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你!
小小年紀怎會如此惡毒!
如此的,不饒人!
”
元寶不屑地呶呶嘴,“你是夫子還是強盜吖,欺負了我家哥哥,還企圖讓我以德報怨嗎?
我可是學過千字文和百家姓,還有五十多個成語的!
你吓唬不了我!
我就威脅你,咋的,你回家跟你爹爹娘親說吖,說你被五歲的小娃娃威脅了!
”
“小潑才——”蔡夫子震聲一呼,發覺了元寶的本質,這小妮子長大後定是潑婦無疑。
“潑你一臉狗屎,答不答應,不答應明天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教出過探花郎的蔡夫子,是春.宮.圖畫師,到時候萬一連累到你的得意門生,我看探花郎會不會放過你!
”元寶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
蔡夫子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咕哝了大半晌,“我答應!
”
“行,那第二個要求就是,你這探花學堂必須關門,不許再教書了!
”元寶嗤了一聲,飛快堵住蔡夫子的不滿意,“就你這種沒有師德的人,教書,也隻會教出蔡智全這樣的混賬東西,還不如不教了,省得危害老百姓,青天大老爺,您們說我講的對不對呀?
”
青天大老爺差役們心裡那個美滋滋,“對對對,元寶說什麼都對,蔡琇,你的确不再适合教書了,還是把探花學堂關了吧,畢竟也一把年紀了。
”
有差役們的話,無論再怎麼不甘心,蔡夫子也隻好暫時點頭,至于開不開學堂這事兒,可不是元寶說了算的,等風頭過了,他照樣東山再起。
“我同意!
明日便借口養病,把書院的學生們遣散!
這你總滿意了吧!
”
“可以。
第三個要求……”
“你有完沒完了?
”元寶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蔡夫子煩惱的撓撓頭,把自己束得滑順整齊的發髻都弄亂了。
元寶呃了一聲,呶呶嘴,滿面委屈,“既然您不願意聽我羅裡吧嗦,那我隻好去找縣令大老爺說說話了,誰讓我是小孩子,話多呢……”
一口老血湧上喉頭,腥甜的滋味兒不好品嘗。
蔡夫子捂住胸膛,臉色隐隐發紫,“行,你狠,你繼續!
”
“第三……”元寶撓撓頭,臭蔡夫子,打斷她的話,都忘記要說什麼了。
元寶揮揮手,決定放人一馬造善業了,“你和蔡智全,叔侄倆各寫一份道歉信,給我哥哥們道歉,這事兒就算完了,今日在學堂裡面發生的事兒,我們金家絕對不會往外透露半個字!
”
把道歉信留下,收好,萬一哪天蔡夫子出爾反爾,不講武德,那道歉信便是證據,一告一個準,這些都是小哥哥教她的。
說為人處世非常重要,不能随便欺負人,但也決不能讓人欺負了去,要是有人敢欺負自己,找回場子了也不夠,得把證據留下來。
“寫,我寫還不行嗎!
”蔡夫子幾乎快要被逼瘋了,立刻在目瞪狗呆的蔡智全屁股上踹了一腳,“去把筆墨拿來!
”
“啊?
哦!
”蔡智全跑進書房拿出了筆墨。
蔡夫子咬牙切齒,眼神比毒蛇還可怕,幾乎快把筆杆子折斷了。
一刻鐘後,洋洋灑灑三頁紙的道歉信才寫了出來,上面摁着叔侄倆的手印,還有親筆簽名。
“哥哥,你們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元寶吹幹墨迹,拿過沉甸甸裝了五十兩銀子的荷包,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