什麼,讓你做官,又不是要殺你的頭、割你的肉。
”
“朝有百官,有文官有武官,有管政事的、也有管農事的,又不是逼你做成天舞文弄墨的文官。
”
金福寶耷拉着嘴角,聽着來自妹妹的訓導、一時半會兒還沒聽出元寶話裡的信息。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猛然掀眸對上元寶的視線,“你說什麼?
管農事?
你的意思是,皇帝要我做的官,是和農事有關?
”
元寶懶洋洋:“嗯,皇帝想設太宰府,主全國農事,任你做太宰卿。
不過你要是向往自由,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去回……”
“願意!
我願意!
”金福寶激動得舉手。
既然能繼續研究農作物,他當然願意。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若是做了官,那以後就可以用朝廷的名義做研究,用朝廷的人手和錢做研究了!
這不比他孤軍奮戰強,掏空自己的錢袋子不說、還要兄長們私下裡接濟好?
金福寶咧嘴笑着,又是歡喜,又是有些不好意思。
笑着笑着,他的腦海裡忽然出現那張露出皓齒的明媚笑臉。
眉宇間倏然多了幾分糾結。
“皇帝的聖旨什麼時候能下來?
”他看着元寶,抛出一連串的問題,“我上任之後,應該不需要留在京中吧?
我應該可以回南邊,拿回我以前的成果吧?
”
元寶剛想回答。
門被敲響。
擡眼看去,站在門檻外的是調查佛像去向,但一直沒有收獲的那名的屬下。
能這麼急急忙忙來找,定是查到了什麼,并且十分緊急!
元寶和裴瑜對視一眼,默契站了起來。
“爹,娘,你們先吃,我和元寶有點事兒要忙。
”裴瑜和裴父裴母打完招呼,就護着元寶的後腰,匆匆離開。
見裴瑜元寶神色凝重,金福寶也隻好眼睜睜看着他們二人離開,暫時将自己的事情放下。
裴瑜元寶去了書房。
“胳膊怎麼傷了?
”裴瑜接過屬下石碌單手遞來的紙張,一眼就看出對方垂在身側的左胳膊不對勁。
石碌神色複雜,按了按受傷的胳膊,眉頭緊緊擰着。
“回侯爺,屬下的胳膊是在回來的路上,落馬摔的。
”
“落馬?
”裴瑜滞了滞展開信紙的動作,揚起一側眉尾,“是有人襲擊你,還是你在馬上睡着了?
以你的騎術,怎會落馬。
”
“這點屬下也想不明白!
”石碌的語速忽然就快了起來,“明明是平穩的路,馬也沒有受驚,可屬下就是莫名摔了!
”
“侯爺,殿下。
屬下覺得,這定和那尊邪門的佛像有關,屬下落馬時,身上就是帶着那尊佛像!
若不是我騎術過關,又會武功,肯定就一頭栽到路邊石頭上,丢了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