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玄景淵清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銀光(艾黛兒賈特打賞加更1/2)

  四闵。

  晨曦的光彩散落在重重的閣樓之間,新建的官邸顯得威風凜凜,幾輛馬車急匆匆地停在府邸前,搬着沉重的大箱,一一往府中送去。

  “大人,到李參軍府上了。”

  跟在車前的仆人低眉問了一句,這車駕的簾子頓時打開,從中信步下來一男子,一身青白服飾,五官俊美,眉心點青紫,并繪紫金蟒紋,令人見之忘俗,向着門前的侍從一點頭,道:

  “請禀主人家,奉武殿樞密玄使李绛梁請見。”

  這侍從立刻進去了,三步并兩步,到了府邸之中,這才見着一雄壯青年邁步而出,在門前拱手行禮,道:

  “見過大人!”

  李绛梁擡了眉,兩雙金眸對視一瞬,見他笑道:

  “許久不見,兄長還是一副模樣。”

  李绛夏靜靜注視他一瞬,咧嘴一笑,答道:

  “大人裡邊請。”

  李绛梁揮退了左右人,讓他們将這些厚賜的禮物通通搬進去,跟着兄長邁步向前,過殿入堂,在這華麗的府邸之中坐了,這才歎道:

  “兄長生疏了。”

  “哦?”

  李绛夏聽着這話,哈哈一笑,那雙金眸顯得豪邁大方,搖頭道:

  “我不是李绛壟,沒有那麼小的心眼,你今個長本事了,我是自豪得很,不是生疏,是地位有别,你敢放敢闖,自得神通,當得起這一句大人。”

  這位四弟李绛梁眉心的青紫色越發濃郁,一身的氣勢赫然已經超脫築基,有神通之威了!

  楊浞成帝,他顯然是最早得到好處的幾位之一!

  可李绛梁對他的話語并不認可,搖頭道:

  “兄長這話不對,沒有敢放敢闖的道理,隻是時局用得着我而已,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明白。”

  李绛夏明明隻是築基,好像威勢比他還重,笑了一聲,答道:

  “君上賞賜甚重,又是權位官邸、又是靈資美人,我倒是受不起。”

  提起此事,李绛梁正色道:

  “君上與我說過幾次,諸将之中,他最喜愛你,有越階提拔,叫你入殿持玄的心思…這官邸靈資,比起來卻不值一提了。”

  紫金殿的職位并未一蹴而就,而是依地、依權受領,最高才是持玄,楊浞的意思明顯是要他做武将之首了。

  見兄長不置可否,李绛梁微微歎氣,李绛夏卻更關心他的神通,目光微斂,問道:

  “你如今…是何等狀态?”

  李绛梁擡眉道:

  “我如今本職是奉武殿樞密玄使,奉真光雲使,黎州開國公,領紫金殿持玄,天武神通加身…雖然沒有具體神通,可諸多真炁的神妙、紫府的位格、穿梭太虛的能力皆有了…”

  李绛夏眯眼,問道:

  “憐愍?”

  這位四弟搖頭,正色道:

  “還要勝出幾分,應當在金蓮座上,摩诃之下。”

  這讓李绛夏神色一肅,答道:

  “完全夠用了…你自家的神通呢?我依稀記得…你修的是離火罷!可還有神通的機會?有多少把握?”

  提及此事,李绛梁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遲疑,答道:

  “我仙基圓滿,在真炁神妙之中滋養,日趨完美,可我自認道行不高,估摸着…沖擊神通至少是十年開外的事情了。”

  李绛夏把手中的杯放了,心中閃過一絲狐疑,擡眉道:

  “你仍能成神通!”

  這點李绛梁并不否認,點頭道:

  “不錯,甚至對我成神通頗有裨益,一旦我神通成就,兩相結合之下,立刻有超越尋常一神通紫府的威能!”

  李绛夏久久不語,問道:

  “你如今多少職位?”

