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
”衛春氣惱得臉都紅了。
李立人也再無法忍受,出聲低斥:“慎言!
”公主殿下剛剛才救治了謹柔,現在她的侍女就被這般編排折辱,叫他如何對得起公主殿下的恩情?
裴謹柔的母親卻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又沖上前去,要打李立人。
同時叫罵着:“你這個喪良心的玩意兒!
我閨女定是被你這小妾害死的!
我要去官府告你寵妾滅妻!
”
“滅什麼妻!
”衛春不甘示弱雙手叉腰,也扯開了嗓門,“人家李夫人好好的,你這張破嘴休要胡言亂語!
”
什麼?
裴謹柔的爹娘僵住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謹柔還好好的?
不是說,這死丫頭已經生産了四五個時辰之久,李立人跑遍附近醫館,都沒有請到大夫麼?
兩口子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好好的,你為何不帶我去看我閨女?
!
”裴謹柔的母親跳起來,手指李立人質問道。
李立人面色森寒,“謹柔現在需要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擾。
”更何況,他哪裡有開口的機會了?
“放屁!
這定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編排出來,诓騙我們老兩口的借口!
快讓我去看我閨女!
生我們要見到人,死我們要見到屍!
”
說着,裴謹柔的父母就想沖破李立人的防線。
這時,左邊廂房的門被打開,氣場凜然的元寶邁步出來。
裴謹柔的父母饒是沒有回頭,也感受到了氣場,不由停下了撕打李立人的動作。
待回過頭來看見元寶,二人愣住。
元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睨着夫婦二人,“吵啊,嚷啊,停下來做什麼?
本宮還打算捧一把瓜子,在這看會兒熱鬧呢。
”
被元寶這麼一譏諷,裴謹柔的父母立馬讪讪收回了手。
二人想看元寶,又不敢直視元寶的目光,隻能不住地擡頭瞥着。
李立人歉疚地沖元寶抱拳,“驚擾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
他又沖衛春轉過去了身子,“連累了姑娘。
”
衛春大咧咧擺手,又狠瞪裴謹柔的母親一眼,“沒事,這也不怪李将軍您。
要怪啊,就怪某些人枉為人母,張嘴滿是咒自己閨女的話。
”
裴母提氣就要反駁,腦中斷的那根弦卻在她張嘴的瞬間接上。
她猛然想起,衛春是元寶的貼身侍女!
方才這侍女出來斥罵她們、對她們動手,定然是得到了金元寶的指使!
而她張口胡言,說這侍女和李立人有一腿……
裴謹柔的母親瞬間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呼吸都遲滞了幾分。
“不吵了?
”元寶淡淡發問,“不吵的話,本宮可要看病人去了。
”
聽到元寶這話,裴謹柔的父母這才切實相信,他們的閨女裴謹柔沒死!
而且看樣子,是被傳言中醫術很厲害的護國公主救回來的!
眼看元寶衣袂翩飛,擡腳朝這邊走來,兩口子連忙互相攙扶着,退讓到了旁邊去。
元寶邁過正方台階,李立人擡腳也要跟上前。
裴謹柔的母親突然伸手抓住了李立人的胳膊,低聲問:“謹柔真的沒事?
”
“嶽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立人幾乎是咬着牙說的,“你是希望謹柔無事,還是盼着謹柔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