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着幹什麼?
還不趕緊過來,坐下吃面,不然一會兒面就要坨了。
”元寶一邊将筷子擺放好,一邊對裴瑜說。
裴瑜應聲擡腳,來到洗手盆架旁洗過手,然後到元寶旁邊坐下,拿起了筷子。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
”他好奇地問說。
“不知道啊,就是肚子餓了,所以順帶讓廚房那邊多煮了一碗。
湊巧你剛好是這個時間回來罷了。
”
“不。
”裴瑜一臉認真,“定是你我夫妻二人心意相通,你感知到我肚子餓了,并且還感知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所以才會讓廚房那邊特地給我煮了一碗面。
”
元寶笑着輕推開他湊過來的臉,“行了,油嘴滑舌的,還是趕緊吃面吧。
”
裴瑜也是真的餓了,不再貧嘴,低頭吃起了香噴噴暖洋洋的面條。
“今天是忙什麼事情去了?
”吃得差不多了,元寶這才重新打開話茬問說。
隻見裴瑜拿筷子的手一頓,臉上輕松不再。
“美穗子跑了。
”
“什麼?
”元寶震驚,她料想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裴瑜不會這麼晚才回來,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美穗子跑了。
她當即就沒有了食欲,将筷子放在桌上,“海州那邊不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号稱絕對不會讓美穗子在登船之前,哪裡都去不了嗎?
怎麼會讓她給跑了?
”
裴瑜臉色凝重,呼吸也變得粗重了幾分,“據目前收到的消息,應當是美穗子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故技重施,縱火燒屋,然後趁亂逃走了。
發生火災之日,正是中秋節前五日,也是海州府尹收到朝廷密信的前一日。
”
“那也就是說,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
“沒錯。
我也是今日下午才收到的消息,因為你和澹台蓮花他們正在招待外賓,所以我也沒有去打擾你們。
後續一查,就耽誤到了現在。
”裴瑜也吃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也放下了筷子。
元寶喚人進來将兩碗吃剩的湯面撤走,又讓人上了一壺解膩清爽的熱茶。
喝着茶,她問裴瑜:“那海州那邊現在可否采取了什麼措施?
這美穗子心機重重,不知道還要在咱們大安惹出多少禍事來。
”
“海州三個城門已經戒嚴,想來美穗子定無法走陸地,經過城門逃脫。
但海州近海,海岸無法完全封鎖。
所以美穗子會不會通過水路逃脫,這就不知道了。
”
“她到底要幹嘛?
”元寶微微眯起好看的眸子。
.
忽然又想到什麼,她問裴瑜:“那比昂呢?
先前不是有線報,說比昂應當已經和美穗子聯系上了嗎?
現在美穗子跑了,會不會和比昂有關?
比昂現在又在哪兒?
”
“這個我也想到了,據查,比昂早在美穗子消失前幾天,就已經動身離開了海州。
”
“去了哪兒?
”
裴瑜搖頭,“不知,咱們的人跟出海州後,沒多久就跟丢了。
”
元寶陷入了沉默。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到底有什麼陰謀?
忽然,外頭風聲四起,樹葉被吹得刷刷作響。
沒多時,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
一夜過去,整個京城的秋葉幾乎都被這場秋雨給打落下了。
“也不知道珠娜她們被雨淋到了沒有。
”早飯席間,裴母突然擔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