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次誤診,次次誤診嗎?
“太子妃。
”
清甯從一旁廊道小跑過來,“您沒事吧?
”
蘇妘搖頭,“無事。
”
她回頭看了一眼,蕭禦沒有追出來,而李娟绫也沒有跟出來。
這個時候,蕭禦竟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明華宮中。
他還真把自己當太監了?
主仆二人剛走出禦花園,不會兒就在路上遇到了蕭止躍,兩人對視了良久,蕭止躍過來拱手喊了一聲嫂嫂。
蘇妘擰着眉頭,“王爺這是?
”看他穿着,手持佩劍,很像是行走的禦前侍衛。
蕭止躍抱拳道:“在府中不過一閑職,在宮裡當個副都督,也算對得起皇糧。
”
這是升官了。
從前,平遙王府隻是個閑散的王爺。
如今,卻是實打實的有了職位。
“那恭喜。
”說完,微微颔首帶着清甯走了。
蕭止躍看着蘇妘主仆離去,嗤鼻一笑,眸光看向明華宮方向,自蕭陸聲恢複之後,父王含恨而去之後,他的野心早滅了。
他唯一在乎的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女人。
她想要爬得更高。
想要他的兒子爬得更高,作為父親,總不能如曾經的父王一樣,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吧。
“娘娘,平遙王都在宮裡當差,簡直稀奇。
”清甯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見蕭止躍已經走遠,才同蘇妘嘟哝着說。
蘇妘眉頭微擰,“清甯,宮裡不太平,别在這裡胡亂說話。
”
她整個人都很緊張。
但是冷風一吹,就冷靜了許多。
“清甯,你去跟簡順知會一聲,你就告訴他……”蘇妘将李娟绫的情況都一一告訴清甯。
“好,奴婢這就去。
”
等夫君下朝,簡順告訴他之後,要如何抉擇就讓夫君來決定吧。
回到太子府,蘇妘立馬就去找容洵,将今日的事情說了。
容洵笑道:“這不就是和從前我們分析的一樣,李娟绫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
”
“蕭禦的運氣也太好了些,竟然讓他有了後人。
”
“不急。
”
蘇妘道:“容大哥,你可知,他們如今多招搖瘋狂?
”
“我知道。
”容洵淡然道。
宮中。
蕭陸聲下朝之後,聽到簡順的彙報之後,臉色黑沉如鍋底。
直接去了太醫院,将陳院使擰了出來,并帶着太醫院的人直奔明華宮。
蕭禦和李娟绫二人正在鬼混。
聽見李福慌裡慌張的來彙報,說蕭陸聲帶着整個太醫院的人來了。
李娟绫震驚道:“蘇妘她無憑無據怎麼敢告訴蕭陸聲。
”
蕭禦道:“她自诩醫術高超,以為這一次會讓蕭陸聲威風大展。
”
“哎喲,世子爺,娘娘,人都要到了,快想想怎麼辦吧。
”李福這下是慌了。
雖然和李娟绫鬼混的日子堪比神仙皇帝。
但,他還是很惜命的,可不想一不小心玩脫了,命沒了。
“慌什麼?
”蕭禦冷笑,他在王府的這些日子,也用了李娟绫給他的東西,特意找了幾個滿嘴仁義道德的大臣來試驗。
結果如何?
自然是他要他們去殺人放火,為了這一口吃的,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李福看了看二人,當真是光天化日的,在這裡厮混都不怕,有了蕭禦這個真男人,李妃以後還要自己嗎?
想着,李福還有些醋味。
可他終究是個太監,是奴才,能幹嘛?
能保住自己是明華宮唯一的總管就不錯了。
李福道:“皇上服用日子尚淺,萬一把控不住,對我們可不利。
”
李娟绫道:“本宮看差不離了,皇上已經嘗過一次沒有羊肉湯時的滋味,他應該是不想再經曆了吧。
”
蕭禦笑着,“他蕭陸聲不是大耍威風嗎?
今日正是檢驗皇帝對這東西的依賴有多大。
”
“李福,你瞅着時機去請皇帝來。
”
“是,奴才領命。
”
真是一場搏命的賭博啊。
不過,看在平西王府,還有李妃腹中孩子的份上,他願意跟着這些亡命之徒去賭。
賭赢了,整個皇城的總管之位就是他的了。
禁衛軍将整個明華宮給圍了起來。
宮裡的其餘宮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直到蕭陸聲帶着太醫進入明華宮大殿。
李娟绫才扶着肚子出來。
實際上她的肚子也不算大,可能就是習慣性的撫着,微微行禮後說道:“這麼大陣仗,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
蕭陸聲冷笑道:“太醫院前院使陳院使,醫術不精,醫案更是不明不白,今日孤特地帶了太醫院的衆位太醫,各位大臣前來為李妃娘娘診脈。
”
“本宮好好的,為什麼要診脈?
”
蕭陸聲也不與她口舌,直接讓太醫上前。
李娟绫的确有些慌亂,她怕的是皇帝還未完全沉淪,所以還是小心為上,直接讓那些太醫診脈。
“如何?
”
蕭陸聲問道。
剛剛被蕭陸聲任命為新一任太醫院院使的李太醫上前一步,“回禀太子殿下,李妃娘娘的脈象顯示,她腹中的胎兒起碼有四個月,和李妃進宮承寵的時間不對,與先陳院使的醫案也不符合。
”
前陳院使聽聞之後,吓得冷汗直冒,跪在地上哀求,“太子殿下饒命,罪臣是誤診了。
”
“誤診?
一次誤診,次次誤診嗎?
作為太醫院的院使,這樣的小錯誤怎麼可能一錯再錯?
”
李院使咄咄逼人,前陳院使吓得直擦冷汗,“罪臣,罪臣……”
他的眸光看向李娟绫,這裡恐怕隻有李妃能為他說話,可是,今日的陣仗就是沖着李妃來的。
“陳院使,本宮的孩子一直都是你在診斷,你堂堂院使,怎會有錯,本宮看,就是太子你見不得本宮腹中的皇兒,所以誣陷本宮。
”李娟绫不慌不忙的說。
她給陳院使遞了一個眼神。
剛剛蕭禦可是說了,這陳院使是平西王府的人,他的家人都捏在平西王府的手中,他除了一條道走到黑,再也沒有别的退路。
隻一個眼神,陳院使立馬領會,再不承認他是罪臣,隻道:“李妃腹中的孩子微臣把着就是隻有兩個多月。
”說完低下頭,不敢看旁人。
其餘太醫紛紛讨伐,分明是有四個月以上的胎兒了,他竟然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