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寶笑了,扯着嗓門:“奶奶!
您甭瞎操心了!
這裡可是京城,在元寶的眼皮子底下,誰敢欺負她的弟弟啊!
”
聞言,苗氏點點頭,“也是,有元寶在,元寶定不會讓他們仨受欺負。
”
“奶奶!
你咋不誇誇我啊,您孫子我現在也是官了,還是正四品呢!
管全國的農事!
”金福寶嘚瑟非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呲着白牙花。
站在他身後的包菊花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嗔瞪他道:“你少嘚瑟,我看你爹娘和你哥你嫂子不來,正得你意。
”
金福寶嘿嘿一笑,沒有置否。
他厚着臉皮笑道:“那我這不也是也為咱們老金家争光了嘛,從此以後,你們就不能再罵我遊手好閑了。
也不能在掬着我,不讓我出門了!
”
苗氏對官職什麼的,無動于衷,幽幽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照我說,你當不當官的,不緊要。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媳婦給娶了。
”
金福寶臉上的笑一下就垮了,揣着袖子沒了嘚瑟的架勢,“奶奶,你不能光逮着我說啊,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不都沒娶媳婦呢麼。
”
“别扯上我。
”金喜寶默默開口。
“對。
”苗氏點頭,“别扯上你二哥,你二哥也是個有出息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現在眼前就剩你了,我不逮着你說,逮誰說?
”
金福寶抿着嘴,啞口無言。
苗氏見孫子被自己說得蔫了,又一改口風:“不過你能被皇帝選中為官,也是給咱們金家光宗耀祖了。
你可要好好幹,不要辜負陛下對你的重望,更不要丢了咱們金家的臉!
”
“好嘞!
”金福寶又咧嘴露出了白牙花。
苗氏被孫子這厚臉皮的模樣逗得沒好氣,沒忍住又敲打一句:“别嘚瑟!
領着朝廷的俸祿,要幹出點實事來,争取讓咱們全大安的百姓都吃得上飽飯!
”
“是!
謹遵奶奶教誨!
”金福寶并直腿,嗓門響亮地說。
衆人都是被他故作嚴肅的樣子逗笑。
裴父由衷感慨:“難怪你們金家個個都是好兒郎,有這麼個明事理的老太君做主心骨,子孫想不出息都難啊!
”
苗氏馬上擺手,“哎呦,親家莫要打趣我了。
”
又是寒暄一會兒,然後裴母便就提議,讓大家夥先下去洗漱休息。
下午申時末,金添寶也回到了京城。
金大餘氏,和金喜寶去接的他。
因為正巧趕上飯點,他們回到家時,三大桌的席面已經備好了,就等他們回來開席。
裴父裴母是由衷的喜歡這樣的熱鬧,嘴角一直沒下來過。
是夜,金大餘氏,以及金喜寶金添寶、金福寶等人幹脆也在侯府宿下。
長輩們一間屋子飲茶唠家常,元寶他們晚輩一間屋子煮酒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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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和裴瑜向金添寶透露了澹台蓮華的打算。
得知自己要去陽城做府尹,金添寶并未表現出多意外,甚至一如早有預料的模樣。
“這不是個‘好差事’。
”裴瑜捏着酒杯說,“澹台成瑞雖然已死,但他在陽城多年,根系盤根錯節,手底下人定未被除盡。
加之你的身份,初到陽城,恐怕事事都不易進行。
”
金添寶豁達笑着,“不易便不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容易之事。
且走且看吧,一步一步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