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嘉潤禁足了三十日,見到辻江康生又隻顧忙活床上的事兒,所以這會兒已經将辻江康生的叮囑忘得幹幹淨淨。
辻江康生先前叮囑她萬事低調,最好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特别是不要讓澹台蓮華和裴瑜等人發現他們手中的牌。
她倒好,隻要能達到眼下的目的,恨不得把手中所有的牌都亮出來。
京都府尹一聽說是澹台嘉潤的事兒,都沒來得及打聽詳情,就火急火燎地帶着人趕到了天然閣。
結果瞧見澹台嘉潤要告的人是靖遠侯夫人,冷汗差點直接從額頭落下。
可來都來了,若是什麼都不做就走,那馬腳露得也未免太明顯了。
在元寶的淡然注視下,京都府尹硬着頭皮問:“咳咳…嘉潤公主這是要狀告何人、何事?
”
“她!
金元寶!
我要告金元寶無故動手打我!
”
京都府尹的肥肝一顫,胡須都跟着抖了,“怎、怎麼打的?
”
澹台嘉怒目而視,問得這麼清楚做什麼?
直接把金元寶抓走了不就好了,這是要當衆揭開她的傷疤麼?
見狀,京都府尹哪敢再問,隻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然後硬着頭皮問元寶:“那個……靖遠侯夫人,請問公主所說,可否屬實?
”
元寶攤了攤手,“她說我打她了,證據呢?
”
而後單手托腮,優哉遊哉的模樣,臉上沒有半點慌張。
兩個乳母一左一右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後,阿倩則是站在了旁邊。
澹台嘉潤一聽元寶要抵賴,歪頭把臉送了出去,用手指着,“這就是證據!
本公主臉上的巴掌印還明晃晃的!
而且這麼多人都瞧見了,你休想抵賴!
”
元寶把自己的巴掌伸出來,“那你把你的臉湊過來,比比看巴掌印能不能對得上。
”
“金元寶!
你膽敢羞辱我!
”
“哧,這怎麼能是羞辱?
這分明是在幫你取證,你不是說我打了你麼?
你不對比我的巴掌印,怎麼能讓府尹大人看到證據?
”
“取證的方式千千萬,又不隻有這一種!
現場還有這麼許多人證,本公主的侍女,包括這天然閣的管事娘子都瞧見了。
”
元寶又恢複了托腮的姿勢,“你的侍女?
你的侍女說的話,肯定是有利于你的。
那我也可以說我也有證人呢。
”
她回頭問秋語和乳母:“你們看見,我打她了麼?
”
秋語和乳母憋笑搖頭否認,秋語還說:“我倒是看見,長公主動手打掉了咱家小小姐請她吃的桃子,不識好歹!
”
“你!
”澹台嘉潤氣壞了,幾乎整個人都在戰栗。
知道金元寶身邊的侍女肯定也都是些牙尖嘴利的,自己肯定讨不到什麼好處,于是又看向阿倩,幾乎是威脅的表情和語氣:“你來說!
剛剛金元寶,到底打我了沒有!
”
阿倩一臉茫然的樣子十分真切,擺擺手,“沒有啊,我沒有瞧見,倒是剛剛這位姑娘,”雙手示意秋語,“說的,我瞧見了。
”
“你胡說!
當着本公主的面,你竟敢戶口胡謅,我看你是不想開這個店了!
”新筆趣閣
“你來判!
本公主派人去叫你來,是要你給我主持公道的,不是讓你來這裡聽她們動嘴皮子的!
”
京都府尹低了低頭,滿腔都是憋悶。
要不是被澹台嘉潤抓住了把柄,他才不願意對這個荒淫愚蠢的公主低聲下氣!
京都府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兩全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走進天然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