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淡淡地看着他,接着說道:“這個銅壺是有毒沒錯,但并不是重金屬毒素,隻是一種會慢性破壞人體免疫力的東西,放在家中可能一年兩年沒事,時間久了終究是會對人體有傷害,而且是不可逆的,但絕對不會一下子就讓他病成這樣!
”
“所以我現在确定,這個銅器上面被人下了毒,他們下毒的目的就是不希望病人将這東西帶走,而你又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正好提出要讓他将這東西給你的要求,你說着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林峰盯着張神醫的眼睛說道。
病人仔細一想,臉色也是煞白了起來,他居然是覺得林峰所說的非常有道理!
“不用懷疑,我說的一定是真相。
”林峰面色淡然的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
”張神醫瞪大了眼睛。
林峰則是一步上前,接着一把将他的衣服扯開,然後将他的銀針找了出來。
“還給我!
”張神醫臉色一變。
林峰則是迅速将銀針拆開,果然上面裹着一層綠色的藥泥狀物體。
“是我去醫院檢驗一下,還是你現在承認?
”林峰冷冷的看着張神醫問道。
張神醫臉色煞白,他哪兒知道林峰一個年輕人居然能看得這麼通透?
“媽的,姓朱的那家夥敢害我?
”病人這會也是怒不可遏。
“不過,我很好奇,你身上的這些針灸的痕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林峰此時,卻是忽然這麼問道。
病人微微一怔,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随即看到林峰指着的位置,才是道:“你說這個啊?
這是我上次去城中村收租,一個小夥子給我針灸留下的,當時還挺舒服,難道跟這有關?
”
“不是,這是好的。
”林峰搖搖頭,道:“今天這些人,才是在害你。
”
聞言,病人也回過神來,看向那張神醫,更是暴怒不已。
林峰則是伸手将其攔住,接着說道:“找他們也沒用,那上面的毒素已經全部被你的皮膚吸收了,這個張神醫給你針灸的時候,用的就是解藥。
”
“現在他的銀針上面能檢驗出來解藥,以及他給你針灸過後,從你體内吸收的毒素,所以他隻是給你下毒又給你解藥而已,目的就是為了将古董拿回去。
”
“隻要将這兩種東西檢驗出來,到時候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林峰沖病人說道。
病人現在憋屈不已,他就是買個古董,誰能想到還會遇到這樣的騙局?
“什麼也不說了兄弟,這東西你拿走,這東西與我無緣,而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相信你能妥善處理好它!
”病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将東西給林峰最合适。
如果不是林峰,他現在已經被人像傻子一樣騙得團團轉了,更何況知道是這古董讓自己大病一場,他哪兒還敢繼續要?
“老東西,跟我走!
我今天就去告你!
”接着病人從林峰手上接過銀針,拽着旁邊的張神醫一起離開。
之前那些吹捧張神醫的人也是面面相觑,最後尴尬地離開。
林峰搖搖頭,再看看手裡的銅壺,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他将其收起略微思忖,還是打算去剛剛病人所說的那個城中村看看。
那奇特的針法,應該不是專業的手法,但卻是有着獨特的奧妙之處。
林峰很快便是來到了城中村。
他按照之前那病人的說法,往一處走了過去。
沒多久,他便是聽到了一些動靜,心中思索了一下,他走了過去,想要聽聽看這是怎麼回事。
“你要替韓岩越摘腎?
你這病秧子的腎值幾個鳥錢?
”
在前方,一個破到不能再破的小院裡,三名赤膊大漢粗暴地推搡着院裡的婦人。
婦人面色蒼白,重重撞在身後的門上。
她掙紮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岩越是個好孩子,他是為了給我治病才借錢的,我現在已經沒救了,我馬上去賣器官湊錢,求求你們放過他!
”
“去你媽的!
”大漢一腳踹在她身上,“滾開!
”
但婦人卻再次掙紮着爬起來,死死守着身後的房門,任由幾人對她拳腳相向。
“媽!
”韓岩越立即撲過去攙扶。
看到本就憔悴的母親身上布滿傷痕,他感覺情緒已經不受自己控制,渾身都在顫抖。
門外的壯漢走進來,見到韓岩越後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其中兩人沖上前将韓岩越死死架住,最後一個光頭從門邊抄起柴火棍走來。
柴火棍在地上摩擦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光頭的臉上更是充滿猙獰之色。
“不要打我的孩子!
”張慧琳忍着劇痛爬起,繼續跪在光頭面前求饒。
韓岩越看到這一幕目眦欲裂那可是自己的親娘!
光頭停下,盯着張慧琳嘿嘿一笑。
剛才他滿腦子都是抓住韓岩越,唯獨忽視了風韻猶存的張慧琳。
“過來,給我把褲子脫了!
”光頭色眯眯地舔舔着嘴唇。
張慧琳怔住,内心無比糾結。
一方面是豁出一切照顧自己的兒子,一方面是自己堅守二十年的貞潔。
可她一想到自己時日無多,内心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抉擇,朝着光頭一點點地爬去。
韓岩越緊閉雙眼,渾身顫抖。
“都給我死!
”
韓岩越嘶吼着,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輕松就是被打翻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忽然走進來了一人。
他看了一眼韓岩越,眯了眯眼睛,随即反手抓住兩名壯漢的胳膊用力一扯!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房間,兩名壯漢的肩鎖關節被直接扯碎!
光頭猛地一哆嗦,慌忙撿起燒火棍。
卻還是遲了。
來人正是林峰,他一步上前,摁着這光頭的臉往牆上猛地一拍!
“咚!
”
下一秒,光頭仿佛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死,死了?
”
兩名坐在地上哀嚎的壯漢瞬間吓尿了褲子。
韓岩越趁機将母親扶起,眼眶通紅。
記憶中,他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母親。
張慧琳在短暫的錯愕過後,被恐懼占據了内心,她慌忙推開韓岩越,看向了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