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 心,很涼很涼
第99章099心,很涼很涼
“唔……”女孩被吓得簌簌發抖,雙手落在男人的手腕上,不斷掙紮。
用力拉扯,拉不開,打他,他的手腕比鋼鐵還要硬,打不疼他,反倒會傷到自己。
更何怕的是,那具在背後緊緊壓着她的男性身軀,越來越堅硬,越來越……吓人!
他的身體竟然對她有了反應!
顧非衣慌得手忙腳亂的,手在洗手台上摸索,想要找到什麼攻擊性的東西。
身後,卻傳來男人譏諷的聲音:“隻有一瓶洗手液,确定對我有用?
”
連身邊的一切都不熟悉,怎麼反抗?
隻有洗手液?
顧非衣真的要絕望了,可是,在絕望之前,猛地又反應了過來。
太、太子爺?
他要……做什麼?
“唔唔……”她不反抗了,隻是象征性地掙了掙,告訴他自己想說話。
他現在一隻大掌捂住她的唇,另一隻手……還抱着她的腰。
可她身上什麼都沒有,要是他的手不安分,往上一點……
顧非衣忽然睜大一雙眼睛,又激烈地反抗了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的手怎麼可以這麼放肆!
終于,男人捂住她薄唇的手,松開了。
“太子爺!
”顧非衣急得臉色漲紅,“太子爺你幹什麼?
放開我!
”
可她聲音不敢太大,不知道休息室會不會忽然有人進來。
要是有人看到她和太子爺衣衫不整躲進浴室裡,以後,她的日子也别想好好過了。
她還要對付秦素蓉,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和戰家最出色的太子爺扯在一起?
“是你自己洗澡不鎖門。
”戰九枭的聲音淡淡的,可抱着她的手臂卻是硬氣得很。
任憑她怎麼推,就是推不動半分。
“門壞了!
”不是她不想鎖!
更何況,這裡是女休息室,除了他這個“變态”,哪個男的會進來?
他已經有過前科了,當初在非凡的更衣室就試過!
她怎麼還不知道警覺些?
“門壞了,就不知道看看壞在哪裡?
”
戰九枭忽然手一揚,顧非衣的身體立即被他翻了過來。
他高大的身軀往前傾,她隻能往後仰。
纖細完美的身體徹底暴露,她吓得忙雙手護在身前,紅着臉瞪着他。
“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壞的人!
”
她咬着唇,一臉不服。
但,膽子還是有點小,說他變态他會不會真的變态給她看?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戰九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沒有開燈,她隻能隐隐看到他的五官輪廓。
可他,卻能清楚看到她身上每一根線條。
在他冰冷中漸漸透起一絲火熱的目光注視之下,顧非衣身上的皮膚很快也灼熱了起來。
是因為羞憤的!
長這麼大,就這家夥總是這樣欺負她!
“放開我。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連聲音都是冷的。
“然後呢?
放你去勾引戰亦辰?
”
“你……”
“故意找上那幾個男人,就是為了給戰亦辰英雄救美的機會?
”
他的目光又在瞬間冷了下去,連聲音都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候被他盯着,分明就像冷飕飕的劍風,直逼心門。
好冷!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一瞬間,凍結成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顧非衣别過臉,有點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是麼?
要不要我把那幾個男人拎過來跟你聊聊,問問他們在郵輪上對你做了什麼?
”
“故意傷人?
知不知道,他們一個手指頭,都可以弄死你?
”
他的氣息真的好吓人!
刀子一樣灑落!
顧非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徹底被凍結了。
“你想幹什麼?
”她有點絕望了,為什麼自己做的事情,這男人可以看得那麼透徹?
是,當時在船上,是她故意挑釁他們的。
他們一開始雖然舉動也有點過分,可是,是她故意反應激烈,用酒瓶打傷了何老闆的頭。
要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追着她追到夾闆上。
她承認,自己真的在玩火,為了逼真,連自己的命都差點搭了進去。
可是,誰讓秦素蓉和顧依涵害她媽媽?
顧依涵找男人毀了媽媽,害得她跳樓。
秦素蓉還來補一刀,讓她差點二次跳樓!
這樣的仇,她能不報嗎?
顧非衣眼底滲出來的恨意,清晰到連戰九枭都能徹底感受到。
他的長指忽然落在她的下巴上,将她一張小臉猛地擡了起來。
“靠近戰亦辰,想報仇?
對方不僅僅是一個顧家小姐,你要面對的是擁有強大背景的秦素蓉,你以為你真的可以?
”
“我為什麼不可以?
”隻要提起那兩個人,顧非衣的憤怒就徹底掩蓋不住。
“你們這些人,有錢有勢,就可以随随便便害人了嗎?
”
“我媽媽已經差點被害死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她現在一無所有,還精神失常,俗話說的精神病,你知道嗎?
”
她委屈,她心痛,她真的很痛!
“可她就是成了精神病患者,她們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你明白這種痛嗎?
”
“太子爺,聽說你是個孝子,要是有人這樣對你母親,你會怎麼樣?
”
“殺。
”
“可我殺不了,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
眼淚,終于還是從眼角滑下來了。
太子爺有權有勢,權勢比天還大,他要報仇,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殺!
她呢?
她可以做什麼?
她不能冒險去殺人,她要是毀了,媽媽的後半生誰來照顧?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兩個人逍遙法外,她做不到!
“所以你就想利用戰亦辰,對付那兩個女人?
”
為什麼就不知道開口求他?
對她來說,甯願自己努力,也不願意找他幫忙?
她甚至去找“少爺”,卻從未想過他!
顧非衣咬緊薄唇不說話,别過臉,也拒絕去看他。
他也是姓戰的,說不定和戰亦辰還有什麼親戚關系。
他要把她的事情告訴戰亦辰嗎?
為什麼忽然之間,竟有一種心涼的感覺?
一顆心很沉很沉,很涼很涼,很……不好受。
不僅僅因為自己的計謀即将要被曝光,最讓她難受的是,這事是由他說出去的。
可是,為什麼由太子爺說出去,一顆心會特别荒涼?
她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