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玄景淵清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堪算(1+1/2)(潛龍勿用加更22/113)

  聽了這話,箕安一時愣在原地,手中的茶水放下,眼底有了些疑慮,沉吟片刻,低聲道:

  “我常年在海外修行,并不與金一多接觸,至于天炔真人,老夫亦不相熟,隻是聽聞他一身真火道行…”

  “哦?”

  李绛遷皺眉道:

  “既然如此,老真人可知金一取火的用意?”

  箕安搖搖頭,眼底有了些疑惑,就見着眼前的青年搖搖頭,歎道:

  “堂堂金一道統,何至于缺這一三候戍玄火,竟要到湖上來要。”

  這老真人一愣,仍然有些疑惑,道:

  “是直接要走的?”

  李绛遷見他聽不出這真火的名堂,便道:

  “金羽是取了道中秘法來換,隻是這事情突兀,時間也巧合,前段日子才定下來,隻是那時長輩還在煉丹,就拖了一些時日,就定好了五年,如今還剩兩年有餘。”

  “可這麼一來,算一算日子,也大概是我家長輩療傷出關的時候交還真火,我便有些疑慮,老真人也是火德高修,由是一問。”

  他留了話頭,轉而道:

  “且不提太叔公的傷,如今他失了寶焰,哪怕傷好了,恐怕也不好為真人煉丹…晚輩有一法子,不如…請前輩抽空去借一道靈焰來,也不算空等。”

  “這……”

  箕安一時語塞,道:

  “天下的靈焰貴重,不會輕易外借…不知要找誰去借?”

  “自然是找不以靈焰為貴重的大道統,才能放心借出去,又不用怕丢失。”

  箕安放了杯,凝神道:

  “哪一家大道統?”

  李绛遷面上平和,道:

  “金一。”

  這話落在此處,箕安算是聽明白了,心中暗震:

  ‘這小子…好多疑,算着了金羽要他家交真火的時間正是為我煉丹的時日,便懷疑金羽不欲他李氏為我煉丹,這才将真火收走,這才指我去一趟,好讓他安心!’

  箕安還真沒有往那一處想過,可李绛遷那話說得明白,他一時間也想不通:

  ‘我與金一素不往來,不至于針對我…可…金一道統何等威風,何至于差這一道火?要從明陽的大局裡硬撈出來。’

  一時間,這老真人還真被堵在原地,陰晴不定地捏着杯:

  ‘難不成是真離二道的糾葛?’

  可他在原地沉吟了一陣,暗暗疑惑:

  ‘不對罷,我修的是離火,還能妨礙他真火的大道?’

  這老真人糾結在是非的疑惑中,皺眉道:

  “我隻真心問一句,是金一向貴族換真火,還是貴族向金一換秘法?”

  這老真人拿捏的很準,懷疑到底是不是金一需要這真火,可眼前的青年更加鄭重,擡手道:

  “絕無虛言!這真火是金一特來取用的!隻說對他家有用,倘若是我家自己去換取,怎麼會把自家長輩煉丹的家夥給交出去?前輩多慮了!”

  “也是。”

  箕安将視線挪開,輕聲道:

  “我明白了。”

  他沉沉低頭:

  “我會尋機去一趟金一!”

  李绛遷含笑點頭,正色道:

  “那便麻煩前輩了。”

  箕安有幾分郁郁寡歡,面對他的道謝沒有半分笑意,而是面色難看——金羽若是把火借出來了,自然抹去了這個嫌疑,可若是不借呢?答應好的事情,李氏恐怕還要推脫!

  卻不想眼前的青年人笑容不變,道:

  “前輩放心,這不是在解我家的顧慮,而是在化解前輩的道途之憂,如若金一願意借給前輩,自然是皆大歡喜,如若不願,太叔公既然應下,想必亦會全力為前輩煉就此丹!”

  箕安面色一變,終于有了真真切切的喜色,道:

  “此言當真!”

