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走後,元寶喚下人來問話,得知在她出門後不久,大理寺那邊來人把裴瑜給請走了。
難道是鄉文山幹屍一案,已經有了什麼進展?
是夜,元寶得到了答案。
并非是鄉文山幹屍一案有了進展,但又和鄉文山幹屍一案有牽連。
裴瑜說,鄉文山當地衙門送消息到京城,稱距離鄉文山百裡外,又有古怪高薪招工。
“當地衙門發現得太晚了,官府的人去查時,已經有三十八名百姓将提前預支的薪水送回家,帶上行囊跟招工的人走了。
”裴瑜躺在床上,邊說邊掐着自己的眉心揉了起來。
元寶同樣心情沉重,“臨近年關,怎麼突然間生了這麼多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攪渾水。
”
話音落下,夫妻二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相同的面龐。
美麗王朝的比昂王子!
與他們有深仇大怨,并且有能力攪渾水的,他們當下隻能想到這号人物。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會和美麗王朝的比昂王子有關嗎?
.
裴瑜再次派人去查比昂的蹤迹。
兩天後,得到消息,比昂近日曾在海州現身。
“海州?
這裡可有輿圖?
”金喜寶問裴瑜道。
今日天寶三兄弟休沐在家,裴母和餘氏商量着,将大家聚在了侯府,一起吃了頓晚飯。
這會兒吃過晚飯,裴母餘氏等長輩們,帶着天寶三兄弟以及泉泉泡泡在飯廳說話。
裴瑜元寶,金喜寶金福寶等人則是挪步到了茶室。
裴瑜金喜寶沒說幾句話,就扯到了政事上。
“有,我給你拿。
”裴瑜說着站起身,都博古架上拿了一個羊皮卷軸下來。
元寶等人見狀,立馬動手将茶桌清理出來。
羊皮卷軸在茶桌上展開,顯露出大安王朝的江山地界。
“這裡。
”元寶纖纖細指點在大安王朝的東邊,臨海處,“這裡是海州。
”
“這裡是出現幹屍案的鄉文山。
”裴瑜緊接着,點了輿圖上,大安王朝西邊的一處小山。
兩人手指所點之處,一東一西,輿圖上都間隔了一拃多長。
“确定那個黃毛王子真的在海州現身了麼?
”金福寶單手托着下巴,“這離得也太遠了吧?
也許那黃毛王子跟這幹屍案,根本沒有關聯?
”
“有錢能使鬼推磨,比昂王子的财富深不可露,他若花錢找人替他辦事,何其簡單。
”元寶收回手,沉聲說。
金喜寶贊同地點頭,“是,元寶說的沒錯。
他若想辦什麼事兒,大可花錢找人辦,不需自己親自動手。
”
“可他殺那麼多人幹嘛?
祭天?
”金福寶今日是第一次聽裴瑜金喜寶細說幹屍案的細節,“而且這些人才不見了多久,就變成了幹屍,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
沒人回答金福寶的問題,茶室内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鐘後,元寶開口:“先查溫傑客,還有另外一個比昂的走狗,看那二人此時在何處。
”
“好。
”裴瑜贊同應聲。
幾人又讨論了一會兒,裴瑜這才把羊皮卷軸收起,衆人重新将茶具擺回桌上。
一直沒說話的陳月衫和姜果果對視一眼,又掃了眼神色凝重的衆人,達成了無言的默契。
陳月衫柔聲開口轉移話題道:“元寶,你那件紅色立領披風哪裡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