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
話音才落,伴随着一道震耳氣爆巨響,原本便拳勢雄渾的許太平,此刻周身拳勢陡然間如同真龍騰空般化作一道紫金光柱,與妖祖虛像徹底相融。
霎時間。
原本的妖祖虛像,驟然化作了一尊法相莊嚴的千臂金剛虛像。
同時,原本碎裂的幾百條手臂,此刻全部恢複如初不說,還又多出了兩三百條。
“轟隆隆隆!
”
恰在此時,隻見那以魃骸穢骨為首的一衆穢骨,再一次齊齊襲殺向了許太平。
“砰!
砰砰砰……!
”
伴随着一道夾雜着金石碎裂之音的碰撞聲,那魃骸穢骨的蛇尾骨刺、錘骸穢骨的巨錘,還有鷹骸穢骨的骨羽,齊刷刷地落在了許太平以極境托天式所化的千臂金剛虛像之上。
“砰——!
”
震耳的碰撞聲中,金剛虛像雖然未損絲毫。
但許太平的本體,卻是因為有些無法承受着這具千臂金剛虛像,而猛然雙膝一彎,險些跪了下去。
不過許太平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忽然再一次以霸王之息怒吼了一聲道:
“極境,托天式!
”
話音方落,就見他借着這道霸王之力,猛然操控着身後這尊千臂金剛虛像猛然将八百條手臂齊齊托天舉起。
“轟——!
”
震耳的爆裂之聲中,許太平操控金剛虛像那八百條手臂的托天之姿,竟是将連同女魃骸在内的穢骨,齊齊震退數丈。
雖然金剛法相的手臂也碎裂了不少。
且也僅僅隻震退了數丈遠。
但要知道,剛剛許太平一擊所震退的,可是至少三頭劫煞級别穢骨,幾十頭蝕骨級别穢骨,以及兩百多頭腐屍級别骸骨。
見此一幕。
曲朝辭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
“難怪娘親此前屢次告誡于我,莫要招惹接近武夫!
原來真正強大的武夫,戰力比之強大術法修士,隻強不弱!
”
一旁的百草玄則是長籲了一口氣道:
“憑着這一式,至少還能夠支撐片刻時間。
”
說着,他便将目光看向崖壁處的天狩大聖,皺眉道:
“就不知,這片刻後,大聖該如何安排。
”
很顯然,他不認為僅憑天狩大聖和許太平二人之力,能夠擊退如此的數量的穢骨魔物。
“轟隆隆……!
”
隻是他這話才一出口,伴随着一陣劇烈的天地震顫之聲,隻見正對面的一座巨大山峰,忽然劇烈晃動了起來。
接着,百草玄幾人便一臉目瞪口呆地望見,那座巨大山峰竟好似伸出了雙腳一般,朝着這座孤峰沖撞而來。
“砰!
砰砰……!
”
巨大震蕩之聲,一時間響徹天地。
見狀,百草玄當即面色煞白道:
“這……這竟是山骸穢骨!
”
山骸穢骨,顧名思義,便是一座被穢骨之力侵蝕了整座山峰所化的穢骨。
這種穢骨,雖然行動遲緩不夠敏捷。
但它們的殺力,卻是無比可怕。
曲朝辭聞言當即心頭一顫,皺眉道:
“難不成今日,當真還是要命喪于此?
”
而就在他這般想着時,隻見那巨大的山骸穢骨,已然擡起了它那兩條由巨大岩石凝聚而成的手臂,重重地拍砸向了許太平所在的孤峰。
“砰——!
”
這一擊,許太平原本足以抵禦住那幾百頭穢骨合力一擊的金剛虛像,竟是被這山海穢骨直接砸碎半邊。
眼前形勢的逆轉,看得百草玄和曲朝辭,有些猝不及防。
“轟隆隆隆!
……”
這時,伴随着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隻見那山骸穢骨竟是再一次擡起那兩條由無數巨石凝聚而成的手臂,重重朝許太平轟砸了過去。
面對山海穢骨的這一擊。
即便是同為穢骨的赤眸與女魃骸,也都本能地避讓開來。
不過僅剩半具金剛虛像的許太平,依舊不曾退縮,而是再一次以霸王之息大吼了一聲道:
“托天!
”
話音方落,伴随着一陣震耳的氣爆之聲,隻見許太平原本已經有些渙散的拳勢竟是再一次重聚。
同時,隻見那金剛殘軀,也在幾百條手臂再次齊齊托天而舉的同時,驟然間恢複如初。
這正是霸王之息最為強大之處。
能夠讓消散的拳勢或者刀勢迅速重聚。
隻是這一次霸王之息,也差不多将許太平的神元,消耗掉了大半。
不過此時的許太平,腦子裡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此刻他所有的念頭,都在做一件事——
“合道真龍山魄之力。
”
這時,再一次讓這一式托天運轉至極境的許太平,身上的那件龍藏甲驟然亮起。
随即,他體内的真元之力,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被他身上的這件龍藏甲吞噬一空。
恰也在這時,那山骸穢骨的巨大雙臂,再一次重重轟砸向許太平所在的這座孤峰。
眼見着,這巨大的雙臂,就要再一次砸落在那千臂金剛虛像上。
隻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件由紫金光華所化的龍鱗甲,忽然套在了那尊千手金剛法相身上。
旋即,在衆人的詫異目光之中,許太平用盡最後一點神元之力,再一次以霸王之息怒吼了一聲道:
“極境,霸王真龍托天式——!
”
話音方落,伴随着一道憤怒的龍嘯之聲,隻見一頭巨大真龍虛像纏繞在了那尊千臂金剛法相之上,那顆巨大龍首随着金剛法相的手臂一同朝天撞去。
“轟——!
”
在衆人的駭然目光之中,那山骸穢骨巨大的雙臂,幾乎是被應聲撞碎開來。
就連四周未曾攻擊的一衆穢骨,也被這托天之力的餘波,沖撞得猛然向後倒退數十丈。
有的骸骨則直接跌落懸崖。
不遠處的獰巉洞謝妄言,在看到許太平的這一式後,也都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語。
不過一旁的血禅法師卻是冷哼了一聲道:
“這不過是這小子的竭力一擊罷了,看起來雖然聲勢浩大,但卻連一頭穢骨都沒傷到。
”
聽到這話的謝妄言忽然眸光一亮,随後連連颔首道:
“師哥你說的沒錯,這一式不過是徒有其表!
”
而眼前的情形,也一如血禅法師所說的那般,僅隻是短暫的慌亂後,那一頭頭強大穢骨,便再一次從四面八方沖殺向孤峰上的許太平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