  李绛遷苦笑道:

  “我家長輩的性子,前輩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玄嶽門那樣大的爛攤子都接下來了,他既然答應了,我們這些晚輩又哪裡攔得住!”

  李曦明的聲譽,箕安自然是信得過的,一張面孔簡直雲銷雨霁,連連點頭,李绛遷則正色道:

  “金一那頭,前輩要自己把握!如若要借,不妨多三五年,以防時間變化!”

  “我明白!”

  箕安到底是修行多年的真人了,自己幾斤幾兩、有沒有妨礙到别人求金的能力,他自個是一清二楚,隻是金一道統的威名太盛,有一二分忐忑而已,隻道:

  “盡管放心,我去準備一二,再去問一問!”

  于是頓了頓,笑道:

  “我明白貴族處境時有艱難…這才會等着西蜀班師這樣久才前來湖上,可亦要請兩位體諒我這老頭子的為難之處…”

  這老真人言罷,當即駕火而起,消失在太虛之中,同樣是沒能成丹,此刻竟然不是報着失望離去,注意力也不在李曦明身上了。

  李绛遷則端坐在桌邊,抿了抿茶,放下杯,金色的瞳孔盯着半杯清澈的茶水。

  ‘如此一來,把這個困難轉移給他,我家短時間内不用為煉丹的火焰擔憂了…’

  他當然知道【三候戍玄火】九成九和箕安無關,隻是虛張聲勢而已,目光中帶着莫名,回味了這老真人臨走的話語,暗暗歎氣:

  ‘到底是多年的散修了,這老家夥還是敏銳,本想着金羽若是不願借他,還可以裝作我家不顧忌憚,鼎力相助,借機承一承人情,可看他有底蘊,不願輕信,如今應下來,一來是時間确實巧,探探金一的口風更保險,二來,他靈物、靈器都已經交給我家了,隻要我家不反悔推诿,哪怕多幾道麻煩他也甘之若饴。’

  ‘這些老東西難糊弄,将信将疑,隻拿這借口,雙方面上好看即可。’

  他從容應付完了這真人,端坐在位置上,負手踱了幾步:

  ‘如今諸事大多妥當了,也可以把先前的疑慮提一提。’

  這位绛袍真人立在山間,看着早早運上來、堆成小山一般的種種族事記載,拿起一枚,在手裡摩挲了一陣,眼中神色波動,靜靜地道:

  “先讓遂甯來見我。”

  這道聲音夾雜着神通,通過太虛飛躍而下,落入陣中的大殿裡,不過片刻,便聽着腳步匆匆,李绛宗已經到了大殿前,恭敬拜了:

  “見過真人!”

  兩人雖然是族兄弟,可神通一成,貴重萬分,沒有什麼大事,還是要稱呼大人,李绛遷擡了擡眉,笑道:

  “人呢?”

  李绛宗忙道:

  “劉前輩檢修了大陣,今日才往湖上來,與老大人閑聊,遂甯陪在駕前,都在洲上,眼下已經派了人去問…”

  “喔!”

  畢竟是李遂甯拜了真人為師,李绛宗不好把他直接從紫府師尊跟前叫走,李绛遷擺了擺手,浮現出一點笑容來:

  “我正巧去一趟。”

  ……

  “李曦晅…”

  湖洲之上天色正明,如黃金般的日光灑在台階上,身着裘衣的真人立在殿間,若有所思地點頭:

  “原來…是淵完的後輩!”

  “正是!”

