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計謀得逞的小得意,江何深隻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
他掐住她的臉頰:“親到了?
你還想親誰?
我要是去晚一點,你們還想幹什麼?
”
“常加音那杯酒是不是太多餘了?
你們不是早就什麼都做過了?
懷孕兩個月?
剛離開我就跟他在一起?
還說不是看上他跟江知祈一樣的性格。
”
“既然你都有新的替代品了,還總來找我幹什麼?
你有他不就行了?
”
他的問題接二連三,什麼吊着她什麼若即若離什麼保持冷漠讓她着急,這會兒通通破防丢了個幹淨,他都要氣死了。
——他刷卡開門的時候,她還坐在周自珩身上!
然而現在的時歡,幾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她耳朵嗡嗡的,口幹舌燥,熱得臉頰發紅發燙。
她隻覺得他的手涼涼的,貼着她的皮膚很舒服,情不自禁地側頭,用嘴唇蹭了蹭他的手背。
她塗的口紅也全蹭在他的手背,江何深白皙的手背上,有一抹旖旎的紅色。
江何深并不想給她好臉色,掐她臉頰的手更加用力,時歡的嘴唇都被掐得嘟了起來:“懷孕是真的?
你跟周自珩在一起了?
回答。
”
時歡現在回答不上來。
藥效在她的身體裡發作,渴求,渴望,像潮水那樣不斷拍打岸邊,蠢蠢欲動地想要越界。
她皺眉,甩了甩腦袋,想要清醒,但清醒不了,身體清晰地傳達着需求,她需要一個男人,一個途徑。
她的眼睛水霧迷離,擡起頭,看着江何深,喊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黏膩:“二少爺……”
江何深的眼神睥睨:“幹什麼?
”
“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麼?
”
“你低下頭,我告訴你。
”
然而,當江何深低下頭,時歡卻突然親上他的側臉,她真的覺得他全身冰冰涼涼的,就是她現在很需要的那種溫度。
江何深才明白中了她的計,氣極反笑,她都這樣了心眼怎麼還那麼多?
時歡用直白的不加掩飾的的眼神看着他,江何深當然知道她是怎麼了,放開她的臉頰,改成拽住她的手,将她拽到客廳的沙發。
他本來想直接把她丢到沙發上,愛怎麼樣怎麼樣,但最後松手的時候還是收了力,隻是摁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倒了杯溫白開給她:“先喝,我叫醫生來。
”
時歡不想喝,想要他。
江何深拿着手機打電話給夏特助,電話等待接通,時歡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她的耳朵很燙,很軟,江何深垂着眼睛看着她,将她的耳環摘掉,随手丢在茶幾上,電話接通,他轉開頭說:“夏特助……”
時歡親他的手指,咬他的指尖,似乎比起親吻嘴唇,親吻手指的行為要更加缱绻,大概是因為十指連心。
也因此,當時歡得寸進尺地攀上他的脖子,将嘴唇湊上來的時候,江何深差點忘記躲開——他還不想原諒她。
夏特助在那邊問:“少爺,怎麼了?
”
江何深先對夏特助說了句“沒什麼”,挂了電話,然後兩根手指鉗住時歡的下巴:“你想幹什麼?
”
時歡想做。
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眼神亂糟糟,呼吸也亂糟糟,很難受,江何深不讓她親他,更難受,她很不知所措地喊他:“二少爺……”
“二少爺是誰?
”
這算什麼問題?
她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像小動物示弱那樣蹭了蹭他,低聲喊:“二少爺……”
别撒嬌。
江何深一定要問出來:“二少爺叫什麼?
”
“……”時歡用她現在迷糊成漿糊的腦袋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個答案,“……江何深?
”
“江何深還是周自珩?
”
“……江何深。
”
“江何深還是江知祈?
”
“……江何深。
”
“更喜歡江何深還是江知祈?
”
“……江何深。
”
“嗯?
”
“……江何深。
”
江何深懷疑她隻是回答“江何深”回答順嘴了,其實根本不知道他的問題是什麼,換了個句式問:“三年前和三年後,你更喜歡哪個?
”
“……”
“回答不上來?
”
時歡靠近他:“……喜歡江何深,這個回答可以嗎?
”
江何深愣了一下,别開頭哼了一聲,算是對這個答案有點滿意,獎勵式地放開她的下巴。
時歡親到了他的側臉,雖然親不到嘴唇,但也“将就”,她細細密密地親着他的下巴,他的脖頸,他的喉結。
喉結像一顆糖,她含着,輕輕咬。
江何深喉結被動地滾動,但時歡還是覺得不夠,隻是這樣還是不夠。
想要更直接的,更熱烈的,更野蠻的。
她脫掉自己的毛衣,内裡是一件低領的保暖秋衣。
江何深看到她胸口的紅色小痣,她那顆痣怎麼那麼會長位置,兼顧着性感和美感,時歡還要再脫一件,被江何深捏着她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
他放開手,時歡看着男人放大的俊臉,本能地貼過去吻着他的鼻梁,吻他的眼睛,江何深像是在引導她,怎麼占自己的便宜。
時歡最後吻到他的唇。
江何深張開嘴,她就進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種表達能力,簡簡單單的一個吻,也能這樣充滿欲和念。
他後退了兩步,在另一個沙發坐下,時歡單膝跪在他雙腿之間,膝蓋往前一點就頂到他,他悶哼了一下。
要說江何深完全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發現這個女人的手摸到他的腹部,目的明确地從他的皮帶裡鑽進去。
時歡在他身上尋找着緩解的辦法。
江何深的襯衫都被她弄得七零八落,鎖骨上都有她的吻痕,他警告:“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你再動,我就換一種方式幫你解藥了。
”
都說了時歡現在聽不到他說的話。
她眼睛裡的情緒都是想要,和很想要,江何深攬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攬向自己。
胸膛相撞,江何深摸到她的肚子,感覺好像有點兒不對,他低頭拉起她的衣服看了一下,愣了一下,氣笑:“這是兩個月?
時歡,你是不是又騙我?
”
時歡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摸到了一顆軟軟的,好奇地捏了一下,江何深吸了口氣,讓她分開雙腿,跪在他的身側,低啞道:“你就是又騙了我,我們來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