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我們回去吧,我肚子不太舒服。
”
時莜萱用肚子做理由,準備把小姨帶走。
姬英傑不上當:“你願意走自己走吧,我留下。
”
時莜萱:……
她不走了,隻能陪着。
簡怡心得到時莜萱授意,倆人把姬英傑夾在中間,名為招待遠道來的客人,實際就是監督她。
……
新人過來敬酒。
時莜萱在桌下悄悄揮手,示意這桌不用管了,去别的桌敬酒吧。
然而,倆名新人沒看出來,姬英傑看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
不會以為他們不過來,就能糊弄過去吧?
欠下的債早晚是要還的,别以為變成傻子就能糊弄過去。
”
時莜萱:“您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
時雨珂是真變成傻子了,不會對姬家再有任何威脅,您就别揪着不放了。
”
“你少管我,你是長輩我是長輩?
”
姬英傑根本聽不進去。
這女人和“平頭哥”一個屬性——執着,性烈。
隻要招惹到她,她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不計成本,不計時間,咬住就不松口,求饒都不好使,一定要幹死你!
就這樣性格,勸是勸不了的,防也防不住。
新人到面前了,倆人都不太情願,但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感謝您百忙中參加我和雨珂婚禮,我敬您一杯。
”顧志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正常婚禮上都有鬧新娘的環節。
但今天的婚禮有點特殊。
一是沒有太年輕的姑娘小夥,二是時雨珂現在的智商也就沒人鬧。
但姬英傑在這,她就沒打算讓新人輕易混過去。
“隻是一杯呀?
我看你這面相是很能喝酒的樣子,有誠意要喝三杯的呀。
”
姬英傑今天特意打扮過,面上也做了整容手術,顯得很年輕,看上去和顧志豪年紀差不了多少。
她故意用嬌滴滴的語氣和顧志豪說話,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用胸去蹭人家胳膊。
時莜萱和簡怡心倆人攔,都攔不住。
時雨珂攔住:“不行,我老公不能喝多,會喝醉的。
”
“喝醉怕什麼?
雨珂是怕耽誤了你洞房花燭夜吧?
”
“嗯。
”
時雨珂不知是計,老老實實答應了。
她不懷好意的笑着問:“洞房花燭夜都要做什麼啊?
你以前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也那麼度過的呀?
”
姬英傑沒安好心眼,每個字都帶着陰險和算計。
“姐姐,什麼叫洞房花燭夜?
”時雨珂眨巴着大眼睛,滿眼都是單純和不解。
姬英傑:……
她來之前,以為時雨珂是裝的,但現在看好像不太像。
“洞房就是……”姬英傑停頓下,想想要怎麼說能隐晦還解恨。
她是霸道,但還沒有粗俗到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地步,所以被時雨珂反問竟然詞窮。
時雨珂現在很天真,見對方沒聲自己主動道:“爸爸說,我和志豪的房間是新房,洞房到底是什麼呢?
洞房是在房間裡挖一個洞洞嗎?
哎呀,我知道了,是不是鑽進衣櫃就叫洞房?
”
“不可以的,爸爸說了不要鑽衣櫃,衣櫃是放衣服的地方,雨珂不是衣服是人,要曬陽光才能長的好看,身體好!
”
“還有還有,花燭夜是什麼呀?
夜不是黑天嗎?
花燭夜……是不是有鮮花和蠟燭的黑夜?
”
姬英傑徹底詞窮了。
打敗姬英傑的不是時雨珂的天真,是無邪!
“小姨你太過分了,坐下。
”外甥女很生氣。
“傻子。
”
姬英傑翻記白眼,不太願意,但還是喝幹顧志豪敬的酒然後坐下。
這個環節完畢,繼續下一個人。
新人到别的桌敬酒,姬英傑的目光也一直跟着時雨珂走,時莜萱拽小姨袖子:“您這次來想幹嘛?
我不許你在傷害時雨珂了啊,否則斷絕親戚關系。
”
“松開我,我什麼都沒做。
”姬英傑不悅。
時莜萱:“就是在您什麼都沒做的時候,我才說啊,等您做完,我說什麼都晚了。
”
她回頭,目光中帶着狡黠:“你很在乎我,嗯?
”
時莜萱也絲毫不客氣,連敬語都不用了:“廢話,我當然在乎你了,你是我小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之一,我能不在乎你嗎?
哼!
”
被外甥女甩臉子,姬英傑一點沒生氣,反而還挺高興的。
她站起身要走:“今天我給你面子,不在她婚禮上攪事了,我住王子酒店a套總統套房,婚禮完你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
“好好好,我送您出去。
”
别的事情時莜萱不感興趣,不過她離開可是太好了。
姬英傑離開,别人才終于松口氣。
婚禮結束,時莜萱本來應該回家休息,但她讓老公把孩子們送回去,她要去酒店見小姨。
盛翰鈺心疼:“不要去了吧,你大着肚子不方便,今天又很累了,回家休息下。
”
“那邊去個電話說明下算了。
”
他很心疼夫人,怕萱萱累到,實際也不想讓姬英傑和她多接觸。
那女人太霸道,盛翰鈺也是霸道的人,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同一個類型的人,同性相斥嘛,所以相互看不慣很正常。
時莜萱:“不行啊,我得去,她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去還不一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
盛翰鈺:……
沒錯,确實會是這樣的。
他了解。
“我和你一起去。
”
“你送孩子吧,我自己過去。
”
“孩子讓老七送回去,我陪你去。
”他堅持,不放心。
“好吧。
”
時莜萱到酒店,讓老公去辦公室等着,有問題他會第一時間到。
不能讓老公陪她一起進去,小姨的脾氣古怪并且火爆,看見盛翰鈺跟着一起,不隻什麼都不會說也許還會當場發飙。
她會覺得外甥女不信任她,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總統套房前。
“叮咚——”
隻按一聲門鈴就開了,一名妝容精緻的男孩子“嗖”跑了出去,吓她一跳。
好在沒碰到。
男孩看着很年輕,穿着時髦,就是不太像做正經職業的人。
“萱萱來了?
進來吧。
”姬英傑聲音透着滿足後的慵懶。
“你不是有重要事情嗎?
這就是你的重要事情?
”時莜萱很嫌棄的怼一句。
“這不是等你的時候無聊,随手找的樂子嘛。
”她滿不在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
男人這種生物在姬英傑眼裡就是玩物,根本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