  坐在他對面的老人面容慈祥,輕輕點頭,道:

  “淵完這一支人丁不少,可修士不多,這麼多年來…遂甯和他弟弟算是最優異的…”

  站在一旁的青年配合點頭,劉長疊則撫須道:

  “曦晅…我記得排行十一罷…看遂甯的模樣,想必他也是個能幹事的。”

  他這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玄宣一時語塞,搖頭道:

  “是個有心計的孩子,早些年幹得也不錯,可惜…後來犯了些錯處,被罰了一陣,導緻底下的幾脈分得幹淨,彼此之間也不往來了。”

  李玄宣心中其實是有些疑惑的——這位真人什麼都不關注,獨獨喜愛打聽那些李家早年族人的生平,李淵完一介凡人,按理來說根本不會入這個幾十年才來湖上一趟的修士眼中,可偏偏他好像很熟悉。

  李淵完也就罷了,興許是李淵蛟曾經提過一嘴,可最後又扯到了李曦晅身上,這位是李遂甯的先祖不錯,可與劉長疊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劉長疊卻神色的有些複雜,略微了解了幾句,心中已經有答案了,暗暗歎息:

  ‘曦晅前世外出治理山越數鎮,輔佐山越王,安插自家親信,雖然被那不成器的兒子拖累,可族事上也算是井井有條,努力操持,最後在任上病死,淵蛟還很遺憾…沒想到…這一世李氏發展極快,讓他脫身而出,好好在湖上養老,最後竟然成了這個模樣…’

  有了前世的例子,即便對方覺得這是一件丢臉的事情,口中沒有怎麼提李承宰,他同樣猜到了很多,心中複雜,歎道:

  “有時真到了兒女不成器的時候,怎麼扶都是白搭,還要惹得自己晚節不保!”

  他的話讓一旁的李遂甯目光動了動,閃過一絲會意,他本是敏銳之人,心中暗歎:

  ‘師尊的天素前世,應當就在湖上了…’

  他掃了眼劉長疊的神色,可畢竟神通尊貴,不能多看,便連忙低下頭來,聽着李玄宣歎道:

  “這樣一比,我家那纨绔亦顯得省心了!”

  劉長疊不甚明白,隻配合地點頭,忽見一片離光席卷而入,在大殿中顯化出青年的身影來,笑着入殿,道:

  “兩位長輩好悠閑!”

  李遂甯聽着這聲音,立刻行了禮,果然見着李绛遷入座,笑盈盈地搖頭,劉長疊則笑道:

  “老人家擔憂大漠上的鬥法,卻沒有詳細的消息,我巡看了大漠回來,讓覺戲道友守着,特地來一趟,解一解憂。”

  “卻是我失職了。”

  尹覺戲雖然全心全意,可眼下明顯不如劉長疊值得信任,這位真人從海上尋人撲了個空回來,便被李绛遷一同派去西邊守陣,倒是讓劉長疊空閑許多。

  李绛遷告罪一聲,笑道:

  “我這些日子忙前忙後,也整理了宗卷,這才騰出手來,正好來給老大人問個好。”

  他看向李遂甯,親近道:

  “遂甯修為不低了,今後可有打算?”

  李遂甯連忙行禮,答道:

  “隻聽族中安排。”

  李绛遷歎了口氣,道:

  “這『司天』靈物可不好找!”

  李遂甯心中暗歎。

  『司天』靈物豈止是難找,根本找不到,江南唯一一件『司天』寶物還被西蜀寶貝似地供着…

  ‘好在我既然決定了入洞天,依着前世的路子,也省卻這一份靈物…’

  如若是李周巍開這口,李遂甯肯定是會提一句不必再找,可劉長疊等外人人在此,出于種種考慮,他最終沒有開口,卻見着李绛遷笑道:

  “不過…這事情也不用太麻煩,有時水到渠成,總能過去,隻是聽長疊前輩說,你的陣法道行,聽聞已經極為厲害…”

  劉長疊點頭,贊道:

  “絕非尋常…我築基之時,恐有不如。”

  李绛遷暗自領悟,笑道:

  “聽聞他當年胎息之時,沒有陣旗都試着布陣…”

  李遂甯心中微微一震,劉長疊眉頭一挑,神色凝重,似乎有所思慮,大殿之中一時安靜下來,這位遠變真人斟酌着開口,笑道:

  “我亦是第一次聽說。”

  “咳咳…”

  李玄宣咳嗽了兩聲,似乎有些疲憊了,道:

  “既然绛遷來了,我還有事要問一問,今日打擾劉真人也夠久了,遂甯也須修行…”

  劉長疊隻當他累了,立刻起身告辭,李遂甯亦退下去,李绛遷沒有多半句話,隻是将目光從這晚輩身上收回,隐約倒映着一點銀色消失,笑道:

  “老大人…可有吩咐?”

