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狩大聖當即點了點頭道:
“當然能帶走。
”
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不過得等到獻祭之後才行。
”
許太平心頭一喜,輕輕颔首道:
“晚輩明白!
”
這時許太平又将目光看向白嶽和墨青竹道:
“兩位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與你們均分。
”
墨青竹當即擺手苦笑道:
“太平道長,别說我根本就沒有從這些穢骨殘骸之中煉制出道元之力的秘法,就算是有我也拿不出煉制時需損耗的金精石和靈石。
”
白嶽更是直截了當搖頭道:
“太平道長,此物于我無用,你都拿去吧!
”
許太平聞言也沒有客氣,當即點了點頭道:
“那就多謝了兩位了。
”
這些穢骨,許太平根本不用煉制,便能夠直接通過自身的烘爐道體轉化為道元之力。
對他來說,這穢骨的殘骸,簡直是丹藥一般的存在。
而且這丹藥,還是修行界根本就不存在的,能夠直接補充道元之力的丹藥。
這時,一旁天狩大聖在運功調息了一番後,對許太平幾人道:
“三位,開始向玉母獻祭吧!
”
三人齊齊颔首。
旋即,天狩大聖領着三人一同回到了石台之上。
随後,天狩大聖在前,三人在後并排而立。
隻見天狩大聖深吸了一口氣,用指尖劃破雙手掌心,然後以雙手托舉之姿朗聲道:
“玉母在上,今日我丁謀!
”
“我許太平!
”
“我墨青竹!
”
“我白嶽!
”
說到這裡時,他們四個齊齊用出全部氣血之力,朗聲道:
“以這谷中所有穢骨,向玉母獻祭!
”
跟着,就聽天狩大聖單獨道:
“望玉母,能以這雲虛谷為界,向這片天地以南的區域,降下一場甘露瓊漿!
”
此言過後。
天狩大聖低聲喃喃道:
“若是獻祭成功,天地必生異象!
”
聞言,許太平幾人一面繼續保持以雙手托物之姿,一面仰頭凝視天幕。
隻是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山谷之中依舊一片死寂。
頭頂的天幕同樣也漆黑一片。
墨青竹頓時有些擔心道:
“莫不是……獻祭失敗了吧?
”
白嶽則是低聲嘟哝道:
“我還從未聽說過,還可以向玉母獻祭。
”
許太平與天狩大聖雖然神色依舊,但從眼神來看,同樣有些忐忑。
在又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後,墨青竹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難道真的獻祭……”
“你們看那!
”
隻是他這話才一開口,就被一旁的白嶽打斷。
隻見白嶽手指着石台的前方,一臉的驚訝:
“那是什麼?
”
許太平循着白嶽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原本黑漆漆的山谷之中,竟是有如同螢火一般的點點光亮,不停地從一具具穢骨屍體上飄飛起來。
與此同時,那漆黑的天幕上,這時竟出現了如同赤霞一般的大片大片紅光。
正當許天平幾人一臉驚訝時,一旁的天狩大聖忽然眸光興奮道:
“這是獻祭應允之召!
”
說話間,便見頭頂漆黑天幕上,那原本僅隻有一小片的赤霞,忽然如同燃燒着的火焰一般,将整座山谷映照得一片赤紅。
同時,大片大片的螢火之光,開始彙聚成河流般,飛向了那布滿赤霞的天空。
這一幕,看得許太平幾人皆屏住了呼吸。
“轟隆隆隆!
……”
僅隻是幾個呼吸間,便見頭頂那宛若燃燒火焰般的赤霞之中,竟開始響起了一陣陣雷鳴之音。
跟着,稀疏的雨滴,開始從那赤雲之中落下。
這時,墨青竹忽然驚呼道:
“這雨水……是暖的!
”
許太平摸了一下滴落在自己臉頰上的雨滴,然後也眸光一亮道:
“真是暖的。
”
一旁的天狩大聖則是眸光滿是興奮道:
“不止是暖的,這雨滴之中還蘊藏着極為濃郁的天地靈氣!
”
許太平嘗試着運轉乘雲經煉化了一下。
結果他發現,一如天狩大聖所說的那般,這雨滴不止無比溫暖,而且還蘊藏着極為精純的天地靈氣。
而且在将這雨滴煉化為自身真元的過程中,他發現他的神元也同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恢複着。
同樣一臉驚奇的白嶽一面捧起雙手準備接住這雨滴,一面很是好奇地問道:
“大聖,這莫非就是你們口中玉母的所賜的甘露瓊江?
”
天狩大聖笑着點了點頭道:
“除了那傳說中的甘露瓊江,這世間應當再也找不出第二件寶物,能與之媲美。
”
已經拿出一隻瓷瓶準備将這甘露瓊漿接住的墨青竹,忽然很是遺憾道:
“這甘露瓊漿,滴入玉瓶之中靈力便散去了,看來無法存儲。
”
天狩大聖笑了笑道:
“這甘露瓊漿,隻能被生靈吸收煉化,不能存于任何器皿之中。
”
就在這時,幾人發現四周那原本光秃秃一片的山峰之上,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抹抹新綠覆蓋。
墨青竹驚歎道:
“不愧是傳說中的雨露瓊漿,連開陽天這等荒蕪了幾十萬年的天地,竟也能夠重獲生機。
”
天狩大聖點了點頭道:
“這場甘露後,此地生機,至少能夠保持十幾年。
”
這時,天狩大聖腳尖輕輕在地面一點,随即便見他被一團無形輕風托起,雙腳離地,緩緩飛升了起來。
見狀,許太平眸光一亮道:
“那赤眸穢骨對這片天地的禁锢也解除了!
”
原本有那禁制在,修士是沒辦法在這片天地内禦物飛行的。
這時天狩大聖忽然轉頭看向許太平道:
“許太平!
白嶽、青竹!
走!
去看看太素谷那幾名修士如今如何了!
”
三人齊齊颔首。
“轟!
”
氣爆聲中,三人緊跟着天狩大聖一樣,朝着太素谷那群修士在方位禦風破空而去。
一如許太平在推演畫面之中所見到的那般。
這片天地之中,凡甘露瓊漿降落之處,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新綠。
不過在飛行了數百裡後。
許太平幾人忽然發現,雨勢似乎正在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