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農村人,鞋底多髒可想而知了。
劉仙花這句話一出,金家的人具是臉色一變:“劉仙花,你别欺人太甚!
!
”
說話的人是包菊花,她已經忍無可忍了,雖然很厭惡徐留娣這軟糯的性格,但到底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能被其他人欺負了去。
劉仙花收回腳:“不願意就算了,呵呵,反正你們想知道元寶在哪,也不隻有我這一條路,菊花嫂子,你說是吧?
”
包菊花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被劉仙花這一堵,登時嗓子眼幹幹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好。
金家的人都不知道劉仙花為什麼刻意問這句話,但都沒往心裡去,隻覺得劉仙花是在故意給他們金家人添堵。
“爹,娘,劉仙花是沖着我來的,隻要能找到元寶,我付出什麼都值得。
”徐留娣咬着牙說。
金忠和苗氏臉色很難看,譚家這是存心跟他們金家作對,要把他們金家的臉面,踩在腳底下!
此等羞辱,若不百倍償還的話,誓不為人了。
劉仙花對徐留娣的覺悟很滿意,重新伸出腳:“這才對嘛,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肯定把元寶那賤丫頭的下落告訴你,舔吧。
”
“媳婦兒,咱不能這樣做。
”金四護着徐留娣,不讓她亂來,“你男人還在這兒呢,要舔,也是我來舔!
”
他是元寶的爹,是徐留娣的丈夫,是他們這個小家的頂梁柱,出了啥事兒,也輪不到女人挺身而出。
金四對劉仙花吼道:“你不是要羞辱我們家嗎,盡管沖我來!
”
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金四還是毫不猶豫地跪在了地上:“把腳伸出來,我幫你清理鞋子,行了吧!
”
夫婦一體,無論是羞辱徐留娣,還是羞辱金四,劉仙花都覺得滿足。
羞辱金四,還更能讓徐留娣這不知好賴的賤貨痛苦呢,劉仙花不急不緩地把腳擡了起來。
“舔幹淨些,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可不會把元寶那死丫頭的下落告訴你們的哦。
”
劉仙花也不想把事情做絕,隻要金四和徐留娣順了她的心意,賠了錢、舔了她的鞋底闆。
她不介意發發善心,讓金家人去給元寶收個屍體,省得曝屍成了遊魂野鬼。
金四把徐留娣的腦袋摁進懷裡,不讓她看自己最恥辱的一幕,然後緩緩低下頭。
“苗姐姐!
苗姐姐!
你家元寶有消息了!
”
金四的嘴巴還沒靠近劉仙花那隻散發着臭味的爛繡鞋,歐氏驚喜激動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元寶的消息?
金四立馬擡起頭,激動的看着歐氏。
劉仙花愣住了,咋可能?
?
藍水村那邊最近可是鬧熊瞎子的,包菊花折返回去找的時候,也沒找見元寶,結果這災星遇到了熊瞎子還死不成?
?
熊瞎子都克不死元寶這掃把星?
完球了!
劉仙花受到了打擊,踉跄往後退去。
苗氏踉踉跄跄的迎上前,拉住歐氏的雙手,“歐妹妹,你可别開玩笑,元寶真有消息了?
”
“我拿這事兒跟你開什麼玩笑,有個騎馬的小哥過來傳消息,說是在路上遇見了元寶,就跟她一塊上山采藥了。
”
歐氏說得口幹舌燥,但不敢停啊,元寶失蹤的事鬧得村裡人心惶惶,有好消息總要嚷嚷得全村人都放心才好。
“上山采完藥之後,天色黑了,又下大雪,他們就在藍水村那邊租了農戶的房子歇下了,說明兒個一早,再把元寶給你們送回來的。
”
歐氏的話一說完,苗氏立刻又問:“那位小哥呢?
人在何處?
”
“就在村口處,我家老頭讓我先過來給你家通個信,讓你們放心。
”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歐妹妹,我們先過去。
”苗氏拉着歐氏要走。
可是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折返到劉仙花面前,揚手就給劉仙花來了一耳光。
“今日你想辱我家老四夫婦,這筆債沒完!
劉仙花,等老娘将元寶找回來,再慢慢跟你算賬,哼!
”
苗氏打完劉仙花耳光子,就招呼老伴和兒子兒媳們,一塊去了村口。
報信的小哥,是藍水村的獵戶之一,騎了裴瑜的千裡寶駒趕過來的。
金家人一見着他,立刻把小哥團團圍住,問東問西。
徐留娣捂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問道:“小兄弟,我家元寶可還好?
有沒有受傷?
她怎會到藍水村那邊去?
”
“孩子很好,沒有受傷,說了家在哪,吃了飯又睡下了,帶着她來的那位公子讓我過來通知一聲,免得你們擔心,至于怎麼到了我們藍水村,我就不知道了。
”
獵戶小哥笑着回答。
藍水村和李子村的距離,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跑兩刻鐘,誰知道元寶一個五歲的娃娃,是怎麼走到藍水村的。
得了小哥的确切回答,金家人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
金四說:“爹娘,媳婦兒,我這就趕馬車去藍水村,把咱家元寶接回來!
”
以後一刻也不能讓元寶離開自己的視線了,金四這般想着。
金家人不約而同點點頭:“好,你速去速回,别讓元寶等急了。
”
小娃娃孤身在外肯定很害怕,還是要早些回到家人身邊才好。
隻是金家人這個想法,被獵戶小哥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