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都拿下首富了,誰還伺候渣前夫啊!

第39章 前塵舊夢,一筆勾銷

   許大喬連忙應道,“好,别做太複雜了,随便下點面條就行,你知道爸不挑嘴。

   許嫣桑對父親笑了一下,說,“好。

   她起身走進廚房,關上門之後,身影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

   在父親面前裝的沒事人一樣,可是她心裡卻已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父親為人和善,三年前沒出事的時候,他剛退休,朋友衆多,一輩子沒跟什麼人紅過臉。

   出事這三年,父親更是失去了社交圈,怎麼可能會惹到什麼人。
如果說是意外的話,那也太巧合了。

   她想起之前趙佳麗用父親威脅她,幫周牧川作僞證。

   所以,這就是趙佳麗的報複嗎?

   因為她沒有答應,周牧川身陷囹圄,所以趙佳麗就用這樣的方式傷害父親,警告她嗎?

   許嫣桑心裡無助又恐慌,她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周家的事還要陰魂不散的圍在她身邊?
明明她沒做錯什麼,卻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她神色麻木的開火煮面,很快就做好了,她端出去放在父親面前,輕聲道,“爸,你吃完了,把碗放在桌子上就行,我下了班來收拾,我隻跟主管請了兩小時的假,得趕緊回去了。

   許大喬一聽這話,連忙擺手趕她走,“你快去吧,放心,你爸我能照顧好自己。

   許嫣桑笑着跟父親道别,門一關,她臉上的笑容便坍塌下來,走到小區門口,她撥通了趙佳麗的電話。

   電話打了兩遍才被接起來,趙佳麗不屑的聲音傳出來,“你沒事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有病吧!

   許嫣桑握緊了手機,輕聲道,“我想跟你見一面。

   趙佳麗聞言,嘲諷的“哈”了一聲,“前兩天我打電話求你幫忙,你怎麼跟我說的?
你那時候不是高傲的很嗎?
怎麼,現在又來找我幹什麼?
該不會是想回來求我吧?
我可告訴你,牧川跟你離婚了,周家大門你這輩子是别想進了!

   許嫣桑心裡酸澀難受,又有些憤怒,可是她的憤怒在權勢面前,一文不值,她隻能繼續道,“你之前提的條件,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見一面,商量一下怎麼用最好的方式把周牧川弄出來,除了把我律師牽扯進來,别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隻要你答應放過我的家人……”

   電話那頭,趙佳麗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擺弄指甲的動作一頓。

   許嫣桑的家人?
她的家人不就隻剩下那個瘸腿的老不死的了嗎?
難道是若棠動手了?

   這小妮子,速度夠快的啊,也沒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搞定了?

   趙佳麗心情有些好起來,嘴角的笑容也越加嘲諷,“我說嫣桑啊,你在說什麼呢?
我怎麼會動你的家人啊?
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而且牧川已經出來了,你要是想獻殷勤的話,還是算了吧!

   許嫣桑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周牧川出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

   那幾份視頻可是罪證确鑿,從之前趙佳麗找她幫忙就看得出來,這次就連周家的勢力都不太好用,要不然以趙佳麗對她的讨厭程度,怎麼會屈尊降貴的找她幫忙呢?

   可現在,周牧川竟然已經出來了?

   她從來不敢小看周家,可是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周家的能量,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趙佳麗嚣張的笑着道,“許嫣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幫忙,我就無計可施了嗎?
我告訴你,隻要我有錢,有的是人上趕着來幫我的忙,明白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找你是看得起你,不過既然你已經放棄了機會,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趙佳麗說完就挂了電話。

   許嫣桑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她現在覺得有些茫然,周牧川出來了,她沒有什麼能跟趙佳麗談判的條件了,可是父親怎麼辦?

   周家要怎麼才能放過父親?

   這次的事是因為她把周牧川送進了監獄而起的,如果她能讓周牧川網開一面呢?