  李玄宣歎了口氣,很自然地道:

  “聽說,你談了一樁陳家的事?”

  李绛遷微微一凝,點頭道:

  “确有其事。”

  陳胤這一次連自己的豫陽郡都沒有第一時間去,而是趕來湖上救援,心意昭昭,李绛遷還真承了他的情,否則也不會舍了面子,讓劉長疊前去相助。

  加之陳氏背後隐約有了蕭家的影子,他更是多了一分誠意,原本琢磨不定的心思也有了幾分傾向,道:

  “此人如何?”

  老人點點頭,道:

  “你當時應了,隔些日子,陳家就送了人來,在湖上修行,叫陳沅卓,性子穩重,我已經見過了,讨人喜歡。”

  “竟然如此?”

  李绛遷略有訝異——李家聯姻的婚事并不多,甚至這麼多年幾位嫡系的婚約,這位老大人大多是不滿意的,能從李玄宣口中得到這個評價,極為難得!

  李玄宣含笑點頭,遣了人去請這位公子,一邊低聲道:

  “再說語歲,你不曾見過她,不曉得她的性子,和他兄長截然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李绛遷笑着問了一句,李玄宣搖頭道:

  “柔順如水,好在是個女娃娃,就更要配性格剛強些的人物,才不會外嫁受了無形欺負。”

  這話很隐晦,可李绛遷明白,好壞有時隻是在一句之間,在女子身上是柔順如水,若是個男丁,那就是庸弱不堪,要叫人失望了。

  不過短短一炷香内,已經有一男一女上了大殿,男子一身藍衣,兩頰略微消瘦,稱不上多英俊,可目光凝實,看起來剛毅勇猛,在大殿前拜了,道:

  “見過真人、大人!”

  李绛遷隻看了這一眼,便含笑從他的面孔上跳過了,落在了身後的女子身上。

  李語歲來湖上之時,李绛遷還在閉關求道,後來一年年沒有半點空閑,如今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這女子身着白裙,手腕纖細,柔若無骨的跪在地上,很拘謹地低着頭,看一身的修為氣象,天賦相較于她兄長不甚出奇。

  老人的目光毒辣,叫李绛遷暗自點頭,眼中多了一點奇特之意:

  ‘莫非是明陽感召?前腳有個英明神武的兄長,後腳又教出了個柔而孱弱的姊妹,興許是命格上的對應,陽盛陰衰!’

  他心中若有所思,笑着稱呼了一聲,看着白衣女子擡起金燦燦的眼睛,這才點點頭,又去問陳沅卓,隻是三兩句,發覺此人應對得體,毫不心慌,忍不住點頭:

  ‘陳家是把将來頂梁柱送過來了!’

  ‘倒也是,陳胤作為真人铤而走險,拼死換來的機會,自然不可能因為小輩而浪費,恨不得把全族上下最出挑的一個送過來,隻要能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至少能在接下來關鍵的、新老交接的幾十年中保陳氏無虞!’

  他掃了這一眼,心中已經有數,笑道:

  “常言道長兄如父,可見過遂還了?”

  李玄宣歎道:

  “已見過了,他對沅卓還算認可,隻不喜她嫁的那樣遠。”

  這話落在此處,其實已經算是把事情定下來,李绛遷笑着搖搖頭,道:

  “本來應該見一見父親,可他如今閉關修煉,正到了要緊關頭,不能相見…那我便自作主張,替你們應下來。”

  陳沅卓眼中立刻綻放出喜意來,李語歲性格脾氣都是上上之選,最重要的是身為紫府嫡系卻毫不強勢,很是乖巧,他陳氏如今面對李氏算是攀了高枝,最怕的就是女方強勢,如今連最忌諱的一點也變成了倚仗,他怎麼能不喜歡呢?

