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秋忽略了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
而對于我來說。
我是個男人。
對于宋靜秋,我的感情也很複雜,是又敬,又愛的那種心情,接着便是知道了蔣青策為了宋靜秋去燕京赴宴鴻門宴的事情。
我作為後來者。
我自然是知道,我無論怎麼做,我都比不上當時橫壓江南省的蔣青策,那我内心是肯定會産生自卑的心理的,情敵太優秀,哪個男人會不自慚形穢?
所以,在有些方面我是不想輸的。
正如我和宋靜秋說的魄力一樣。
也許她覺得我這樣做很少,和以卵擊石差不多,但是人生在世,最大的浪漫不也在于此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流傳至今。
可如果說,梁山伯和祝英台當時順利在一起,沒有死人的話。
這個故事還會流傳下來嗎?
不會。
所以,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永遠是悲劇或者死亡,而如果說我能夠用這種方式讓宋姐永遠記住我的話,我想我也是願意的。
鐘鎮濤飾演的潇灑哥有一句名言,叫:我潇灑哥三更窮五更富,隻求燦爛,不求永恒。
我覺得男人在世,也應當如此。
轟轟烈烈。
隻求燦爛,不求永恒。
所以在宋靜秋看着我,問出隻是為了一時之氣這句話的時候,我擡頭認真的看着她說道:“不是一時之氣,而是我的信仰。
”
宋靜秋看着我怔了一會,突然覺得有些心累,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面,捏了捏眉心說道:“滾吧,我不想跟你說話,心累。
”
“……”
我也知道宋靜秋現在很生氣,不過我也沒有辦法,隻好像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至于滾,我是肯定不會滾的。
宋靜秋見我不走,瞥了我一眼,越看越是心煩,于是伸出了手:“拿支煙給我。
”
“你抽煙?
”
我聞言愣了下,宋靜秋從來不抽煙的。
“被你氣的,突然想抽了。
”
宋靜秋眼神不耐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怕再惹她生氣,便趕緊把煙遞了過去,原本我還想幫她把煙點上的,不過她沒同意,而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讓我滾蛋。
不得不說,宋靜秋是一個很有氣質,也很有人格魅力的女王。
哪怕是簡簡單單的點一根煙,姿态看起來都非常的優美大氣,點完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呼出,煙霧頓時便從她的紅唇中蔓延出來。
緊接着,她冷冷的看着我說道:“上次宋秋婵過來的時候,就想收拾你一頓了,不過被我攔下來了,知道為什麼嗎?
”
“怕我承受不了打擊?
”
我試探的問道。
“原來你心裡也有數。
”
宋靜秋冷笑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當時就在想,蔣青策當年性格驕傲,要去燕京,我沒攔住他,他也有驕傲的資本,但是你陳升不一樣,不要說楊龔泉了,燕京随便一個人跳出來,都能壓的你擡不起頭,壓斷你的脊梁,你現在看似手底下有點人,但充其量,你在他們的眼裡,你也就是一個小混混,你混的再好,有當年的趙端公厲害嗎?
他們都不需要做别的事情,隻拿權來壓你,就能壓的你喘不過氣,擡不起頭,我不像你在努力往上爬的過程中,被壓斷脊梁,你明不明白?
”
“明白!
”
“那你還氣我?
”
宋靜秋憤怒的對我說道:“你就是個白癡,隻要你死活不接楊龔泉的話,他還敢真的弄死你不成?
結果你倒好,我在這邊護着你,你在那邊主動接了他的話茬,現在你讓我怎麼辦,攔着你,強行要你别去燕京嗎?
”
“最好不要攔着我。
”
我看着宋靜秋頭疼的說道,都答應楊龔泉我要去燕京走一遭了,結果我現在不去,那我得被宋靜秋的那些暗戀者看低成什麼樣?
宋靜秋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她知道如果他攔着我的話,那真的是親手壓榨了我的脊梁,所以她才非常的生氣,沒想到我這麼笨,居然會上楊龔泉的當。
“真是個白癡。
”
宋靜秋看着我,越想越生氣。
我也很無奈的說道:“那沒辦法啊,他這是陽謀,我不去也得去。
”
宋靜秋冷笑:“呵,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
“……”
我無言的看着宋靜秋說道:“宋姐,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反正燕京我是肯定要去的,哪怕死在燕京,我也要去,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陳升别的不敢保證,但有一件事情敢保證,那就是為絕對不會丢宋姐你的臉。
”
這句話是對宋靜秋說的。
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幾年前,面對趙沙都的時候,我吓破過膽子,也為了活下去,跪下過,那時候的我如同一隻井底之蛙,沒見過井口外面的天。
現在玩見識過了。
我自然是不想再喪失自己的尊嚴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沒由來的想到了英雄本色裡的小馬哥,當初他也是如此,被人用槍指着自己的頭,然後再也不願意讓人用槍指第二次。
隻不過小馬哥是周潤發飾演的一個角色。
而我遇到的則是活生生的現實。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擡頭偷看了一眼依舊面若寒霜的女王宋靜秋,想要堂堂正正成為女王的男人,期間通往王座的路,堪稱艱難無比呀。
“你在看什麼?
”
宋靜秋觀察很敏銳,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我的眼神。
“看你,覺得你好看。
”
正在偷看宋靜秋的我,聽到她的文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宋靜秋聞言,宛若寒冰的面容突然像遇到春風一樣融化開來,身體前傾,對我勾了勾手指,用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吐氣如蘭的問道:“好看的話,那你要不要走近點看?
你站的太遠了,我怕你看不清楚。
”
“……”
我哪裡敢過去?
讪讪的說道:“我就站在這裡看好了。
”
“哼。
”
宋靜秋見我不肯上當,剛才臉上如同狐媚子一樣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冷哼一聲,緊接着說道:“這兩天你把濱海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跟我去燕京。
”
“嗯?
”
我聞言,立馬不可思議的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