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笑了,眼神促狹看向金喜寶。
“二哥哥真是作的一手好畫,陳姑娘的清冷,完全躍然于紙上了。
”
金喜寶耳根紅透,嘴硬道:“元寶,你不要胡說,什麼陳姑娘。
”
“哦?
竟不是陳姑娘?
”元寶裝傻回頭問裴瑜,“你幫我看看,二哥哥做的這幅畫,是不是跟陳姑娘很像?
”..
裴瑜配合,裝模作樣地摸着下巴認真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點頭附和道:“在我看來,這畫中女子,确實和孫太傅的外孫女陳月杉很像。
”
金喜寶沒有辯解什麼,硬着頭皮從書桌後面繞出來,從元寶手裡接過畫,背過身去尋找放畫的地方。
同時明晃晃地轉移元寶和裴瑜的注意力道:“你們二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
”
“哼,中秋佳節,本該親人團聚。
你不去找我們,我們就隻能來找你了。
走吧,跟我們回去,和天寶他們一起吃頓晚飯。
”
“好,你們先去前廳等吧,我收拾收拾就出來找你們。
”
元寶忍笑拉着裴瑜走了。
回到前廳。
元寶招手喚金應來到身邊坐下,八卦地問金應:“你家主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廢寝忘食的?
”
金應翻着白眼認真想了又想,這才回答:“有一月餘了!
說來奇怪,侍中郞的書房裡好像藏了寶似的,他甯願自己費盡打掃,也不允許我們靠近半步。
”
元寶回頭和裴瑜對了個眼神,捂嘴竊笑。
她給金應賣關子道:“可不就是寶麼,就連我這個親妹妹,他都不想讓我瞧見呢。
”
聞言,金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元寶還想再和金應說什麼,金喜寶就來了。
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身上還是那身樸素的衣袍。
所謂收拾,恐怕隻是為了支開她和裴瑜,好将那副墨迹沒幹的畫收起來吧?
元寶裴瑜心領神會,都沒有拆穿。
回裴府的馬車上。
元寶單手托腮望着金喜寶,故意道:“二哥哥,今日澹台蓮華出宮了。
”
“嗯?
為何事?
”
“為洛無憂,這不他昨晚為了你們這些未婚大臣的婚姻大事,讓那些官家小姐上台亮相了麼。
無憂郡主誤會了,喝得酩町大醉呢!
”
金喜寶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妹妹元寶平日裡可不是會跟他說旁人閑話的性格。
隻見元寶咧嘴一笑,“二哥哥,澹台蓮華付出了這麼多,你有沒有看上哪家小姐?
要是看上了,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回頭我或者我婆母去幫你探探口風啊!
”
金喜寶:“……”就知道反常的妹妹肚子裡沒憋什麼好屁!
金喜寶緊抿着嘴,回頭掀開馬車窗簾,大喇喇地躲避元寶的問話。
元寶直接伸手将他扯回來,眼睛微眯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二哥哥?
你是打算讓我這個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妹妹幫你出謀劃策,還是辛苦大伯父大伯娘以及奶奶親自跑一趟?
”
金喜寶當即就敗下陣來,求助目光投向裴瑜。
裴瑜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金喜寶隻好松口:“元寶,這不是兒戲,不可胡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