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亵渎之神的使者?”
“那亵渎之書,又是什麼?”
“在上面寫下名字,是不是等于将靈魂賣給了惡魔啊?”
“……”看着突然出現的古羅夏琳等人,在場一衆九州人都愣住了。
而就在這時。
一名九州人的目光,突然看到了科菲,于是她忍不住驚呼道,“别信他們,這些家夥肯定是洪老大派來試探我們的。那人之前和洪老大稱兄道弟,他們是一夥兒的!”
聞言,王語斐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科菲身上,跟着她們嬌軀一顫,然後下意識縮在血牢角落,不去接那亵渎之書。
見到此幕。
古羅夏琳眉頭微皺,但不等她開口,科菲便主動站出來解釋道,“各位别擔心,我早就背叛楊堡了,我是古羅氏一族的人。何況,你們一群将死之人,有必要讓楊爺試探麼?”
“……”科菲的話,讓在場九州人瞬間語塞。
的确。
他們馬上就要被獻祭給不死鳥了,根本不值得楊堡試探。
“是不是隻要在那亵渎之書上寫下名字,我們就能活?将靈魂獻給亵渎之神,我們的下場又是如何?”
黎九琪沉思片刻後,她目光緩緩落在了古羅夏琳身上。
“靈魂獻給亵渎之神,你們便會淪為神奴。也就是傀儡人,性命不由自身。不過……你們的确可以活,甚至,你們還可以返回九州。但當亵渎之神今後需要你們效命時,你們要無條件服從,若是膽敢忤逆,你們的下場将是魂飛魄散。”
迎着黎九琪的目光,古羅夏琳淡漠說道。
她将出賣靈魂的隐患,大緻說了出來。
但唯獨少了一點。
那就是将靈魂獻給亵渎之神後,亵渎之神可完全操控這些九州人。
如此一來。
這些九州人便不存在‘違背命令’的說法。
“你可以讓我們回九州?”
聽到古羅夏琳此言,原本絕望和無助的王語斐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她急忙表态道,“我寫!”
“我願意在亵渎之書上寫下名字。”
“我要回九州,我要找我爹。”
在王語斐看來。
隻要自己能回到九州,什麼狗屁的亵渎之神?根本無需在乎。
因為她爹是卓陽之主。
在卓陽市。
她爹就是最大的!
“你将手指咬破,用鮮血在這羊皮紙上寫下名字即可。”
見有九州人上鈎,古羅夏琳當即不動聲色的将亵渎之書遞給她。
“好。”
拿到那有些冰冷而紮手的羊皮紙後,王語斐二話不說用鮮血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
王語斐忽而覺得腦海刺痛,但她卻沒多想,反而将手中羊皮紙遞給身後其他九州人,并語重心長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我們可以回家了。”
“大家還不趕緊将名字寫在這亵渎之書上?”
“還是說,你們想被洪老大他們獻祭給不死鳥?”
聽到獻祭二字,幾名九州人打了個寒顫,于是乎,她們也開始咬破手指,并在那羊皮紙上,寫下名字。
眼見已經有六名九州人将靈魂獻給了亵渎之神,古羅夏琳的眼眸中,瞬間閃爍出一抹喜悅。
奴山魂的靈魂足夠了。
接下來。
每多一名九州人在亵渎之書上寫下名字,她都可以得到神明賜予的更多好處。
“喂,該你了。”
王語斐拿着亵渎之書,仿佛成了簽訂靈魂協議的負責人。當她從第六人手裡收走羊皮紙後,便理直氣壯的走到蘇文面前,并催促道,“趕緊寫下你的名字,你也不想被洪老大他們害死吧?”
瞥了眼那黑色的羊皮紙,蘇文搖了搖頭,“名字我就不寫了。亵渎之神還沒資格讓我獻出靈魂。”
嗯?
聽到蘇文那自以為是的口氣,一瞬間,在場衆人都愣住了。
“放肆!你安敢對亵渎之神不敬?!”古羅夏琳更是目光死死地瞪着蘇文,然後惱怒道,“在西方,得罪亵渎之神,你不會有任何活路。”
“是麼?”面對古羅夏琳的叫嚣,蘇文毫不在意道,“你讓亵渎之神降臨到我面前試試呢。”
亵渎之神和不死鳥一樣。
都是脫凡境的下位神。
蘇文根本不放在眼裡。
畢竟不是所有的存在,都如嫦滄元一般。蘇文見了,隻能逃亡。
“你!你!”
見蘇文三句話有兩句都在看輕亵渎之神,古羅夏琳瞬間額頭青筋暴起,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蘇文,但又擔心自己在巨石祭壇中鬧出太大動靜,引來楊爺。于是,她隻能含恨的對蘇文咆哮道,“九州的小子,你有種。”
“既然你如此看不上亵渎之神。”
“那你就等着被楊堡的人獻祭給不死鳥吧!”
“沒了我們古羅氏救你,你已是插翅難逃了!”
“我倒要看看。”
“當不死火籠罩你全身時,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狂妄!”
目睹古羅夏琳動怒,王語斐也是冷笑的看了眼蘇文,“蠢貨。”
“你又不是武道至尊。你憑什麼得罪夏琳小姐。”
“将唯一的活路丢棄,你已經離死不遠了。”
“難怪之前洪老大他們對你用酷刑,沒想到你竟如此目中無人。”
“哼,我和你一個将死之人廢話作甚?”
不再理會蘇文,王語斐又拿着亵渎之書走向黎九琪,“黎九琪,你寫名字吧。”
“我……”黎九琪猶豫片刻,最後她擡眸看向蘇文,“這位先生,之前你說自己不會死,如今你又拒絕了将靈魂獻給亵渎之神,難道,你有辦法應對洪老大他們的獻祭?”
不怪黎九琪會這麼問。
因為從蘇文醒來至今,他的表現,都太過從容淡定了。
無論是看到不死鳥祭壇。
還是看到古羅氏這些人出現。
蘇文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波瀾。而這一幕,黎九琪也是看在眼裡,所以……她猜到蘇文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應對獻祭?
“呵呵,黎九琪,你問這家夥不覺得多餘麼?他連武道至尊都不是,你覺得,他有什麼辦法能應對洪老大他們的獻祭?等死?這算辦法麼?”
見黎九琪不去亵渎之書上寫名字,反而去詢問蘇文。
王語斐立馬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結果她話音剛落。
蘇文便平靜的對黎九琪點頭,“我的确有辦法,可以應對不死鳥的獻祭儀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