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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二十四章.這狗比人會來事兒

  炮卵子那豬槍,在不上陣以前,是包裹在一層皮裡的。
瞅着肥嘟嘟的一大坨,挂在肚子下面。
也隻有臨上陣時,此槍才露峥嵘!

  這大炮卵子歲數可是不小了,長到這麼大,它的年齡得在七八歲往上。

  可活了這麼多年,炮卵子也沒遣過這罪呀!
當黑虎使牙嗑住豬槍時,炮卵子真有種不如死了的感覺。
而黑虎一上口,必是兩連擊。
它咬住之後,狠狠一抖肩膀,身體發力帶着狗頭往後一扯。

  豬槍不是直的,前端更是帶彎,準确的說有點像丈八蛇矛。
黑虎這一扯,直接把肉皮裡的豬槍給捋直了!

  「嗷嗷·····」野豬的叫聲裡似乎帶上了哭腔,那一雙豬眼睛亮晶晶的,已然挂上了淚珠。
随着黑虎抽身撤走,豬槍噴出一道黃色水流,但水流很短暫幾乎是瞬間就斷了。

  而随着炮卵子起身,豬槍前端有液體不斷流下,那本該是深黃色的尿液,變成暗黑色,這就是帶着血了!

  黑虎那一口,不但給這炮卵子咬失禁了,還給它咬尿血了!
炮卵子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是憑借本能地從地上起身。

  這野豬太大,在它從地上站起的過程中,大黃等七條狗一直扯着它,但卻不曾對這頭大炮卵子造成任何的影響。

  此時二黑、白龍挂着鉗子,一狗咬住野豬一隻耳朵,兩條狗齊齊用力,想要像往常一樣,制住野豬腦袋。

  花貓、花狼、大黃、三胖分左右撕扯着野豬前腿、哈拉巴。
剛被甩開的大胖,再一次縱身撲來,一口咬住野豬鼻子。

  大胖往下一壓,試圖将豬頭悶在地上。
可野豬把頭往上一挑,帶得二黑、白龍一踉跄的同時,并将大胖撅了出去。

  被野豬扯動,二黑、白龍卻仍死死咬住豬耳,咧開的唇齒間發出呼呼吼聲。
它們奮力撐開四腿,與野豬進行着角力。

  就在這時,那在不遠處觀戰的黑虎,感覺自己有便宜可占,嗷嗷叫着蹿向了野豬。

  黑虎不叫還好,黑虎一叫,野豬渾身一個哆嗦,一點報仇、争勝的心都沒有,邁開四蹄就往上沖。
這麼大的野豬一沖,六條狗也拽不住。
野豬沖出不到三米,就拖得大黃等狗東倒西歪被迫松口。

  獵狗們自雪地上起身,一起往上去追野豬。
而那野豬,聽着身後傳來的狗叫聲,隻一門心思的想要逃跑!

  那七百多斤的身闆子沖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來去狹風,勢不可擋。
二黑、白龍它們都已經攆上了野豬,可都無處下口。

  就這樣,三幫狗追着野豬往上跑。

  在打狗圍這行裡,管這種情況叫做「送」。
簡單來說,就是獵狗定不住獵物,反而把獵物給送走了!

  趙軍家這幫狗,縱橫嶺西,少有敵手。
尤其是自母豬林一戰,大胖等狗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連東北豹都不放在眼裡。

  可今天這頭野豬太大了,它猛勁兒沖起來,獵狗們都拽不住。
而且這炮卵子讓黑虎給咬怕了,跑起來說啥都不站腳,不給獵狗們圍攻它的機會。

  按理說,這麼大的野豬速度不會太快。
但可能是被黑虎掏的狠了,大炮卵子玩兒命地跑。
它一路沖上去,竟然在臨近崗尖子的地方,追上那一幫豬。

  這幫豬本來是五頭,剛才被大炮卵子撞殘廢了一頭。
現在就剩下一頭母野豬,領着三頭黃毛子。

  母野豬正想帶着兒女們翻山,忽然聽到身後一陣雜亂聲響起,這四頭豬回身往下望了一眼,不禁被吓了一跳。

  母野豬嚎叫一聲,帶着兒女們就跑。
此時它們一家就好像是被大炮卵子追趕一樣。

  随着大炮卵子離它們越來越近,在翻山過去以後,一大三小四頭野豬,被追得分散開來,各自徘坡而跑。

  前面豬

  一亂,後面狗就亂了。

  二黑、白龍、大胖本是一心奔着炮卵子,可眼厥着一頭母野豬從自己面前蹿過去,三條狗棄了炮卵子,就去追那頭母野豬。

  這三條狗拿七百斤的大炮卵子費勁,但對上母野豬,隻一個照面,三條狗就将其豬頭按在了地上。
緊接着遭殃的是那三頭小黃毛子,花貓、花狼擒一個,黑虎、三胖抓一個。

  在面對小野豬的時候,黑虎毫不畏懼,英勇無比,咬得小野豬一屁股坐在地上,任三胖怎麼咬它,它也不跑了。

  至于,最後那頭小黃毛子,則被大黃給纏上了。
這老狗年老體弱,但經驗豐富得很,隻憑一狗之力硬是将小黃毛子圈在五米之内,就等着獵人或同伴來了!