  李绛梁答道:

  “君上攝馭水火,水為文臣,火為武官,我所在的奉武殿本質上是外出禦敵的武殿,真要計較起來,我如今也算個半個武官,外提一道虛銜的開國郡公的爵位…算是百官之首。”

  李绛夏沉沉地吐了口氣,問道:

  “君上讓你來,有何事交代?”

  李绛梁正色道:

  “君上欲迎你持玄,苦無借口,思及南疆諸巫國至今未順服,君上欲遣兵而出,将接壤的六個方國平定,為靜海節度穩定後方。”

  他一揮袖,向前平舉,輕聲道:

  “虎符印信在外,兄長持之,即可持玄外出,鎮守一方,隻要君上不使兄長回來,兄長便可代持此玄,與我等同!”

  在李绛梁看來,楊浞對李绛夏的偏愛是極為明顯的,并不是僅僅是喜愛他的性情、為人,還涉及到更多的方面……

  ‘二哥是楊将軍帶回來的,明顯引為心腹,也不知楊将軍為他許下了什麼好處…二哥的行動極為謹慎,見了君上…很快就奉命外出領兵,隻匆匆見了我一面而已…’

  這位二哥有沒有靠在楊銳儀麾下,李绛梁是琢磨不透的,可宋帝明顯對他興緻寥寥,反而對這位後來才到帝都,性格豪爽的三哥更加喜愛…李绛梁不敢說宋帝與楊氏之間有什麼争鋒,至少…宋帝不喜楊家插手太多。

  有這個原因在,李绛梁早早可以肯定,三哥李绛夏要比二哥更早持玄,可今早接到這個命令時,仍然極為震驚:

  ‘這也太急了…’

  他神色複雜,李绛夏面對四弟丢出的誘惑,并沒有太大的意動之色,而是牢牢地盯着他那雙金眸,輕聲道:

  “梁兒,你如今倒像我李家人了。”

  李绛梁猝不及防,可他反應極快,微微一笑,道:

  “我還以為兄長會說崔客卿。”

  李绛夏笑起來,站起身來,一直走到了窗邊,搖頭道:

  “我們五兄弟,唯獨绛年失色,不過凡類,最不善的就是李绛遷——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這位大哥兇得很,他是最不擇手段的,一旦發起狠來,什麼都可以舍棄。”

  他上前一步,強調道:

  “無論什麼。”

  李绛梁露出幾分思索之色,李绛夏卻笑道:

  “李绛壟,你這個二哥,心裡頭也不服他,但他也明白他其實與這個大哥像極了,他惜命、也自私,卻差一股狠勁,我遂不喜歡他。”

  “而你與我更像,至少…我看了宗卷,大軍殺過,一片糜爛,也隻有你我會考慮凡人,你往家中傳的話,大哥很不屑,我卻信了,你說你是為了抱負入宋,我也相信。”

  “我還知道,你心裡有愧。”

  李绛梁如遭雷殛,愣愣地看着他,兄長笑道:

  “但是大可不必。”

  “如今天武登世,與其說我前來四闵是不得已奉命,不如說我抱着野心來的,這一點上,我們都像父親。”

  他推開殿門,看着那捧在玄官手裡、靜靜放在玉盤軟墊上的金光虎符和青紫色绶印,淡淡地道:

  “你我不可能在他的羽翼之下坐以待斃——沒有人的野心比他更大、更狂妄、更需要犧牲了。”

  ……

  夕陽垂落,殿前的白布飄了飄,陰影之中撒下一點碎片般的金色,李遂甯在回廊之中等了一陣,這才見着李周昉從殿中匆匆出來。

  李秋陽很有分量,但對大部分的李家人來說,他的死與活無傷大雅,也無人在乎,這一場喪事竟然辦出了熱熱鬧鬧的味道,哪怕是李周昉這等李家嫡系,從裡頭拜了出來,面上也沒有多少悲傷之色,隻有一兩分對李玄宣身體的擔憂。

