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元寶想也不想,直接搖頭,“你的任務是幫我提防倭國人,以及其他有心人士。
出海人選,我自有打算。
”
方同堂不死心,還想争取。
裴瑜道:“方将軍帶兵打仗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除去前鋒,其餘幾營的重要性嗎?
”
“末将當然知道,末将也定然會做好部署安排,确保殿下和侯爺能後顧無憂。
可是……”
元寶擡手,打斷方同堂的話,“方将軍的忠心赤膽,本宮明白。
但方将軍可曾想過,先前倭國公主順利逃脫,并非隻是對方狡詐?
”
方同堂愕然,“公主的意思是……”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方同堂馬上就不堅持了,起身對元寶裴瑜行了軍禮,擲地有聲道:“殿下和侯爺放心,海洲有卑職坐鎮,定不會讓那些宵小之輩,對殿下和侯爺造成任何阻礙!
”
當日,哪怕已經夜幕籠罩,海洲也頒布了一條新的法令。
‘所有出海者,需到衙門備案,辦理通行證,憑證通行。
有違令者,一律判處十五日監禁。
翌日太陽還沒升到正當空,這條法令就引起了海洲百姓們的狂熱讨論。
“這是又發的什麼瘋啊,好端端的,辦理什麼通行證,這不是沒事找事呢嗎?
”
“可不是嗎?
我家世代生活在海洲,世代以打魚為生,還從未聽說過這種規定!
”
“唉,聽說現在衙門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好多人已經去等着辦證了。
”
“哎!
你們說,這會不會和護國公主有關啊?
她一來咱們海州,衙門就頒布了這麼奇怪的規定。
”
“說不好!
聽說咱們的陛下非常縱容這位公主殿下,該不會是要把咱們海洲賞賜給護國公主,做護國公主的封地吧?
”
聽着百姓們的議論聲越來越離譜。
元寶忍不住笑了。
“殿下不必将這些話放在心裡。
”樊兆寬慰說。
今日一早,他就來了驿站,同元寶和裴瑜禀報人手和物資準備事宜。
元寶笑着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她道:“既然人手和船隻都已經備好,那就盡快把剩下的物資備齊。
兩日後,不論陰晴與否,出海!
”
“是!
”樊兆眼裡翻湧着興奮和激動。
他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将近一年了!
自從去年遭遇海難至今,他的心裡就一直憋着一團火,立誓一定要将那海底寶藏尋出,不讓那些死去的弟兄白白丢了性命。
樊兆轉身就想退下,去采買物資,想到什麼,腳步又頓住。
他遲疑道:“殿下,侯爺……屬下冒昧問一句,不知道你們可會凫水?
還有兩位小殿下。
”
“當然會啦!
”泡泡聲音清脆,“爹爹和娘親本來就會,我和泉泉哥哥也在來的路上,已經學會啦。
”
樊兆點點頭,“如此便好,畢竟是要出海,難免有落水的可能。
不過……不過在風浪翻湧的海裡凫水,和在平靜的江湖中凫水,還有區别。
若殿下和侯爺有時間,最好是帶兩位小殿下趕在出海前,去海裡試試。
”
“好。
”元寶一口答應下來。
樊兆走後,泡泡立馬激動得兩眼亮晶晶,拉着元寶的手,“娘親!
真的嘛?
你真的要帶我們去海裡遊泳嘛?
”
元寶笑得寵溺,“當然了,娘親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