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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人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最後隻剩下金忠和苗氏,還在慢悠悠的用飯。
苗氏夾着菜,漫不經心道:「忠哥,我有個事兒想同你商量。
」
「什麼事?
」
「咱們家和旁人不同,兒媳妯裡之間沒有彎彎繞繞,所以我想,要不找個機會,将管家的權利和義務,交給老大媳婦兒算了。
」
苗氏難得和老伴有獨處說體己話的機會,臉上難得浮現出些許绯紅,「這樣我可以全部心思撲到田裡,好好侍弄我那些生姜,還有咱們家元寶的馬鈴薯。
」
「你決定吧,我沒甚麼意見。
」金忠擦擦嘴,開始收拾碗筷,「我吃完了,月鳳,你待會吃完把碗碟送到廚房給我洗。
」
苗氏緊張起來,「這怎麼好,男人遠庖廚,咋能讓你洗碗?
」
「你去城裡看看,滿大街的酒樓哪個掌勺不是爺們?
男人遠庖廚這話,就是歪理,專門編出來騙你們女人,讓你們女人幹活的。
」
金忠笑着勾了勾苗氏的鼻子,「行了,你别跟我争,小輩們都出去了,難得就咱倆人。
有人的時候你給我面子,私下的時候,換為夫體貼你。
」
被勾了鼻子的苗氏急壞了,忙往門外看去,深怕被人瞧見自己和金忠的甜蜜。
見沒人瞧見,苗氏才羞臊道:「老夫老妻了,做這些事幹嘛,那你記得用那個鐵絲球沾草木灰去洗,會幹淨些。
」
夫妻倆雖然做了好幾個孫子孫女的爺爺奶奶,但說到底,今年也才四十來歲,不算老,咳!
小年輕要甜蜜,他們老人家更要甜滋滋的呀!
另一邊,金家的馬車在山道慢悠悠前行,剛行到村門口,後邊傳來了慌慌忙忙的呼喊。
「老四!
老四!
」村長的聲音傳來。
元寶掀開窗簾子探頭出去,叫道:「爹爹,是村長爺爺和子甯哥哥!
」
「籲……小紅停下。
」金四勒馬停車,随後抱着撲騰的元寶下了馬車,看着氣喘籲籲追上來的村長祖孫問道,「村長叔,您咋來了?
」
村長把氣勻了笑道,「昨晚你爺爺遛彎,到了我家門前,說了你們今日要去育才書塾報名的事兒,這不,我也想把子甯送去識兩個字兒,把束脩都帶來了。
」
說完掏出一個荷包,裡面裝着幾塊碎銀子,加起來可能吧,交了束脩再給先生買拜師禮,大概夠。
「那村長你和子甯上車吧,以後子甯和來寶他們幾兄弟在書塾,算有個照應,呵呵。
」金四攙扶着村長上了車。
馬車重新上路,中途沒再停下來,很快到了瀾州鎮的育才書塾。
育才書塾立在城外西郊,僻靜得很,一靠近,朗朗讀書聲整齊又響亮,令人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村長一路上也了解育才書塾的名頭了,捋着胡子笑道,「這育才書塾雖然沒有探花郎的名頭,但規模和質量看起來,比探花書塾那個鄉塾好上許多,我們應是來對了。
」
「可不是嘛,我家閨女找的書塾,定不會差勁的。
」金四與有榮焉道。
元寶被誇得臉紅了,「爹爹,我哪有這麼厲害,這地方是陳皮爺爺推薦的,他說城裡好多人家的孩子,都在這兒讀書,所以我才提議要來的。
」
「呵呵,總之就是你的功勞,咱們别杵在門外了,進去再說。
」金四拉着幾個孩子,往育才書塾内走去。
還沒靠近,兩個門房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筋肉迸發,兇神惡煞,一看便知不好惹。
「來者何人!
此處學堂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
「叔叔,我們是來入學的。
」元寶站出
來笑眯眯地說道。
「入學?
報上名來。
」
金四連忙站出來,把金來寶幾人啟蒙時弄好的學籍遞了過去:「二位請過目。
」
那兩個門房傳看一遍,将學籍帖子合起來,開口說道:「在這等着,我去請示夫子。
」
還要請示?
元寶皺了皺眉頭,陳皮爺爺明明說過,育才書塾是一處好地方,無論平民還是達官貴人,隻要交得起束脩,便能進去學知識的。
怎麼還要層層考驗啊,等請示下來,恐怕天都黑了吧,哥哥們還能順利入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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