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侯夫人愣了愣,一時間不敢笃定肖臻遠是否真的沒有喜歡的對象。
元寶彎唇笑笑,“夫人還是回去問清楚了,再派人送消息來吧。
”
“是,郡主說的有理。
那……那我這就回去了!
待我問清楚那小子,看他到底願不願将婚姻大事交由我這個母親做主,再來叨擾!
”
元寶和裴母前腳剛送走承安侯夫人,還沒來得及回到前院,就聽下人來禀,說洛無憂大箱小箱的來了。
婆媳好奇對視一眼,剛想說出去看看怎麼回事,洛無憂就已經風風火火地派人搬着箱子進了院來。
“不是……洛無憂你幹嘛啊?
雖然這裡留有你的房間,但你也不能說來就來吧?
”元寶見洛無憂一副搬家的架勢,吐槽說。
這回洛無憂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頂嘴,整個人跟蔫了那般,原本想訴訴苦,但瞧見裴母在旁邊,又閉上了嘴。
裴瑜有眼力見的很,馬上就借故離開了現場。
“怎麼了?
還是躲你之前說的那個人?
”元寶一語中的問。
洛無憂無奈地緩慢點頭,“這都是孽啊!
我小時候怎麼就那麼蠢,做出那樣的承諾呢?
”
元寶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旁邊去,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八卦問:“到底是誰啊?
”..
“肖臻遠。
”
“誰?
!
肖臻遠?
就是那個剛剛求學歸來的,承安侯府的世子,肖臻遠?
”
洛無憂再次緩慢點頭,“就是他!
這幾天天天都來我的面前晃悠,一個大男人,成日鑽進脂粉鋪子裡,他也不嫌臊得慌!
”
“你……”元寶眉毛撇着,“應該不傻?
應該知道他的意思吧?
”
洛無憂沒好氣抖開了肩上元寶的胳膊,“我當然知道!
可關鍵是我不喜歡他啊,我現在隻想掙錢!
好好做我的脂粉鋪子,男人什麼的,我隻嫌耽誤我掙錢的速度!
”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洛無憂抓救命稻草那般,緊緊抓住元寶的胳膊,“快救救姐妹吧!
”
元寶被晃得頭都要暈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你試試和他推心置腹,明說自己的想法?
或許他是個知道及時止損的人,知道你對他沒意思後,就會放棄你呢?
”
洛無憂長歎,眉毛快撇成了八字形,“關鍵是他還沒有明說啊!
我還能先捅破窗戶紙,告訴他我不喜歡他?
萬一他矢口否認,再給我扣個自作多情的帽子怎麼辦?
算了算了,我先在你們這兒躲一陣子吧,希望他沒有讀傻腦袋,能看得出來我在故意躲着他。
”
肖臻遠當然看得出來洛無憂在躲他,隻是年少時的青春悸動還在重逢的歡喜和好奇中飛揚,他一時間還不想放棄。
面對母親關于感情上的詢問,他也不做掩飾,大大方方地就承認自己喜歡洛王府的洛無憂。
“啊?
無憂郡主?
”肖母是又歡喜又忐忑。
對于洛王府來說,他們侯府求娶是高攀了!
而且洛無憂的名聲也不怎麼算好啊,京城誰人不知道她的刁蠻名聲?
不過隻要兒子喜歡,高攀又如何,刁蠻又如何,隻要小兩口過的開心就行。
肖母咧着嘴,已經幻想到抱孫子的程度了。
拍拍兒子肖臻遠的手,她歡喜地說:“既然你心悅無憂那孩子,那明日我就讓你父親去探探洛王爺的口風!
如果他們願意,咱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