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懷六甲,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這樣的你,如何出去尋找?
”
裴瑜原本不想拿這些來說事兒,可就目前而言,元寶的确不适合到外面跑跑走走,不僅僅是為了孩子考慮,更是為了她自個兒。
元寶抿着唇,确實,她沒辦法棄孩子的安危于不顧,這孩子對她來說,是幸福,更是枷鎖。
她許多想做的事情,目前這個階段都不能做。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務之急是先把西州的路弄起來。
隻有這樣,物資才能順利的運進運出,而且這樣子對西州百姓未來的生計而言,也是一大好處。
”
“你這幾天忙的,就是這事兒?
讓無憂給西州的女眷們下請柬,讓她們來家裡商議?
媳婦兒,我覺得你想的太樂觀了,那些女人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個兒男人交代清楚了,不能随随便便說漏嘴,你想得到她們的支持,難,很難!
”
裴瑜搖搖頭,有時候女人的世界,比男人的官場更加複雜,他覺得,事情不會像他們夫妻倆想象的那樣順風順水。
元寶擡起手,豎起小拇指,“拉勾打賭,誰輸了,誰洗一個月衣裳,如何?
”
“……這算什麼賭約?
平日裡你的衣裳,不都是我洗的?
”裴瑜無語。
自家媳婦懶得很,又不願意讓别人碰她的東西,更不願意自己沾水。
所以成婚之後,媳婦的小衣褲,都是他這個做丈夫的親手洗了晾起來的。
元寶搖搖頭,“這不一樣,平日裡你那是對我好,這次是賭約,我再使喚你洗衣服的時候,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
還能這樣操作?
裴瑜失笑着伸手,和小時候那樣跟元寶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夫妻倆之間的洗衣服賭約,就此達成。
雖然說到底,最後虧的還是他這個大老爺們!
可誰讓媳婦兒是自己的媳婦兒,除了寵着沒其他辦法了呢。
裴瑜這樣想着,直接把元寶大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夜深了,快睡吧。
”
然後自己脫衣服躺在了床外頭,緩緩蓋上被子,發出舒适的歎聲。
“你今晚不用去縣衙辦公?
”
“農戶家的驢,還有歇息的時候,你男人又不是驢。
媳婦兒,我好久沒睡了,現在沒空回答你的問題,先讓我睡會兒,成嗎?
”裴瑜抱着元寶。
“成。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
當真有這麼累?
罷了罷了,他既然說一個月内,趙宇軒那邊的空間寶器就能夠送來,那她就再等等吧。
隻是最後一件寶器,到底何時才能與之有緣?
..
“夫人,奴婢打聽過了,前面就是西州。
隻是突逢寒潮,周邊幾個州城都提前入冬了,尤其是西州,遭難很嚴重,都發生雪崩了,直接将路堵死,誰也進不去,更出不來。
”
小丫鬟畢恭畢敬的福了福身,臉上帶着一絲絲的驚懼。
“這西州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處于這麼南邊兒,居然還下雪?
要不是收到了神秘來信,說在這兒可以找到和我那個神秘空間一樣的東西,本夫人才不來這種地方呢!
呼!
冷死了,這南方的冬日,怎麼比北方的還要冷?
”
“菘藍,快,快去開一間上房,這段時間咱們先在這兒住下,等之後路通了再去西州。
”
“是,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