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醫館内的侍女侍衛們見狀,立馬魚貫而出。
侍衛們手握刀柄,擋在了最前頭,個個都是目光深寒,大有衙差們隻要敢嘗試突破他們的防線,即刻就拔刀相向的架勢。
曹株方完全沒想到這小小的醫館裡,竟然會藏有這麼多氣勢不凡的侍衛,震驚住了。
這麼一對比,他帶來的人好像根本就沒有勝算啊!
“官爺!
官爺!
”那開糕點鋪子的胖女人見狀,生怕曹株方帶着人扭臉就走了,連忙跑到曹株方身邊。
胖女人指着侍衛身後的衛春,火上澆油道:“官爺,你看他們帶了這麼多人,還帶着刀!
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啊!
您今日可不能放過他們,不然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害附近百姓的事情啊!
”
曹株方一聽,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他重咳了一聲,下巴微揚,對元寶等人高聲道:“快快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否則……哼哼,你們還能和整個南康城的官兵對抗麼!
”
元寶目光微涼,從容道:“你盡管試試。
”
“呦呵!
這麼嚣張,行!
你給我等着!
老三,你回去跟大人禀報,就說這裡有人持刀意欲生亂,讓大人馬上派人來支援!
”
“是!
”
被喚作老三的衙差應聲,扭臉就要跑。
忽然!
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若不是腳步停得及時,恐怕脖子上就不是隻滲出小血珠那麼簡單了。
曹株方等人用眼角餘光瞧見,都來不及扭過臉來,馬上就瑟縮着脖子退避出好幾步遠。
曹株方瞪着眼睛,指着石碌的手都在顫抖,“你你你……你是什麼人!
膽敢挾持官差,好大的狗膽!
”
刀架在衙差脖子上的石碌嫌棄地‘啧’了一聲,真是沒有眼力見,難道看不出來,他隻是個侍衛麼?
石碌身後,裴瑜目光森森看了眼曹株方,然後徑直朝着元寶走去。
護衛在元寶面前侍衛讓開了路來,又迅速恢複了保護防線。
“沒事吧?
”裴瑜握住元寶的手,擔心地問說。
元寶搖頭,好笑道:“我又不是泥捏的,難道還能被這幾個歪瓜裂棗給吓唬壞了?
”
裴瑜扭臉,給石碌遞了個眼神。
石碌馬上會意,收回了自己那明晃晃的長刀。
那衙差長松了口氣,立馬腿一軟往後倒在了其他衙差的懷中。
“你你……你們給我等着!
”曹株方撂下一句狠話,然後立馬帶着自己的人,倉惶離去。
剩下看熱鬧的人們,恍然回過神來,紛紛用手擋臉離開現場。
特别是那幾個找過元氏醫館茬的店主,已經能想象出長刀架在脖子上的冰涼感覺了。
胖女人伸着脖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觀鼻鼻觀心地在衛春的眼神下,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鋪子走去。
終于回到自己的店鋪,好一陣叮鈴咣當響,迅速就把鋪子給收好關門了。
看到頃刻間就冷清下來了的街道,元寶隻覺得好笑。
她望着衙差們跑走的方向,“看來,今晚不能睡個早覺了。
”
“先吃飯,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裴瑜單手虛攬着元寶的腰,帶着元寶回了醫館内。
侍女們跟着進屋伺候。
侍衛們則是手扶刀把守在門口,俨然一副臨陣以待的架勢。
那邊,曹株方一口氣跑到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