   許嫣桑心中湧出了一絲希望,猶豫了一下,還是找到周牧川的号碼,撥了過去。

   離婚那天,她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打這個電話。

   可是現在看着撥号界面,那一串爛熟于心的号碼,她隻能苦笑。

   說她沒出息也好,說她窩囊廢也罷,因為她确實沒用啊,她沒錢,沒權,沒勢力,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市民,跟周家比起來,連個蝼蟻都算不上。

   她也想變成有權有勢的人,狠狠拿捏周家,可她做不到啊。

   她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周家低頭。

   許嫣桑壓下心中酸楚,等待号碼撥通的時間裡,她給自己做了無數個心理建設,可是電話接通後,聽到周牧川不帶感情的一聲“喂”響起的時候,她還是差點潰不成軍。

   可她牢記着自己打這通電話的原因。

   一個月之前,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合理合法的提出任何要求。
可是一個月之後的現在,這個人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了,她打這通電話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父親。

   許嫣桑深吸一口氣,“周牧川,是我。

   電話那頭,周牧川正在參加一個聚會,是思思為了慶祝他順利脫身,特意給他準備的洗塵宴,說是找一群人來熱鬧熱鬧,就能洗去他身上的晦氣。

   雖然他對這種事一向嗤之以鼻,不過思思一片好心,他願意寵着。

   思思也确實很用心,聯系了他所有的好友,在市區最豪華的會所,開了一間最大的包廂,此刻包廂裡聲音混亂,他聲音便大了一點,“我知道,有事嗎?

   一旁的秦思思訝異的擡頭看過來。

   周牧川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指了指手機表示自己有事,便起身出去了。

   秦思思不放心,也起身跟出去了。

   周牧川從包廂裡出來,點了根煙道,“裡面有點亂,我現在出來了,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許嫣桑懇求的聲音傳了過來,“周牧川,你放過我爸吧,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打官司,更不該在法庭上呈上那些罪證,我……我給你添麻煩了,你有什麼火沖着我來,放過我爸行嗎?

   她說到後面,聲音哽咽,周牧川甚至能想象到她在那邊強忍着眼淚的模樣。

   心情有些煩躁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動你爸。

   雖然那兩段罪證确實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而且他也确實打算找許嫣桑追究那兩段視頻的事,可是今天剛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

   “我知道不是你,是你媽!
”許嫣桑急切的道,“她之前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你作僞證,她就要對我爸動手,我……我知道是我太愚蠢,竟然以為找幾個人保護我爸就能萬無一失,現在我已經知道你們周家的厲害了,周牧川,你放我一馬吧……”

   周牧川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聲音也冷了下來,“許嫣桑,你說話要講證據,我媽一輩子吃齋念佛,怎麼可能會派人動你爸?
你想撇清自己,也不用選這樣漏洞百出的借口!

   包廂門口,秦思思聽到那聲“許嫣桑”,腳步頓時一停。

   她側耳聽着周牧川那邊的動靜。

   不知道許嫣桑那邊又說了什麼,周牧川突然笑了,說,“那你來找我吧,你知道的,鳴織會所六樓,你過來表現出你的誠意,我就原諒你。

   秦思思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而周牧川已經挂了電話,轉頭看到秦思思,有些訝異,“你怎麼出來了?

   秦思思勉強露出笑容,“我看你急沖沖的跑出來,怕是派出所那邊又有麻煩,還好沒事。

   周牧川知道這次自己能出來,秦思思費了多大的力,跟思思一比,許嫣桑簡直是惡毒。

   他心頭一軟,走過去把秦思思抱進懷裡,溫聲道,“放心吧,那邊都打點好了。

   秦思思被他抱着,心裡甜蜜蜜的,頓了頓,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牧川哥哥,嫣桑姐一會要來嗎?