  而中年人身後跟着的青年東張西望,兩分上裳很是随意地塞在腰帶裡,翻出一點内襯的白色,顯得心不在焉。

  是李遂晴。

  李遂甯心中歎起來。

  兒子李绛宗當上一族之長,李周昉其實是很欣喜的,無關乎在同輩中有多高貴,僅僅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為族分憂,可李遂甯閉關幾年一看,李周昉明顯老了很多,流露在外的唯有深深的疲憊。

  他見了李遂甯,有幾分喜色,可身後的孫子明顯是無聊久了,有些按耐不住拔腿要走,李周昉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孩子卻不怕,直勾勾地盯着他,很快要開口來問了,李周昉咬了咬牙,心中苦起來:

  ‘孩子啊…你這哥哥天賦異禀,你這無能的家夥未來還要指望他…現在不拉近些關系,你未來拿什麼立足!’

  可他生怕做的太難看,隻能揮手讓他滾蛋,回頭看李遂甯笑盈盈的神色,歎道:

  “叫你見笑了。”

  李遂甯搖頭,這長輩立刻拉起他的手往前走,憂心忡忡地道:

  “這些年,遂晴的無能與惡劣變本加厲,你绛宗叔就這麼一個兒子,叔公管來管去,越管越發覺他無藥可救…”

  李遂甯正要開口,李周昉擺手道:

  “你休要拿周暝的事來安慰我,不一樣的,周暝可能年少時貪玩了些,可見了我們,臉上總有笑,心性是不壞的。”

  “可遂晴不知哪裡來的倔脾氣,心思詭谲不說,你越罵越打,他那股氣愈是兇狠,哪怕壓到族正院裡,除非一口氣把他打死了,他都有那兇神惡煞的氣。”

  他怔怔地看着李遂甯,眼中有晶瑩之色,答道:

  “我和老大人還覺得他能救,你绛宗叔見他一次便罵他一次,私下裡跟我說過好幾次,真有一掌打死他的心。”

  李遂甯其實知道這弟弟就是不成器,也給他們一家帶來了太多風言風語,可并不覺得是一巴掌打死能了結的事情,行禮道:

  “隻多加約束,不叫叔叔見他…”

  李周昉苦澀地搖了搖頭,答道:

  “我天賦極差,連築基的可能都摸不到,前年還想更進一步,匆匆服藥,隻徒惹氣海震動,血氣大損,一二血仇是報不得了,隻有魏王記得我,為我殺了女咲,我仍恨着,暗暗覺得不夠,仍覺得有大複仇的希望,可遂晴如今這個模樣,叫我無地自容,恨得更無奈了。”

  他幾句話宣洩了情緒,有些失神地搖搖頭,笑道:

  “你要突破築基…我已經禀報上去給真人了,他特地讓你去一次栀景山,應當是要為你準備丹藥。”

  李遂甯有些心疼他,可畢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隻能默默點頭,乘風往栀景山去。

  遠遠地就看見了那滿山白花,李遂甯無心欣賞,滿心思慮地往山腳的亭子一落,發覺有一人早早地停在此處了。

  此人一身青金羽衣,頭戴青皂之冠,一身衣物極其玄妙華麗,将他并不算出衆的容貌也襯托的頗有威嚴,面如白玉,氣息飽滿,負手而立。

  李遂甯先是一愣,睹見那雙金眸,旋即反應過來,忙道:

  “二叔!”

  此人正是從宋廷歸來的李绛壟。

  李遂甯隻是略微觀察,便發覺他的修為極為圓滿,威勢無窮,隐隐與天上的修武之星相關聯,便知他入了【紫金殿】,雖然還不能持玄,可神通在前,無疑是大喜事,當即賀道:

  “恭喜二叔!”