  李绛遷的話到此處卻頓了頓,笑意變淡了,靜靜地道:

  “可無論怎樣,她是我李绛遷的侄女,魏王的孫女,我不管李绛壟照不照顧她,她要是在你陳家受了委屈,我李氏要找你問話的。”

  李绛遷這話并非虛言,李遂還對李語歲極好,單單是看在這位李氏未來掌家人和明陽血統的面上,李绛遷還真丢不起這個臉。

  陳沅卓隻是深深一禮,拜道:

  “諸位長輩信賴,我陳沅卓誓不相負!如若讓她受了委屈,沅卓必受府水吞殺,刀兵加身,死無葬身之地!”

  他這話說的響亮,讓李語歲一直低着的頭擡了擡,金色的瞳孔盯着他的側臉,李玄宣将一切盡收眼底,蒼聲笑了笑,低低地道:

  “凡事都是說不準的,隻是有兩家交情在,不要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陳沅卓面色剛毅,沉聲道:

  “大丈夫處事,不能護妻兒,又有何本事護佑宗族!老祖宗不必多說,我必護她周全。”

  這話倒是讓李绛遷多看了他一眼,低頭抿茶。

  這一面拿定了主意,接下來就是瑣碎的婚事,李玄宣将這兩個孩子遣下去了,目光中卻流露出些許複雜,道:

  “是個好孩子…這一番話,也該他說。”

  老人經曆了太多,這番景象,他看得遠不止眼前的人。

  ‘偏生我家月湘,撞上了袁家那個孬種…他袁甫堯但凡有他五六分的心性,當年都不至于搞得那樣難堪!’

  他早已遲暮,靠着一二神妙吊着生機,每每想起過去之事,複有困倦之感,垂着頭不說話,李绛遷卻已起身,告辭離去。

  他駕着離光飛馳而去,很快回到了山間,李绛宗仍然等在此地,見他匆匆而回,行了一禮,見李绛遷點頭落座,這才輕聲道:

  “可還需要族弟去請遂甯…”

  “不必了。”

  李绛遷笑道:

  “他一定閉關去了,你要找也找不到,不必打擾他。”

  李绛宗聽得一知半解,遲疑點頭,這位身為紫府真人的族兄卻帶着笑在山間踱步,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

  等着李绛宗匆匆離去,绛衣青年這才端坐在主位上,眼中的色彩愈發明媚:

  ‘在查幽之下一片銀光,這是頭一次的事情…父親看不見麼…太叔公看不見麼?不,他們正是因此對他有所保護,老大人也替他遮掩…這就有意思了…’

  他負手而立:

  ‘我家符種諸修,向來互通有無,毫不藏私,到了【日月同輝天地】,同心協力,根本沒有什麼是值得藏着掖着的…’

  ‘能夠避諱不提的,隻有日月本身。’

  這青年敏銳至極,平日裡沒有關注到此人還好,一旦有所懷疑,抓住了一點疑慮,立刻默默試探,心中的一切幾乎都有了一點答案:

  ‘我突破前,父親遠去西海…倒還好說,可明明要用術法為我遮掩,出關前三日,父親居然還在見李绛夏…好準…『司天』…’

  ‘替我遮掩的法術興許并非是我猜測的從西海得來…如今推動整個太陰靈物得以利用的【黜陰法】,父親絲毫不提來處…會不會與之有關?’

  他的眼神中沒有半分惱怒,甚至有幾分慶幸。

  ‘好。’

  ‘太好了。’

  ‘大人們不插手落子,隻有一個父親能拼殺出一些光明來,光靠我們這些人,在那些人眼裡比蝼蟻還小,何年何月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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