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
我回甯安已經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了。
雖然說甯安跟濱海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比起來,繁華度上差了很多,但卻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這一個禮拜時間内。
我過的很舒服,白天的時候會到公司坐一坐,和老闆娘林美嬌還有何豔秋聊聊天,晚上的時候則是等李茜希下班後跟她去看電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和李茜希父親聊過的原因。
李茜希的父親現在看我也沒那麼反感了。
不過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當初我被李茜希拉回家冒充男朋友的事情也是好笑。
李茜希的家庭條件雖說沒有辦法跟趙一涵,李秋紅這兩個人比,但在甯安來說,李茜希的家庭條件是非常不錯的了,有一個醫院院長爸爸,家庭成員要麼是從事
醫院鐵飯碗有關的,要麼是公務員。
而李茜希本身長的也不錯。
所以在她家人的角度上來說,李茜希能夠跟海歸留學生鄭修明在一起,肯定是最好的選擇,結果一個名不經傳的人跑出來攪局,他家裡人怎麼可能看我順眼?
隻是當時我也沒慣着,拿出從顧磊那裡弄來的空頭支票,随便填了100萬數字丢她家人面前,便自以為很帥的走了。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當時确實有點不太成熟了。
“你這次回來真不打算走了?
”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面前響了起來。
是何豔秋。
老闆娘林美嬌有一個工地要去現場勘察量尺寸,何豔秋叫了個懶,沒有去,在老闆娘走後,便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問了起來。
我聽到何豔秋的聲音也回過神來,想了一下,笑着說道:“應該是不走了。
”
“嗯,不走好!
”
何豔秋從我嘴裡得到确認的答案,滿意的笑了起來。
我見何豔秋笑的跟花一樣,好笑的問道:“豔秋姐,我不走了,你好像很開心啊?
”
“你不開心嗎?
”
何豔秋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單手托着下巴,嘴角勾勒出一個妩媚的弧度,看着我十分笑吟吟的反問道:“怎麼,有姐姐和你老闆娘在甯安陪着你,你不開心嗎?
”
我又不傻,一看到何豔秋的神情,頓時明白了她說的什麼意思,于是好奇的問道:“你不回濱海了嗎?
”
“不回了。
”
何豔秋施施然的說道。
我詫異的問道:“那你在濱海的房子呢?
”
“賣了,明天回濱海跟人過戶,過完戶,濱海我就沒房子了。
”何豔秋見我問起房子的事情,伸了一個懶腰,傲人身材盡顯的看着我感歎說道:“其實我本身也不怎麼喜歡濱海,除了堵車就是堵車,外灘也看了一遍又一遍了,
除了每天晚上不同的人頭,外灘看來看去,也就那麼樣子。
”說到這裡,何豔秋擡起頭,點了一根細煙,夾在蔥蔥玉指中,神情莫名的說道:“你也知道,由于我媽的事情,李軒華跟我離婚了,所以我就想把濱海的房子賣了
,斷個幹淨,剛好也躲着點我媽和我那個弟弟。
”
我聽了也有些無奈。
可以說,何豔秋那個媽媽和弟弟也是兩個奇葩。
一個重男輕女,就知道在女兒身上吸血,如果不是何豔秋媽媽一直剝削何豔秋,何豔秋也不至于為了錢跟足以當她爸爸的複旦教授李軒華在一起。
另外一個呢,啃姐也是啃的理所當然。
一般來說,别人的家人是心靈的港灣,但何豔秋的家人卻是何豔秋的複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何豔秋的人生是被家人毀了的。
我想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何豔秋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神情才有點傷感。
于是我看向何豔秋問道:“你聽過斷舍離嗎?
”
“什麼意思?
”
何豔秋疑惑的看向我,對這幾個字很陌生。
我看着她說道:“就是說一種生活态度,意思是把那些不必需、不合适、過時的東西統統斷絕、舍棄,并切斷對它們的眷戀,“斷舍離”之後才能過簡單清爽的生
活。
”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
何豔秋聽懂了我的意思,感歎的說了一句,她在濱海生活了十幾年,她的過去,她的青春,她最美好的時光都在濱海了。
而且她的家人。
說舍棄又哪裡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何豔秋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趴在桌子上,擡頭看着我,語氣幽怨的說道:“小狼狗,我現在可隻有你了,你可要對姐姐負責啊。
”
“……”
我聽到“小狼狗”三個字,臉色僵了一下,說道:“你就不能忘了這三個字?
”
何豔秋訝然起身:“你當初跟我視頻,要我把睡裙拉下來給你看咪咪可不是這樣的。
”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
我神色尴尬的說了一句。
“那我不管,反正姐姐現在一無所有了,你得對姐姐負責。
”
何豔秋哼哼了一聲,接着看着我說道:“明天我去濱海跟人過戶房子,你跟我一起去。
”
“啊?
”
我聞言呆了呆,這我剛從濱海回來,好不容易輕松了一個禮拜,這就讓我再次去濱海了?
何豔秋見我不樂意的樣子,故作兇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雙手撐着桌面,隔着桌子瞪着我:“怎麼,你不樂意啊?
”
不得不說,何豔秋真的是一個妖精。
在她拍桌子的時候,胸前都跟着晃了晃。
我也是正常男人,加上本身和何豔秋就發生過關系,見到這畫面,哪能沒點觸動,于是我瞥了一眼何豔秋的胸部,莞爾的對着她開玩笑說道:“豔秋姐,有話咱好
好說,别用胸器行不行,這上下蹦來蹦去的,跟大白兔藏衣服裡面跳來跳去的,誰受得了?
”
“好看嗎?
”
何豔秋聞言,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兩個手臂往中間收了收,好讓胸前的豐滿顯得更加突出,同時以一副狐媚子的神情看着我,眼神勾人,吐氣如蘭的問道。
我坦然的說道:“好看不好看不知道,但挺誘惑的。
”
“咦?
”何豔秋聞言側頭看向了我:“渣男,你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