  李绛壟的神色略有波動,似乎在判斷他這句話的用意,稍稍點頭,向着他道:

  “遂甯有心了。”

  李遂甯先是笑着看他,笑意卻越來越少,心中察覺到一陣怪異——立下戰功得到重用,本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自己這位二叔并不得意,甚至有些陰郁幽然。

  李遂甯的到來并沒有讓他轉移多少注意力,他的手搭在腕上,輕輕敲擊着,顯現出内心的不平靜。

  這才見庭衛到了亭子前,行禮讓兩人入内。

  李曦明不好奢華,山間頗有仙道之風,這位真人靜靜地坐在山中,一旁放了一座高大的丹爐,靈動的紅白火焰在爐底跳躍着,偶爾透露出幾分恐怖的波動。

  而在桌邊竟然還坐了一位真人,一身青黑服飾,面上帶笑,顯得略有些拘束,一見兩人上來,便仔細去看李绛壟。

  正是郭南杌。

  李绛壟識不得他,李遂甯卻驟然敏感,思忖道:

  ‘是南杌真人,原來這麼早就入湖了麼…’

  論起諸位真人,與李氏最親的就是遠變真人劉長疊,隻是這位真人守在東海,從不入海内,來湖上的真人,就數這位南杌真人和另一位況雨真人最多。

  隻是真人威能無窮,他不敢細想,默默低頭收斂思緒。

  郭南杌正在替李家做事,方才從婆羅埵回來,此行自然是前去處置送信,處置李曦明手中的那一份明慧那處得來的【光赤魃火】!

  這份【光赤魃火】本是不錯的東西,可惜被釋修百年折騰,處理起來很麻煩,李曦明仔細問了那隻火雀禍陽,卻得到她興趣寥寥的回答。

  這倒也不難理解,李曦明要的是其他靈火,禍陽手中除了【紅雉沖離焰】也必然還有靈火,未必會比【光赤魃火】差…可對禍陽來說,何必吃力不讨好用好好的靈火去換一個被釋修折騰了百年的斑駁火焰呢?以李曦明的手段都很難處置此物,更遑論他人了。

  這一趟自然是無疾而終,隻取了禍陽的靈物為她煉丹,屠龍蹇至今未歸,李曦明想來想去,隻好接受這個結果了:

  ‘要想找到冤大頭實屬不容易,這東西終歸要自己處置,收拾幹淨以後,我自家用也好,等着買賣上門也罷…總是個用處,而非像如今一樣砸在手裡。’

  于是托了郭南杌去東海換取些靈資,郭南杌應下來,遲遲不走,反倒要問李绛壟的行蹤。

  宋廷在諸紫府面前還有許多秘密,南海的一群真人至今躁動不安,這真人明顯是特地要看他一眼,李曦明正巧也要見他,便随手請上來,笑道:

  “這就是李绛壟。”

  他一邊開口介紹,一仔細一瞧,隻覺得李绛壟一身明陽之氣中隐約浮現出層層疊疊的真炁神妙,不斷溫養着他的修為,于是兩指一搭,『天下明』響應,赫然有一抹無形之光在他指尖跳躍。

  命神通催動,他終于察覺到了李绛壟的異樣:

  ‘命數有異。’

  李曦明命神通成就,曾暗暗去觀察過李周巍,隻覺得他神通鼎盛,如同人間之日,沸熱不已!而如今的李绛壟,身上隐約有紫光,仿佛聯系着什麼奧妙無窮的密藏。

  李曦明将命神通一收,問道:

  “南杌看出什麼來了?”

  郭南杌微微點頭,他修行『少陽』一道其中的『邪絕求』,觀測、穿梭皆有奇妙本事,更有變化少陽成陰的大神妙,眼光極高,這一眼竟然見他心中隐約升起一股危機感來,驟然有了預感,以神通傳音道:

  “如若我殺了他,必然有災殃落在我身!”

  “好厲害…難怪他們不擔心釋修下手,莫說渡化了…起殺機都是極不妥當的。”

  李曦明微微眯眼,已經聽出不少名堂。

  郭南杌也感應到了修武星的威壓,可這麼一來,叫他心中着實怪異…無他,所謂修武之星的威脅,他渾然沒有感覺。

  李曦明久久看了,并不言語,可郭南杌看了這麼一陣,已經有了底,起身告辭。

  李曦明面上表情自如,笑着問了一聲,看不出有異樣,李绛壟則在山間拜下,重新恭聲道:

  “恭喜真人出關,神通大成!”

