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盡血閣出來。
稻草人蘇文便準備離開永血海淵,前往東海龍宮了。
眼下他已經印證了暝血盞燈可以壓制木蒼之力。
那麼接下來。
自當是去尋那東海龍王,借暝血盞燈一用。
不過……
就在蘇文準備離開永血海淵時,他卻聽到了幾名血豬在竊竊私語的談論一件秘事。
“怪哉,怪哉,為何最近永血海淵又流傳出了一本血溯之書?不是說,血溯之書隻有一本麼?”
“别提了,那新出現的血溯之書,簡直離譜,上面不光記載了一堆無法修煉的血之禁術,更記載了一個荒謬的光陰傳說。總之,那新出現的血溯之書,不可看,不可信,不可談。”
“對,我們不能再談論那本血溯之書了,不然讓無盡血閣的苗圩大人知道此事,他定是會遷怒我們,說我們心向邪惡,忘本血主大人。”
“唯有無盡血閣中的血溯之書,才是血主大人流傳下來的血靈聖書,那新出現的血溯之書,根本就是赝品,是哪個血靈惡作劇的玩笑!”
“……”
聽到這些血豬的談論,稻草人蘇文心中一動,下一秒,他就憑空出現在了對方面前,“你們方才說的另外一本血溯之書,是怎麼回事?”
“你,你是什麼人?”看着突然出現的蘇文,這些血豬都吓了一跳。
同時它們心中也疑惑萬分。
永血海淵,怎麼會出現一名身上不沾染血主氣息的家夥?
“我沒時間和你們廢話,告訴我,那新出現的血溯之書在哪裡?”
稻草人蘇文沉聲道。
“就,就在永血海淵的一個血市中。似乎有人故意在流出此物。”
其中一名血豬被蘇文周身的威壓給吓住了,它當即弱弱的回答道。
“那血市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稻草人蘇文命令道。
“這……”那些血豬遲疑片刻,最後它們還是妥協了,“好。”
很快。
蘇文跟在這些血豬身後,來到了永血海淵的一個血市。
此地是那些血靈交易物資的地方。
“前輩,那家夥手裡就有新出現的血溯之書。”指着血市中一名樣子醜陋的血蛇,其中一名血豬聲音森森道,“不過前輩您可千萬不能相信那新版血溯之書的内容……那上面記載的事迹,都是假的。”
聞言,稻草人蘇文沒有吭聲,而是直接走向那醜陋的血蛇,并淡漠道,“我聽說,你手裡有一本血溯之書?”
“不錯,我手裡的血溯之書是真的,我們都被那一縷光陰騙了,我們被困在了此間。我們隻有殺了那光陰,我們才能離開此地!”那血蛇一聽到蘇文談及血溯之書,它便神色猙獰和激動的咆哮道。
“将血溯之書給我看一眼。”
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血蛇,稻草人蘇文平靜開口。
“給你!”見有人願意看自己的血溯之書,那血蛇當即拿出一本破舊的古老書籍遞給蘇文,并神色鄭重道,“看了我的血溯之書,我們便是一夥兒的了。屆時,你也會被那光陰盯上!”
“哦?”
見這血蛇張口閉口,便是光陰,蘇文饒有興緻的翻開那本血溯之書。
結果。
剛看到這血溯之書的第一頁,稻草人蘇文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這上面記載的。
赫然是三千年前,上界一縷光陰降臨此間的秘幸。同時還詳細記載了東海逆水的真相。
“這?”
看完這新版血溯之書的第一頁後,稻草人蘇文當即臉色陰沉的詢問那血蛇,“此書你是從何得來?”
“這血溯之書是血主大人給我的!”
面對稻草人蘇文的問道,那血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血主已經沒辦法複活了。”
“他着了那光陰的道。”
“所以他留下了這一本血溯之書給我,讓我給他複仇!”
“還有,陳列在無盡血閣中的血溯之書,乃是假的,上面記載的一切,都是虛妄的。便是那些血色禁術,最後也不可能修煉到大成。”
“葬玄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修煉了那本血溯之書中的血轉人命術。”
“結果卻被東海港島的五色教算計,淪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物!”
那血蛇話音剛落,稻草人蘇文的身體,便又猛然一顫,“你,你方才說什麼?無盡血閣那本血溯之書是假的?上面記載的一切,都是虛妄?”
一瞬間。
稻草人蘇文想到了自己在那本血溯之書看到的暝血盞燈。
倘若,那血溯之書記載的一切,皆為虛妄。
豈不是說。
暝血盞燈根本沒辦法壓制木蒼之力的詛咒?
“對!都是假的!隻有我這本血溯之書是真的!”
“你已經窺視了光陰的秘密。”
“你現在已經和我是一類人了,光陰不會放過我們的。”
“所以我們必須殺了光陰。”
“你如果不願意,那你很快就要死了。”那血蛇說着說着,它身體竟似乎詭異的開始顫抖起來,跟着,啊!它發出了一道凄慘的叫聲,然後再也不顧和蘇文交談,反而頭也不回的朝血市一角跑去,一邊跑,這血蛇一邊抱着頭抽搐道,“光陰來了,那一縷光陰來了……”
“等等我。”
見血蛇離開,蘇文當即不動聲色的追了過來,然後挑眉開口,“我該如何殺死那一縷光陰?”
他不确定,這血蛇是不是真被那光陰盯上了。
畢竟,光陰的手段,虛無缥缈,哪怕蘇文邁入了金丹之境,他也遠遠不可能窺視和察覺。
眼下蘇文所能做的。
就是盡量從這血蛇口中,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現在我們殺不死光陰的,殺不死……”
“必須等月宮動手,月宮動手以後,我們才可以行動,我們,啊……”嘭的一聲,這血蛇話沒說完,整個身體,便是化作一團血霧,徹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