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
抹了淡妝的林美嬌從樓上下來了,将近170的高挑身材,清新的碎花長裙下蜿蜒出來的小腿被高跟鞋承托的筆直修長。
“沒等着急吧?
”
氣質端莊的林美嬌從樓上走下來,站到我面前,笑着看着我說道。
我被老闆娘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現實,然後看着眼前的老闆娘有一些怔怔出神,仿佛一下子帶回了當初第一次被張建剛帶回家看到老闆娘第一眼時候的驚豔。
當時我對老闆娘的氣質便驚為天人。
林美嬌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眼神漂移,墊了一下腳尖,略顯氣氛微妙的俏皮問道:“怎麼一直盯着我看,我臉上有花嗎?
”
“是有花。
”
我回過神來,擡頭看着依舊美豔不可方物的老闆娘笑着說道:“我是想到了第一次跟張建剛來家裡看到你時候的樣子。
”
林美嬌佯裝不懂,明知故問的問道:“第一次見到我時候是什麼樣的?
”
“驚豔,當時我都看呆了。
”
我笑着對老闆娘說道。
雖然說在濱海,我也見過不少美人胚子,遠的的不說,就趙端公的三個老婆便美的各有千秋,大老婆李培靈,大戶人家,氣質雍容大氣,往那裡簡簡單單的一坐
,便是定海神針。
而老婆夏禾,也是我記憶猶新的女人,杭州人,年輕時候便是鳳凰般的交際花,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近妖,一颦一笑都透着風情。
三老婆周詩意,家庭背景和李培靈類似,不過相較于大老婆李培靈的吃齋念佛,二老婆夏禾的狐狸精不同,周詩意相當于李培靈和夏禾的結合體,是一個綿裡藏
針的女人。
這三個女人光論姿色和氣質來說,都不比老闆娘差。
甚至還要超出一些。
不過可能由于老闆娘是我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當老闆娘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殺傷力還是特别的大,猶如見到初戀,怦然心動。
林美嬌聽到我的話,沒說什麼,嘴角微微揚起,然後見好就收的看着我轉移了話題,問道:“晚上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
“還是我請你吧。
”
我站了起來,笑着對老闆娘說道:“哪有男人約女人吃飯,讓女人買單的。
”
林美嬌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揶揄的說道:“以前不就是我買單嗎?
”
“那不一樣,那時候你是我老闆娘。
”
我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但很快,我發現老闆娘突然看着我,接話問道:“那現在我不是你老闆娘了嗎?
”
在老闆娘說完。
周圍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老闆娘用無聲的眼神凝視着我,好像是詢問,也好像是質問我和她當初的關系是什麼。
我現在是不是又變了。
我和當初的朦胧不懂不同,我立馬意識到了此時的老闆娘心裡積壓着一些莫名的情緒,也清楚問題出在哪裡,是因為我去了滬市再回來。
老闆娘感覺和我之間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其實覺得有隔閡的不僅僅是老闆娘。
我内心也有這樣的感覺,如果換做以前老闆娘這樣站在我面前,我絕對不會尴尬,而是會情不自禁的抱上去,貪婪的摟着老闆娘盈盈一握的細腰。
可是現在我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說,男女之間的關系,氣場,有時候說變就變了,而且是一方變了,另一方立馬能夠察覺出來。
但我還是立馬對着老闆娘說道:“怎麼會,你永遠都是我老闆娘啊,這一點不會變的。
”
“呵,什麼老闆娘?
我和張建剛都離婚很久了。
”
林美嬌神色淡然,呵的輕笑了一聲,然後背對着我用釋然的語氣,說道:“先去吃飯吧,過去了就過去了。
”
“好。
”
我應了一聲,然後跟在了老闆娘身後。
一直從家裡到車上,一直沒有說話,說實話,我心裡略微有一些不是滋味,如果是夏禾這狐狸精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肯定不會往心裡去。
在濱海,我已經學會不要把和女人的關系看的太重了。
你把女人看的太重,就容易成為女人的工具人。
但對老闆娘,我做不到這一點,幾個小時前,何豔秋對我說的話也開始言猶在耳,她說老闆娘和張建剛離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真的是因為我嗎?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有可能,畢竟老闆娘性格溫婉,而男人愛玩也是天性,說不定當初沒有我的介入,她還真的有可能不跟張建剛離婚。
而張建剛由于老闆娘父親的關系,也絕對不敢撕破臉皮離婚。
如果說王雅蘭當初敢懷着肚子上門來一出小三逼迫原配讓位的戲碼,那走的絕對會是王雅蘭,原因很簡單,我當時一直給張建剛開車。
那時候的我比較年輕,也沒有結婚,看不清已婚男人的思想,現在我能看得清了,我知道張建剛當時之所以一直對王雅蘭妥協,卑微,那都是因為害怕他們的關
系被捅破到老闆娘這裡。
男人幾乎都怕這一點。
類似于薛定谔的貓。
你去揭開謎底就沒有,但你不去揭開謎底,就可能有,可能沒有。
如果說王雅蘭真的把她和張建剛的關系捅破到老闆娘這裡,她還能有好果子吃?
根本不可能的,這等于她把自己的底牌給揭開了,揭開了,也就沒有威力了,張
總也不會害怕因為這件事情得罪老闆娘和老闆娘父親了,因為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
以已婚男人的思維,這個時候一定會是跟小三撇清關系,跪在老婆面前痛哭流涕,說是秘書狐狸精,不要臉的勾引自己,自己以後絕對不敢了。
木已成舟。
老闆娘又是一個比較保守溫婉的女人,她能做的也就隻有原諒張建剛,而張建剛感激涕零之下,必定會跟王雅蘭撇清關系。
至于王雅蘭這種勢力的女人,見逼宮沒戲,自然也不會傻傻的未婚先當媽,把孩子生下來,能走的路也就隻有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所以說,老闆娘跟張建剛離婚,這裡面還真的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一邊有人傷她的心,一邊又有人對她百般體貼呵護,她自然會選擇離婚。
想到這裡,我擡頭看向後座坐着,側臉驚豔看向窗外的老闆娘。
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