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給秋語遞了個眼色,秋語馬上會意,手起刀落,割掉了倭人身上的繩索。
失去繩索的束縛又如何?
手腳已經被卸,就算是想掙紮反抗,那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元寶居高臨下,冷意涔涔地凝着那個靠着腰腹力量直起身來的倭人。
“我沒有耐心和時間等你墨迹,是要說,還是要使什麼花樣,抓緊時間。
”
倭人眼神閃爍,意外于元寶的警醒。
他也清楚,現在就算是他豁出命去,也肯定傷不了元寶分毫。
不過是呼吸功夫,他就換了态度,用卑微商量的口吻說:“城牆上的人還能活着下來麼?
他們看見我跟你走,若是有機會,肯定會禀報給少家主聽的。
”
“到時候,就算你不殺我的女人,少家主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你得去将我的妻兒接走,善待我的妻兒。
”
元寶沉吟片刻,“在哪兒?
”
“就在瀾州城内!
”倭人顯得有些激動,“我已經在瀾州埋伏十年了,這十年裡,我瞞着帝國,偷偷娶妻生了子。
”
元寶輕笑,“你就不怕我趕盡殺絕,直接去殺了你的妻兒?
”
“不會,她們是大安子民,是瀾州百姓。
她們是無辜的!
她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能殺了她們。
”
元寶還是沒有答應,轉而又說:“那我把城樓上那些人的舌頭都給拔了,不就行了麼?
這樣就算你們的少家主來營救,他們也絕無可能活着離開,絕無可能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
”
見元寶油鹽不進,倭人根本摸不準元寶的意思,急得呼吸急促。
一咬牙,以退為進道:“那算了,就讓我們一家子到黃泉底下團聚吧。
”
元寶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我可沒說不答應你。
隻要你的妻兒對大安王朝沒有異心,我會留她們一條活路。
現在,你總該交代清楚了吧?
”
在元寶和秋語都看不到的地方,低着頭的倭人眼裡閃過鋒芒。
“我是辻江家族安插在大安王朝的細作,此次行動,我是聽從少家主的調遣。
”
“辻江?
”元寶眸子一眯,腦海中閃過所有跟這個姓氏有關的回憶。
畫面最終定格在澹台嘉潤的臉上。
澹台嘉潤豢養的面首,其中有一個就叫做辻江康生!
她還和辻江康生見過面!
“你說的少家主叫什麼名字?
是不是辻江康生?
”
倭人臉上閃過詫異,不過很快也就恢複了正常神色。
元寶從倭人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倏的大笑起來。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是她一直沒放在眼裡的澹台嘉潤養的狗傷了她!
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
澹台嘉潤,身為大安王朝的長公主,卻和敵國豪族少主糾纏在一起……這盤棋,是時候把澹台嘉潤踢出局了!
倭人聽着元寶的笑聲,隻感覺身上發毛,心裡泛起一絲後悔。
不過很快他就那絲後悔剔除!
隻要美玉子聽從他的吩咐,順利行事,那金元寶就算知道再多秘密,也無法傳遞出去!
按着心裡的激動,他說:“你現在就去把我的妻兒接來,我想見她們最後一面。
隻要你讓我見她們最後一面,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