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我們自斷雙手雙腳?”聽到那蝦兵蟹将冰冷的言論,一瞬間,在場秦澤彬三人的臉色,都有些煞白和鐵青。
如此審判。
實在太過殘忍。那龍宮七公主,當真好狠的心。
“秦澤彬,我記得當年竊寶羅盤好像在萍水州尋到了一朵可肉白骨的寶花。那東西,它還在你身上麼?”
蔣雯雯忽而想到了什麼,她目光一瞬看向秦澤彬。
“在!在的!那水蓮寶花,如今就在我身上。”
被蔣雯雯這麼一提醒,秦澤彬心中的苦澀,瞬間蕩然無存。
是啊。
有水蓮寶花在,他就算被斷腿斷手,也能輕易痊愈。
一念至此。
秦澤彬當即對眼前的蝦兵蟹将道,“來吧!來審判我吧。我掌掴龍女,我罪該萬死,快點将我四肢砍斷,我要跪着爬出龍宮!”
“那我就如你所願。”一名蝦兵擡手,诤,诤!直接持長刀砍下了秦澤彬四肢。
“啊……!”歇斯底裡的慘叫一聲後,秦澤彬滿身鮮血的爬出了水燮殿。
看着他那如街邊一條狗的狼狽背影。
弗吉爾咬牙說道,“不用你們砍我,我自己來。”話落,噗噗,弗吉爾用罡火砍斷了四肢。
最後是蔣雯雯。
她沒勇氣自己砍斷四肢,隻好被一名蟹将砍下了雙手雙腳,并顫抖的爬出了龍宮。
……
東海龍宮外。
噗。
蔣雯雯一邊吐血,她一邊用催促的目光看向秦澤彬,“秦澤彬,快,趕緊将那寶花拿出來。我疼得快要昏厥過去了。”
“我知道了。”秦澤彬應了聲,然後便用罡火從體内牽引出了一朵霧白色的神秘水蓮。
這水蓮剛一觸碰東海的海水,其體型就瞬間漲大,不過三息,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水蓮,就變成了足有三米的金蓮。
“血肉之靈。”
“白骨潤澤。”
“給我治愈!”
看到這巨大金蓮後,秦澤彬二話不說朝其吐了一口精血。
嗡嗡。
金蓮沾血,其翠綠的花苞輕輕一顫,霎時間,青金色的脈絡自花莖竄向花瓣,然後,無數金色光霞,從那寶蓮的花蕊處綻放,令秦澤彬三人沐浴其中。
“爽!”置身在金色光霞下,秦澤彬被砍下的四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生長。
同時他臉上,也露出一抹惬意之色。
不光是他。
蔣雯雯感受到血肉生長的滋味,她也是發出一道悶吟聲。
至于弗吉爾?
他看着自己痊愈的四肢,原本暗淡的目光,瞬間充斥着幾分驚喜,“好,好,好,秦師弟,沒想到你還有此等肉白骨的寶花,今日之恩,我弗吉爾記住了,今後在古蒼福地,你若遇到麻煩,盡管找我。師兄會幫你擺平。”
“那就多謝弗師兄了。”秦澤彬客套的應了聲,而他話音剛落,三人的四肢,就已徹底痊愈,根本看不出受傷的痕迹。
“弗師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蔣雯雯活動着嶄新的手臂,她倩影走到弗吉爾面前道,“我們得罪了龍女,眼下已經成了龍宮敵人。隻怕這東海,今後再難有我們立足之地了。”
“我們先回港島。”
弗吉爾沉思片刻,跟着他握拳咆哮道,“老子要去殺了蘇文。草他媽的,這個傻比,明知那龍小芊是龍宮七公主,卻故意惡心我們。”
這一刻,弗吉爾将他在東海龍宮承受的恥辱,全部怪罪給了蘇文。
“又殺蘇文?”聽到弗吉爾此言,秦澤彬和蔣雯雯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不是說那蘇文不急着殺麼?”
“此一時彼一時。老子現在就要殺蘇文,用他的項上人頭,宣洩我心中的怒火!”
弗吉爾死死攥着拳咆哮。
“……”見他那猙獰和氣急敗壞的樣子,秦澤彬也不敢多言,隻得附和道,“好,那我們去港島找蘇文。”
……
半日後。
東海,港島。
水關市。
弗吉爾三人重返明悅度假村。
可在這裡。
他們除了閻傅語的屍體外,并沒見到蘇文的下落。
“媽的,那蘇文跑哪去了?”
在水關市找了一圈沒找到蘇文,弗吉爾直接找到港島的地下幫派,開始懸賞蘇文。
結果……
弗吉爾剛把懸賞令發布出去,他就收到了古蒼福地弟子傳來的消息。
蘇文已經回鐵血峰了。
“這?蘇文那家夥?回東海仙門了?”得知這消息後,弗吉爾直接氣得扇了自己兩耳光,“草啊,我他媽當初真應該直接殺了蘇文!”
“現在他跑了。”
“我徹底失去了清算他的機會。”
無論弗吉爾怎麼後悔。
他也不敢回古蒼福地對蘇文出手,于是乎,弗吉爾隻能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的秦澤彬二人,“如今蘇文是殺不了了,和我去港島山關市,之前我在龍宮昏迷的時候,我夢到了那金丹符箓的下落,它就在關山市的一個山谷附近。”
“等我們到了地方。”
“我需要秦澤彬你用竊寶羅盤尋到那無上仙緣,好彌補我這趟港島之行受傷的心靈。”
“沒問題,弗師兄。”秦澤彬信誓旦旦應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