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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讓三個人都膈應

野歡 2585 2025-01-16 17:32

   溫尚傑表情也收了起來:“看來,阿稚是不想跟我好好談了。

   時歡覺得他可笑至極!

   “尚世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嗯?
你現在從公司用一毛錢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你覺得你威脅得了我?
我可以告訴你,公司裡已經有很多人暗中給我交投名狀,想要依附我,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已經窮途末路,現在隻不過是在垂死掙紮!

   溫尚傑的嘴唇抖了抖。

   時歡往前走,逼近他,逼近她午夜夢回時會讓她突然驚醒的夢魇,他給她的陰影那麼的深,她現在不吃生肉,看到血就惡心,甚至厭食,都是因為他!

   “你說你可不可笑?
辛辛苦苦經營二十幾年,機關算盡,用盡心思,好不容易混得人模狗樣了,結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坦白講,我媽媽當年看不上你,不是嫌棄你隻是從山區出來的窮小子,我爸爸也隻是漁民而已,她自始至終嫌棄的都是你流淌在骨子裡肮髒又腥臭的劣根性!

   “你就算把她抓起來關起來,虐待她折磨她,她對你求饒過一次嗎?
對你說過一次後悔當年不選擇你的話嗎?
她沒有,你淩辱的隻是她的身體,而她的心和靈魂永遠都是你夠不着的。

   “我記得你很喜歡咬文嚼字,标榜自己是所謂的‘儒商’,那你讀沒讀過《紅樓夢》?
記不記得裡面有一句話?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尚世傑,現在塌的,就是你的樓!

   溫尚傑有那麼一瞬間的眼神非常可怖!

   時歡也将手裡的水果刀握得很緊——那一刻她多希望溫尚傑真的對她動手,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還手,哪怕隻是給他一刀,要不了他的命,隻是讓他見見血她也很滿意。

   可惜對峙片刻。

   溫尚傑到底是考慮到這個院子都是溫董的人,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又笑起來。

   “阿稚不愧是高材生,引經據典一套一套的,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也應該做出點成績給大家看看了,要不然就算你坐在COO的位置上,就算已經有高層和董事擁戴你,底下人也不會服氣,你根基不穩,我要把你掃出溫鹿也不難。

   時歡嘴唇緊抿。

   “你已經接觸CFO的工作,想必也知道,跟恒安的sph項目,對我們溫鹿有多重要,之前恒安的江總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毀約,正好阿稚你跟江總還是老朋友,不如就由你,去把這個項目談回來吧。

   ……

   溫尚傑走後,時歡的水果刀就掉在了地上。

   她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椅子上坐下,手無意識地搭在腹部上。

   門外烏雲蔽日,明明是正午,光線卻很暗。

   林斌從外面回來,看到時歡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你回來了?
我剛才來找你沒找到……”

   時歡突然擡手直接往他臉上扇去一巴掌——

   啪!

   “……”

   林斌舌尖抵住被打的那邊臉,看着她,“你有什麼病?

   時歡眼睛裡還有血絲,梗着聲說:“你去哪兒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進溫家之前答應我的事?
我是主你是從你見過哪條狗離開主人身邊!

   林斌看着她,又扭頭看掉在門口的水果刀,大概明白了:“行,我是狗,剛才誰來過?
溫尚傑?
我去找他。

   他說走就要走。

   “找他幹什麼?
弄得死他?
”時歡要的不是這個,“直接要他的命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越受不了什麼我越要他嘗到那個滋味。

   否則怎麼彌補得了她和她媽媽在地窖裡受的苦?
怎麼對得起她媽媽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又怎麼抹除得了她時至今日都沒有消除的陰影和恐懼?

   時歡當然想得明白,溫尚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破壞她和周自珩的訂婚。

   他讓她去跟恒安談sph的項目,是因為他知道她跟江何深以前是什麼關系,想讓他們碰上,最好是再出點什麼事兒,讓周自珩介意毀婚。

   這就是一個讓她,讓周自珩,讓江何深,三個人都膈應不痛快的詭計——所以說,溫尚傑這個人,就是陰毒。

   但剛才時歡坐在這裡,想到,如果她真的拿下sph的項目,那麼溫鹿裡将會有更多的人倒向她。

   假設将溫鹿裡的人分為三份,一直站在溫董這邊的有一份,已經倒向她的一份,還有最後一份。

   她不信他們對溫尚傑是忠心耿耿,就是還在審時度勢而已,不确定她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取代溫尚傑,而她拿下sph項目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她把這些人也收入麾下,溫尚傑就什麼都沒有了,就落在她的手上了,到時候她想怎麼撬開他的嘴,怎麼處置他,都是她說了算了。

   時歡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秋先生今天可以開始上班了嗎?
我有個想法,想跟你聊聊,我請你吃,”時歡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吃個午餐,或者下午茶。

   ……

   最後他們吃的是午餐。

   不過都是聰明人,秋恩陽也知道時歡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飯,所以直接問,有什麼要他做的?

   時歡将溫鹿之前與恒安交涉過的關于sph項目的文件都給他看。

   秋恩陽不愧是周自珩介紹給她的人,很專業,迅速進入狀态,飯也顧不上次,直接看材料。

   時歡手機收到新消息,随手點開,是常加音。

   她發了兩張圖片給她。

   圖片是在一個草場,秋天的草場綠意消退,到處都是枯黃的幹草,一片蕭瑟,但這也絲毫不影響畫面中間的男人的英俊。

   雖然隻有一個背影,但時歡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江何深。

   時歡不由得将手機拿近一點。

   江何深穿着前短後長的黑色西裝,白色的長褲收在長靴裡,他半蹲在草場上,腿部和後背的線條被繃得很緊,仿佛能看到蘊藏在西裝和皮肉下野蠻的力量。

   時歡心頭不由得一緊,手指點在江何深那被風吹得揚起來的茶褐色短發上。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怅然若失地關掉圖片。

   常加音還發了一句話:“阿稚阿稚,這個是江何深沒錯吧?
但是你看他身邊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
感覺他們很親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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