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難看。
‘啪!
啪!
’
站在叢老夫人的衛春又是左右開弓,結結實實打了叢老夫人兩個耳光。
衛春暗自搓了搓有些火辣辣的手,回頭看向元寶,見元寶還是沒有消氣,在叢老夫人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捂臉的時候,又是高高揚手落下。
“放肆!
膽敢在殿下面前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毀殿下未來嫂嫂的清譽,今日,我就打爛你這張嘴,拔了你的舌頭,讓你永世不可再噴糞!
”
衛春呵斥的同時,捋起了袖子,吓得叢老夫人無心顧忌火辣辣疼的兩頰,瞪着眼睛緊緊捂住了嘴,倉惶往後退去。
叢老夫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叢玉玲,一腳踩到了叢玉玲的身上。
母女倆皆是失聲尖叫,往後倒跌。
叢老夫人一屁股結結實實坐在叢玉玲的腰上,疼得叢玉玲慘聲哀嚎,又動彈掙紮不得。
元寶看到這母女倆的狼狽模樣,臉上的難看神色這才松動了幾分。
她背着光,擡腳朝着那母女兩走去。
叢老夫人看着,隻覺元寶的身影越來越高大,高大得讓人感覺無法呼吸。
她手腳并用往後爬了幾步距離後,也就放棄了,連忙朝着元寶的方向跪伏在地。
叢玉玲感覺腰部麻痹,腿一動就是鑽心刺骨的痛,可在叢老夫人的拉扯下,她也不得不忍着痛,也朝元寶跪伏。
“民婦該死!
民婦該死!
請公主殿下大發慈悲,饒民婦一命!
”叢老夫人朝元寶不住地磕着不着地的頭,渾身瑟瑟發抖。
元寶居高臨下看着她的身影,隻覺索然無味。
她還當這是個多有手段的婦人呢,原來隻是個看人下菜碟,隻敢捏軟柿子的毒婦。
元寶語氣懶洋洋:“你剛才說,誰是娼婦?
”
叢老夫人渾身一僵,“我!
我是娼婦!
我是娼婦!
”
“那是誰和男人亂搞?
”
“我!
我和男人亂搞,是我和男人亂搞!
”
“那冉芙,嫁得嫁不得?
”
“嫁得嫁得!
”
“嫁得?
”元寶故意停頓,“可我怎麼感覺,你還是不想讓她嫁呢?
畢竟她嫁人了之後,你們叢家的生意就沒有人打理了。
”
叢老夫人眼珠子快速轉動着,思考元寶說這話的意思。
..
幾息後,她不敢多想就趕緊道:“嫁得!
嫁得!
我們叢家就這點小生意,不足挂齒。
而且要不是冉芙的話,家裡的生意也早就敗光了。
冉芙不止嫁得,而且……而且我還要給冉芙置辦嫁妝!
”
叢老夫人說着說着,慢慢擡起了頭、直起了身子,“三百…不!
五百,不!
六,六百兩!
我們叢家,給冉芙出六百兩銀子,添做她的嫁妝!
也當,也當是感激她這幾年,為我叢家生意盡心盡力的謝禮。
”
元寶沒有說話,微微側頭,朝着冉芙的方向看去。
冉芙對上元寶的目光,明白了元寶的意思,稍稍深吸了一口氣後:“除了這六百兩,我還要你們母女倆到時候笑容滿面的去喝我的喜酒!
”
當下這情況,叢老夫人除了點頭答應,哪裡還有其他的選擇。
“那今日便請公主殿下做個見證,說好了,你們叢家給我六百兩,當做是支付這幾年我給你們叢家打理生意的工錢。
我成親那日,你們要去喝我的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