  就在大黃和小黃毛子僵持不下時,長毛狗和狼狗串兒加入了戰鬥。
這倆家夥跟黑虎差不多,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它倆看着那七百斤炮卵子,剛才沒敢下口。
此時面對小黃毛子,倆狗咬的那叫一個起勁兒。

  有這四頭野豬斷後,炮卵子又逃過了一劫。
等人趕到時,狗幫已經結束了戰鬥。
雖說四頭野豬還都活着,但都已被獵狗制服,一個個趴在地上等死。

  趙軍第一個到這兒,他是聽着狗叫聲過來的,等到這面山坡上一看,趙軍不禁微微一愣。

  他還以為這些狗抓住的大炮卵子呢,可離這邊越近,趙軍就越發覺不對。
因為狗叫聲太散亂了,好像是這邊一幫、那邊一夥。

  此時一看,趙軍才知道這幫狗是襲擊了豬群。
他緊忙拔開刺刀,上前将那四頭野豬的性命一一收割。
趙軍殺完豬,黃貴等人也到了。
但卻隻有黃貴、姜偉豐和解臣三人,隊伍裡少了張援民。

  黃貴到近前一看,見是一頭母野豬領三頭黃毛子,當即就問趙軍道:「兄弟,不是那大炮卵子啊?
」今天幾人沒看着大炮卵子的身影,雖然它也在雪地上留下了腳印,但被狗幫、豬群一沖,地上有啥印記,也都不見了。

  「沒事兒。
」趙軍聞言一笑,道:「抓這四個豬,還不比那大炮卵子強麼?

  「五個!
」趙軍話音剛落,就聽姜偉豐說:「五個豬,下頭兒還一個,援民擱那兒扒呢。

  「嗯?
」聽姜偉豐這話,趙軍不由得一怔,他皺眉向姜偉豐問道:「姜哥,你們也沒開槍,咋整得那豬啊?

  黃貴等人身邊沒狗,而趙軍又沒聽着槍響,他難免有些詫異。

  「不知道。
」姜偉豐說:「我瞅着好像是讓啥給撞一下子,給那黃毛子大梁骨撞折了。
」「啊······」聽到此處,趙軍也就不多問了,他招呼解臣給野豬開膛、喂狗。

  「兄弟!
」黃貴走到趙軍身前,問道:「開哪個豬啊?

  黃貴是脾氣不好,但他懂人情世故。
雖然來之前,趙軍擱家就說,今天大小事宜由黃貴做主。
但到這上頭一看,活兒都是人家趙軍家的狗幹的,現在要開膛喂狗,黃貴不敢不問趙軍一句。

  「老哥。
」趙軍猜到了黃貴心裡的擔憂,當即道:「你說的算,你說開哪個,就開哪個。
」「來!
」黃貴一指那老母豬,對姜偉豐、解臣道:「你倆把這個野豬膛開了。

  野豬,不是越大越好吃。
好吃的是黃毛子和隔年陳,換句話說的話,就是沒打過圈的豬,肉還好吃。
黃貴一瞅,那母野豬連兒女都有一窩了,肉就不能好吃了。

  所以,他讓姜偉豐給那母野豬開膛。
而那四頭黃毛子,拿回去自家吃肉是最好不過了。

  姜偉豐熟練地給野豬開膛,然後将護心肢也割開。
這野豬死了都有一會兒了,可護心肢裡的血仍然燙手。

  按理說,冬天上山打圍,在給獵物開膛放血後,還要砍棍子,把胸膛裡撐起來。
然後再往膛裡揣血,如此才能保證獵物不會臭膛。

  但黃貴要拿這母野豬喂狗,姜偉豐也就不跟他折騰了。
那邊還有三頭野豬,解臣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姜偉豐正好過去給他搭把手。

  就這樣,那倆人給野豬開膛、灌雪,趙軍和黃貴在這邊兒喂狗。

  眼看着黃貴坐到了野豬身旁,狸母狗要往他身邊湊,卻被白龍給吼開了。

  黃貴沒理會這些狗他自那野豬囔囔踹上割下塊肉,然後并沒叫自家的狸母狗,而是沖一旁招手道:「黑瘸子,過來!

  黑虎感覺這貨說的不像好話,但面對食物的誘惑,黑虎還是搖着尾巴來在黃貴近前。
黃貴把肉遞給黑虎,黑虎往起一揚頭,微微一張嘴,那肉正落入黑虎口中。

  黑虎喉嚨一動,嘴裡的肉就沒了。
正好黃貴又割下一塊肉,他剛直身,就看到了可憐巴巴的黑虎。
「你吃的夠快的了!
」黃貴嘟囔一句,但仍把手裡的肉給了黑虎。

  等黃貴又一次去割肉時,黑虎一仰脖,肉又入嘴裡。

  黃貴一擡頭,卻見那黑虎一副可憐模樣,尾巴不斷地在身後搖着。

  「唉呀!
」黃貴見狀一驚,在把肉遞給黑虎時,卻轉向趙軍問道:「兄弟,這狗吃肉咋不嚼呢?
」趙軍聞言,笑道:「老哥,你不用管他。

  而黑虎在吞下這口肉後,卻是不再貪下一塊了,隻見黑虎把頭一轉,快步向那狸母狗走去。

  眼瞅着黑虎奔自己來,狸母狗還有些緊張。
但當黑虎到它面前時,竟然把頭往狸母狗面前一紮,随即吐出三口肉來看到這一出,狸母狗愣住了。
而這時黑虎擡起了頭,它一邊看着狸母狗,一邊搖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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