  李曦明的笑容濃了不少,問道:

  “我還要恭喜你呢!說罷,有多少神妙威能?”

  李绛壟神情自如,恭聲道:

  “禀真人,晚輩不過剛剛入朝,君上封我為奉武殿一知事,紫金殿一小修,知江隽郡事,率大宋兵馬鎮守,策應庭州,靜聽父親與大将軍吩咐!”

  所謂江隽郡,位處如今的荒野,說是策應望月湖也不為過,李曦明很快懂得了南方的用意,聽着李绛壟道:

  “至于神妙…比不得四弟,不過掌管一二真炁之法,增長一些修行,還需另立功勳,方能更進一步。”

  李曦明饒有趣味地道:

  “绛梁如何了?”

  李绛壟低聲道:

  “四弟如今為百官之首,紫金殿持玄,掌管天武神通!已為紫府矣!”

  李曦明一陣屏息,心中複雜至極,暗暗歎息:

  ‘求道求道,不過性與命,性命非是自己修行,而是他人賜下,與憐愍、摩诃又有何異!’

  ‘隻是…竟輕易至此!必使天下趨之若鹜。’

  他眼神複雜,李绛壟則看上去有些惶恐,答道:

  “至于這些神妙…恐怕不能給真人演示…”

  李曦明皺眉,問道:

  “為何?”

  李绛壟無奈一笑,搖頭道:

  “父親天命加身,受君上分封,一國之中由他自主,修武不涉,哪怕當朝的第一仙官,到了我們魏國都要被打回原形…不但持玄不得,連那些輔助修行的神妙也丢失了!”

  “哦?”

  李曦明原先的猜測驟然得到印證,心中慢慢明悟過來,仍有些半信半疑:

  ‘竟然有這回事?果真有這麼應驗?連北方都能受到修武星的照耀,所謂分封之事,竟然有這樣的奇效…難道是隻有裂土封疆才有這種影響?’

  他心中疑惑,面上卻很平靜,做出些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幾個兄弟…都不适合待在湖上了。”

  李绛壟微微低頭,答道:

  “真人明鑒,大将軍舉薦晚輩知江隽郡事,也正出于此等考慮,既能得到修武之星照耀,又能看護湖上,兩全其美…”

  李曦明聽了一陣,轉頭去看丹爐,似乎是要調控此中的火候,任由李绛壟跪着,心中思慮良久,暗暗一定:

  ‘還是要請出仙器一觀!’

  他心念一動,微微移目,靈識收斂,響應仙器!

  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李绛壟身上的紫光默默稀薄,便見一簇簇如絲線般的紫色正從他的升陽府中噴湧而出,如同斷弦之線,孤零零的飄散在空中。

  ‘似乎到了此處,修武星的力量便如無根之水…并不能上接天上那顆星辰了…是果真如他所說,因為此處是諸侯之地…’

  他心中沒有什麼喜悅,而是驟然一凝:

  ‘若是如此…修武星的規則是否還能在湖上生效?’

  如若修武發殺機的規則同樣不能在湖上生效,就代表着北方可以大肆屠戮望月湖…

  他心中沉沉,卻并未多問,緩緩移開目光,不曾想一道銀光卻驟然撞進視野!

  跪在側旁、仿佛沒事人一般的李遂甯身上赫然閃爍着濃烈的銀光,比李绛壟身上那點修武之光要濃厚百倍,幾乎到了璀璨奪目的地步!

  那一瞬,李曦明無異于在自己的床榻旁邊發現了一隻妖邪,寒毛卓豎,腦海裡浮現出無數恐怖的猜想,一股濃郁的危機感直沖面門,差點從原地跳起來:

  ‘什麼?!’

  本章主要人物

  ——

  李曦明【紫府前期】

  李绛壟『谒天門』【築基巅峰】【紫金殿】

  李遂甯【練氣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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