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掂了掂荷包,對扔毛賊回來的裴瑜笑道:“不止把城門口撒的掙回來了,還把咱們今天的房費也掙夠了呢。
走!
咱們給泡泡買風筝去!
”
不是元寶和裴瑜想黑吃黑,實在是這毛賊過于嚣張。
那些贓款就算和這毛賊一起扔到街上,失主們肯定也不敢撿回來,因為肯定都怕受到這毛賊的報複。
而上交官府就更加不必了,這織華城的府尹都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手下能有幾個好兵?
這些贓銀就算不是被底下的衙役分瓜幹淨,也是最終落到織華城府尹錢奇的手中,甚至還有可能回到這毛賊的手裡。
與其便宜了這些雜碎,還不如他們拿了,赈濟城裡的乞兒。
買好了風筝,元寶裴瑜帶着泉泉泡泡先是回客棧放了東西,另外交代阿飛提高警惕,别讓毛賊偷了東西。
然後夫妻二人又帶着兩個孩子出了門。
這一趟,他們去了衙門,報官受竊丢了東西。
不出他們所料,受理的衙役一副懶洋洋,眼皮子都不願意擡的模樣,隻問了兩句,就将他們打發走了。
從衙門離開,一家四口去了城門。
“娘親!
他們真的不敢收銀子了哎。
”泡泡看到城門口暢通無阻,激動地扯了扯元寶的手,壓低了聲音說。
泉泉老神在在的模樣,道:“過不了幾日,隻要他們發現微服欽差是假,他們就會恢複原樣的。
”
“放心,娘親不會讓他們有恢複原樣的機會的。
”元寶彎唇,哪怕已經喬裝打扮過,樣貌也是明媚耀眼。
“走吧,回客棧。
”元寶說,“既然城門這邊已經有了變化,那說明小金那邊應該也有收獲了。
”
早在讓阿飛散布消息之前,她就給小金下了任務,讓它截停所有出城的信鴿!
回到客棧,好家夥,房間裡黑的白的灰的,一屋子七八隻信鴿那麼多。
小金把守在唯一的出口——窗戶那兒,鋒利的爪子一下又一下地輕敲着窗沿,把信鴿吓得聚集在一起,連咕咕聲都不敢發出。
..
裴瑜把八隻信鴿腳邊的信籠打開,發現裡頭有五個都是空的。
剩下三張紙條,一張内容是通報喪事,一張内容是控訴織華城府尹錢奇的罪行。
還有一張,正是錢奇與‘織華山山匪通的信!
紙條上寫着‘朝廷恐下派欽差,行事收斂!
“哼,果然。
”元寶将看過的紙條卷好,遞給裴瑜。
裴瑜又将紙條悉數塞回了信鴿腳籠中,然後讓小金讓開窗戶,放這些信鴿自由。
“娘親,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呀?
”泡泡好奇問,“你和爹爹,是不是要迷惑那些壞人呀?
”
“哈哈哈,”裴瑜開心大笑,“對!
我閨女真聰明。
”
裴瑜誇贊的聲音剛剛落下,敲門聲響起,阿飛推門走了進來。
“老爺,夫人,剛剛有幾個毛賊想翻咱們的馬車,被我趕走了。
”
“果然有同夥。
報複不成,恐怕要……”
話還沒說完,樓下傳來吵鬧聲。
緊接着,一陣咚咚咚上樓的聲音。
元寶和裴瑜耳聽着,那些雜亂的腳步聲徑直朝着他們而來。
‘咚的一聲響,房門被踹開了。
一夥帶刀官差魚貫而入。
“當街打人,蔑視王法!
來人!
給我抓走!
”先前在衙門接待元寶裴瑜的那衙役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