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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嫡子」當攔路虎,以北棠老太太重男輕女的程度,還有北棠家如今的香火局勢,隻要宋琬生了個兒子,哪怕是個庶子,都将是繼承家業的唯一選擇。
元寶不心虛的說,她把宋琬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了!
宋琬面色扭曲,一陣青紫,「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隻是不願意讓北棠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雖然北棠家對钊少爺傾盡了數年的資源,悉心教導,老太太也格外疼愛,但終究不是北棠家的血脈!
可你不同,我知道你是正兒八經的北棠家血脈,所以對你心生憐惜,希望你和钊少爺能各歸各位……」
「你算哪根小蔥,本郡主是誰家的血脈,輪得着你幹涉?
我讓你進院子,是真以為你有要事想說,沒曾料到卻是一堆廢話!
」
「話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至于你想怎麼對付北棠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奉勸你,趕緊回去操辦老太太的壽宴,萬一出了纰漏,恐怕你在老太太和北棠老爺面前都要失心。
」
「宋氏,我有些好奇,如果北棠老爺知道你辦事不盡心、老太太又知道你企圖把她唯一的「孫子」踹出北棠家,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百般疼愛呢?
」
元寶摸着光滑的下巴,饒有興趣地淺問了一句。
宋琬神色大變,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幹系。
她不是妻、隻是個妾!
北棠川對她不過是長輩勒令的責任、老太太這些年因為她生不出孩子,更是有所不滿。
若非盡心竭力的對北棠钊好,老太太早把娘家其他侄孫女接進來,給北棠家開枝散葉了。
如果元寶這死丫頭嘴賤,去老太太面前編排幾句,她的好日子才是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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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肯定是蘇姐姐在你面前,說了我不少壞話是不是?
宋姨是真的關心你,不想讓你流落在外,可是宋姨人微言輕,能幫你的,隻有這些賬本了……」
宋琬擺出一臉受傷的模樣,好似自己的善心,被元寶當成驢肝肺辜負了一般。
元寶快要聽吐了,恨不得現在拿塊抹布,把宋琬的嘴給堵上。
「誰是你姐姐,你又是誰的姨?
本郡主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門親戚,既然這賬本是送給我的,好,拿來吧!
」
元寶把賬本奪過來,翻看一二,看不懂,丢給冷霜,「拿去小廚房引火苗。
」
「什麼?
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心力才弄到手的,你,你拿去廚房當引火苗子?
元寶,你不能這樣子把宋姨的好心,放在腳底下糟蹋啊!
」宋琬委屈地看着元寶,淚眼汪汪的,可憐極了。
元寶實在煩悶,直接沖進廚房,抄起一塊抹布跑出來,就朝宋琬嘴裡塞過去,「把你的夾子音收起來,本郡主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了!
」
宋琬沒料到元寶會突然發狂,抹布的髒臭味兒熏得她一陣幹嘔,抱頭亂竄。
邊跑邊吼道:「我可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對我,老爺知道會責罰你的!
」
「你要是再不閉嘴,看是老爺先責罰我,還是我先把你牙齒打下來!
」
宋琬怒視元寶,憋了半晌道:「果真是蘇雅那山野悍婦生的野種,脾氣與她如出一轍!
」
「野種說誰!
」
「野種說你!
」
「悍婦說誰?
」
「悍婦說蘇雅!
呸!
」
顯然宋琬沒意識到自己話語裡的陷阱。
結果元寶一拍手,聲音陡然高了幾個分貝,在靜谧的院子裡顯得格外突兀。
「好啊!
我倒是不知,北棠家的妾室,能如此膽大,居然敢辱罵當朝郡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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