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
趙一涵在前面唱歌,時不時的過來跟我們喝一杯酒。
而我和陳莎莎就坐在沙發上面聊天,在我的印象中,陳莎莎不僅長得特别漂亮,氣質驚豔,她的嗓音也特别的仙氣。
唱歌特别的好聽。
以前蘭蔻會所員工聚會的時候,陳莎莎展示過自己的嗓音,一唱驚人,絲毫不比一些唱歌選秀節目中的那些歌手要差。
想到這裡,我看到陳莎莎問道:“你怎麼不上去唱一首歌?
”
“不太想唱。
”
陳莎莎搖了搖頭,接着看向了趙一涵,在趙一涵身上看到當年自己的幾分影子,其實她也想脫離陳浮生的掌控。
所以才創建了蘭蔻會所。
我歎息道:“那可惜了。
”
“可惜什麼?
”
陳莎莎扭頭看向了我,問道。
“可惜不能聽到你的唱歌了,記得你以前唱歌特别好聽,感覺比王菲唱歌都要好聽。
”我有些可惜的說道。
陳莎莎聞言并沒有當回事,而是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現在都不在我身邊了,就不用拍我馬屁了。
”
“怎麼就拍馬屁了?
說實話還不行啊?
”
我不服氣的說道:“不信的話你現在去唱一首歌,讓趙一涵來評價評價你唱歌是不是比王菲好聽很多?
天籁好不好?
”
“不唱。
”
陳莎莎還是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看着陳莎莎,說道:“你現在變了很多,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
“你也變了很多。
”
陳莎莎一邊看着趙一涵,一邊語氣平靜的說道,氣質依舊清冷,但和以前的清冷又有所區别,以前她的清冷是像利劍一樣鋒利,現在清冷反而讓人有些心疼。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沒辦法呀,我不變,社會逼着我變,一直在被推着走。
”
“說了你可以回來的。
”
陳莎莎說完側頭看向來我,氣質清冷,眼神甯靜,仿佛像月光下水潭裡的反光,一下子穿透到了我的内心深處。
我一時間不敢和陳莎莎對視,接着幹笑的說道:“我回來又能做什麼呢?
給你開車嗎?
一個月5000塊錢的工資,連在甯安買一套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
”
“可以跟我住一起。
”
陳莎莎突然說道。
我一下子怔住,為什麼我會覺得陳莎莎的眼神沒有辦法對視呢?
我想了一下,最終我想明白了,是陳莎莎,從來都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女人。
她就像一把劍。
一把無瑕,但直來直去的劍。
也正因為如此,它能以最短的距離直刺你的内心,可是我在甯安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找陳莎莎,就是因為在躲着她。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
我之所以一直忘不掉趙沙都當初在射箭館對我做的事,就是因為趙沙都是當着陳莎莎的面,用反曲弓指着我。
我是一個男人。
幾乎所有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會把尊嚴比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
畢竟我當初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隻是一個給陳莎莎開車的司機,陳莎莎這麼出色,又這麼的漂亮,有氣質,我怎麼可能不對她心存好感?
跟她去射箭館的時候,也是對射箭館充滿期待。
畢竟對當時的我來說,射箭館是一個非常高檔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到了射箭館的第一件事情,我就是拍朋友圈。
而也就在我最春風得意的時候。
趙沙都出現了。
甚至連我的名字他都沒有問一句,直接拿着反曲弓指着我,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說要射我三箭,三箭不死就放過我。
沒人能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害怕。
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害怕趙沙都,一箭射死我,也害怕自己以後在陳莎莎面前再也擡不起頭。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希望在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面前表現出一副無能膽小的模樣。
但事實是,當初我真的害怕到大腦都空白了。
最後是陳莎莎用複合弓同樣指的趙沙都,才迫使趙沙都沒有射出最後一箭,黛西至趙沙都,之前那兩箭就已經把我的尊嚴射的支離破碎。
我開始變得沒有之前那麼自信。
也變得陰沉。
我在心裡暗暗的發誓,遲早有一天我要找回這個場子,不過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心裡其實知道,這個廠子我很難找得回,因為趙沙都的背景是我得罪不起的。
但是我沒想到趙沙都是那麼的盛氣淩人。
哪怕我認慫了,他也要追過來,一腳從我的頭頂踩下來,想要把我的脊梁骨給踩彎,從此再也擡不起來。
所以去濱海之前。
我給了趙沙都一個深刻的教訓,将他的手機摔爛,放了他的血,把他一個人丢在路邊,是生是死,聽由天命,雖說趙沙都最後運氣好,活下來了。
但我也同樣活下來了。
不過我也找回來一些東西,比如說尊嚴,而趙沙都也失去了一些東西,這個東西也叫尊嚴。
想到這裡,回過身來看着陳莎莎,輕聲說道:“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
“為什麼回不去?
隻要你想回來還是可以的。
”
陳莎莎凝視着我問道,心裡有着種種情緒在翻滾,醞釀,這個世界很少有男人能夠進入她的眼裡,之前有一個叫張子銘。
後來知道,張子銘不過是在騙她的感情和錢。
接着便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開車,結果沒想到他不聲不響的跑去了濱海,好不容易聽說他要待在甯安不走了。
結果也隻是待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想到這裡陳莎莎看着我問道:“是因為錢嗎?
如果是因為錢的話,蘭蔻會所的财務我可以交給你管,你想要做什麼,我也不會攔着你。
”
“……”
我聞言一下子僵硬住了,别人或許不知道蘭蔻會所的經營情況,但是我确實知道的,蘭蔻會所是整個甯安最高檔的女人美容會所,一整年的淨利潤能達到1,000萬以上。
而陳莎莎居然說把蘭蔻會所的财務交給我管。
這我如何能不震動?
一時間我不敢和陳莎莎對視,但也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我幹笑了一句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爸讓花爺把我的腦袋給擰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