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 1625 像是心尖一根羽毛
第1625章1625像是心尖一根羽毛
一般的男人,誰在乎什麼貞潔不貞潔的,大不了就是多要了個女人,就算是讓自己惡心的女人,至少也不至于為了不讓女人碰,連命都不少。
但,他們家大少爺不一樣,他們家大少爺是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貞潔,連命都不要的。
這個,算是證據了吧?
冷剛苦口婆心的,隻能忽略掉申屠默憤怒的目光,看着宮無遙。
“你說,我們家大少爺是不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身體?
這麼多年,真的就隻有過你了,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拿性命來保證。
”
宮無遙回頭看着申屠默,後者冷着臉,擡腿就要離開。
冷剛這張嘴,回頭讓人拿針線給他縫了,簡直不知分寸!
但這個地方,他是無論如何待不下去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畢洛已經憋了很久很久,憋得差點内傷了,正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時候,被南宮瑾一把捂住嘴,拖着離開了。
沒看到申屠默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嗎?
這個時候,畢洛這死丫頭要是敢取笑一下,自己一定會遭殃。
至于為什麼不是畢洛遭殃,而是他,那是因為,申屠默大概是不屑于和一個小丫頭動手,于是,站在這個小丫頭身邊的自己理所當然要被海扁一頓!
雖然他是不怕動手什麼的,但,以他估算,申屠默的身手自己應付起來絕對不輕松,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何必呢?
何必呢?
所以,趕緊拖着畢洛就跑了。
冷剛吓得瑟瑟發抖,眼見大少爺正怒氣騰騰往自己走來,冷剛隻覺得脖子上的腦袋搖搖欲墜的,大概也是真的保不住了。
可他是真的腿軟,根本就走不動,要不然,或許……或許真的逃了吧?
申屠默轉眼走到門口,剛來到冷剛面前,冷剛倒吸一口涼氣,閉上眼等死。
可是,一秒,兩秒,三秒……
“唔……”真的被踹了,但,怎麼還活着?
這一腳好像不是很重的樣子,是……是宮無遙踹的?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裡頭發生什麼事情,冷剛一點都不清楚,這時候,也不想清楚了。
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都說些什麼混賬話,這話說出來,誤會是解除了,可是,大少爺的面子該往哪裡擱?
怎麼剛才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隻是想着讓他們和好,不要再吵架,卻沒有想到,大少爺也要臉的。
怎麼辦?
現在,還要進去嗎?
不過,剛才關門的人,好像是……無遙?
冷剛猛地打了個寒顫,一想到大少爺剛才的臉色,就覺得自己死期将近。
還是,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拜拜!
……
房間裡,宮無遙用力抱着申屠默勁瘦結實的腰。
“放手!
”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不放。
”她不知道申屠大叔以前竟然還受過這麼多的委屈,她以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驕傲得很,卻不知道,原來他這麼重視自己的身體。
她剛才竟然還說申屠大叔随便,和很多女人搞在一起過,沒想到人家竟然是這麼謹慎對待這種事情的。
她剛才說的都不過是氣話,申屠大叔不會放在心上的是不是?
什麼她也去找幾個男人,甚至找很多很多男人這種話,真的隻是随便亂說的,她怎麼可能?
如果……如果不是申屠大叔,她才不願意呢!
那些男人……他們都惡心死了,怎麼可能将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們?
“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氣。
”男人依舊森寒着一張臉,大掌落在她的手腕上。
這脆弱的手腕,隻要他輕輕一捏,仿佛手骨都可以被他捏碎那般。
隻是,遲遲沒有用力的迹象,真要将她手骨捏斷,他是不是真的舍得?
宮無遙就賭他舍不得,她才不信!
畢竟,她可是他第一個女人,還是唯一一個呢!
這樣的榮幸,簡直出乎自己所有的想象,但她忽然間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申屠大叔,好喜歡好喜歡。
也為了申屠大叔以前的遭遇,好心疼好心疼。
宮無遙從來沒試過這麼複雜的心情,說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隻知道,就是想這樣抱着他,不讓他走,不讓他離開,什麼都不讓!
就隻要抱着他,緊緊抱着就好!
申屠默低頭看着抱在自己小腹間的那雙小手,這丫頭究竟在想什麼?
是不是還想取笑他,和那些該死的家夥一樣?
明知道在受辱,要是換了别的人,早就一拳将他送到天外去!
可偏偏是她!
偏偏就是舍不得出手,就連用力将她的手拉開都狠不下心。
“到底想做什麼?
”極度不耐煩的語氣,已經将他不悅的心情表露無疑。
要換了平時,這樣的語氣和态度,宮無遙早就吓跑了。
但,今天就是不跑,就是不想放開他。
“沒想做什麼,隻是想抱着你,不行嗎?
”平時不想抱的時候,還非得被他抱着呢。
申屠默正要發作,不料這丫頭竟忽然靠了過來,一張臉緊緊貼上了他的背。
她從來沒試過這麼主動,通常,都是他在強迫,她被動接受。
但今晚,竟然主動靠近他。
雖然不是特别親近的行為,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可不知道為什麼,就隻是被她這樣抱着,被她在身後用臉貼着背,竟比那夜兩個人徹底結合在一起時那種感覺,更加讓人怦然心動。
有一種被稱之為溫馨的感覺,溫馨之餘,還有幾分讓人舍不得丢開的甜蜜。
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雙溫柔的小手,在他心頭微微觸摸。
也像是輕飄飄的羽毛,在心尖溫柔地掃過。
心髒猛地一震收縮,再一陣顫抖,之後,漸漸歸于平靜,而他胸臆間那些怒火,也随着那份平靜,慢慢地,消失無蹤。
一聲淺歎,也不知道是來自于她,還是他。
最終,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将她那雙小手輕輕包裹住。
“到底,想做什麼?
”
已經不是憤怒的聲音,而是一種,無奈,甚至,憐惜,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