   周牧川臉色頓時沉下來,“嗯”了一聲,冷聲道,“她手裡那兩段視頻的來曆我必須要弄清楚,不然這個把柄握在她手裡就是個定時炸彈,再說了,她害我差點進監獄,這事怎麼也不能這麼翻篇了。

   秦思思柔聲勸他,“你也别太為難嫣桑姐,她肯定是太愛你了,想用這種方式讓你知道她的厲害。

   周牧川聞言,冷哼了一聲,“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在我心裡,你比她好一萬倍。

   秦思思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說話了。

   周牧川說,“進去吧,大家都等着我們呢。

   秦思思笑笑,“牧川哥哥,你先進去,我去個洗手間。

   周牧川溫柔的看着她,“好。

   秦思思走到洗手間,四下看了一眼,拿出了手機,給周若棠打了個電話。

   “喂,若棠,我跟你哥在鳴織會所玩呢,你要不要來熱鬧熱鬧?
我剛才聽到嫣桑姐給你哥打電話了,她好像也要過來。
你哥說之前的事不能這麼算了,我怕你哥脾氣大,一會收不住,有你看着我放心點……”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笑了,說,“好,那我等着你。

   挂了電話,秦思思轉身回了包廂。

   許嫣桑來到鳴織會所外,仰頭看着這個高級的會所,這裡她來過許多次,周牧川鐘愛在這種地方聚餐,兩人感情還好的時候,他都是帶着她的。

   所以她對這個地方還算熟悉。

   很快就到了六樓。

   許嫣桑站在vip包廂外面,抿了抿嘴唇,才擡手敲門。

   剛敲了兩下,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跋扈的聲音,“呦,這不是我那前嫂子嗎?
你來這幹什麼啊?
該不會知道我哥在這裡,就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了吧?

   許嫣桑在迷齡之眼的事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周若棠,忍不住就想起那晚被周若棠鎖進房間,差點被那個姓張的男人糟蹋的場面。

   她攥了攥手,把心裡的恨意壓下去,父親的事最重要,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周若棠。

   輕聲開口,“我找你哥有點事,你放心,我沒想死皮賴臉的纏着他。

   周若棠趾高氣昂的往前走了兩步,冷笑道,“哦?
許嫣桑,你找我哥什麼事啊?
該不會還想讓我哥幫你什麼忙吧?
别忘了,你才剛害得我哥差點進了監獄,怎麼有臉跑到這裡來的?
我要是你,現在就麻溜的滾出去了!

   許嫣桑咬了咬唇,沒說話。

   多可笑,她連滾出去的資格都沒有。

   周若棠看了她一眼,竟然沒有再為難,轉身推門進去了。

   許嫣桑松了口氣,也擡手推門跟了進去。

   包廂裡很多人,因為周若棠和許嫣桑的到來,都安靜了下來。

   周若棠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坐下,許嫣桑在衆人的目光裡,朝着周牧川走過去。

   這裡的人,一大半她都認識,都是周牧川的好友,她以前基本上都見過。

   可以前,她是周牧川的妻子,他們都叫她一聲嫂子。

   而現在,一個下堂妻,這些人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别人怎麼看她,許嫣桑根本顧不上去考慮。
她走到周牧川身邊,聲音艱澀道,“我來了,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爸?

   周牧川倚在沙發上,手指夾着一根香煙,慢吞吞的抽了一口,沖着許嫣桑的臉吐出一串煙霧,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面前的酒杯,“把這杯酒喝了,所有的事一筆勾銷,敢喝嗎?

   許嫣桑目光一顫,周牧川指的酒杯不大,裡面是啤酒,一杯酒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能被他用來當籌碼懲罰她,顯而易見,這杯酒是加了料的。

   她不知道加的是什麼料,可是能在這種場合用到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許嫣桑心裡跟明鏡一樣。

   可她還是手指顫抖的去端那杯酒。

   今天這杯酒喝下去,她大概對周牧川,真的再也生不起半分波瀾了。

   如果真能前塵舊夢,一筆勾銷,也挺好的。

   她見識過了他這樣肮髒的手段,大概就能對他三年前如春光一般的模樣徹底忘懷了吧……

   許嫣桑把那杯酒送到嘴邊,仰頭的一瞬間,眼淚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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