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古蒼福地。
穹水山之上。
突然,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他愕然的擡頭,然後看向港島方向,“嗯?港島那頭陰陽境血靈,氣息消逝了?”
“這怎麼可能?”
說罷,這金袍老者連忙從懷中取出了一面八卦玉盤。
随着玉盤不斷顫抖。
一個個虛幻缥缈的文字,逐而在金袍老者面前閃爍。
直到——
八卦玉盤上的文字,停留在‘扼殺’之上。
金袍老者這才屏住呼吸,目光掀起驚濤駭浪,“葬玄真死了!”
“到底是誰?誰殺了他?”
“當初葬玄藏身港島,老夫一直無法窺視他的下落。沒想到,他竟死了?”
“葬玄一死,我該如何證道陰陽?沒了一頭陰陽血靈的魂念,我的水魂本命法,該如何圓滿?”
“可惡啊!”
想到這,嘭,金袍老者直接離開了穹水山。
“三叱長老,您出關了?”看到執法長老金三叱離開穹水山,不少古蒼福地的弟子,都有些意外。
畢竟金三叱當初曾說,百年之内,絕不出關。
可這才過去了十二年,金三叱就出關了。
“我要去一趟港島。”
“你們給我看好穹水山,若是穹水山出現意外,我拿你們是問!”
對幾名穹水山的弟子交代一句後,嗡嗡,金三叱的身影,便是化作一道金色長虹,消失在古蒼福地。
……
與此同時。
港島,水關市。
秦澤彬等人正跟在弗吉爾身後,尋找對方口中,那所謂的‘夢中仙緣’。
“弗師兄,你怎麼不走了?”
街道上,秦澤彬見弗吉爾停下腳步,他不由面露一抹好奇,“可是您走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我對夢中寶物的感應,方才突然消失了。”迎着秦澤彬的目光,弗吉爾也沒隐瞞道,“我得找個地方,睡個午覺,重新做個夢才行。”
弗吉爾知道,秦澤彬的竊寶羅盤,雖能感應機緣寶物的位置,可前提,他要将對方帶到夢中寶物的附近才行。
“那我們不如就在前面的度假村歇腳好了。”蔣雯雯含笑的提議道,“正好我聽說,港島的沙茶雞很好吃,我們可以嘗嘗。”
“行,那就去前面的度假村歇腳。”弗吉爾剛應了句,結果,他身後的閻傅語便嬌軀一顫,整個人瞪大雙眼,仿佛見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閻傅語,你怎麼了?”察覺到閻傅語的異樣,弗吉爾脫口而出的問道。
盡管這九州女人對他各種投懷送抱和倒貼,但可惜,弗吉爾對她,卻産生不了任何感情,更不會有擔憂的情緒。
“弗吉爾,你看那……那人,像不像我們古蒼福地的蘇文?就是之前偷窺你人生之物的七品武道大師。”
閻傅語伸手指着遠處一名白衣男子,她聲音有些驚異。
“就是他!”
不等弗吉爾确認蘇文的身份,秦澤彬就不假思索的開口道,“他就是蘇文!和我們一起拜入古蒼福地的小子!”
不怪秦澤彬的反應這麼強烈。
是因為此刻。
秦澤彬手中的竊寶羅盤,正在一個勁的搖晃,同時,羅盤的指針,緩緩指向了蘇文,并停留在金色寶光區的位置。
而竊寶羅盤上一次出現金色寶光。
正是秦澤彬遇上蘇文的時候。
“哦?蘇文那家夥,居然來港島了?”
“呵呵。”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啊。”
當弗吉爾得知蘇文也在港島後,他眼眸深處,瞬間湧現出一抹無盡的寒意和冰冷,以至于……弗吉爾連尋找夢中寶物的念頭都抛之腦後了,反而徑直走向蘇文。
一邊走。
弗吉爾一邊冷笑,“蘇文,你他媽喜歡偷老子的東西,喜歡偷老子的女人是吧?”
“那就别怪老子今天弄死你了。”
“本來我還在想。怎麼将你這縮頭烏龜從鐵血峰那鬼地方給引出來。”
“沒想到,都不用我算計,你自己就出來了?”
“……”目光中的陰霾和殺意越來越濃,最後,弗吉爾一臉惡毒和仇怨的來到了蘇文面前,“姓蘇的,我們……又見面了!!!”
“嗯?弗吉爾?你怎麼在港島?”
稻草人蘇文看到弗吉爾後,他神色也是一愣。
本來之前蘇文離開五色教後。
他是準備直接返回東海古蒼福地的。
可當稻草人法身路經水關市時,那此前出現的命中感應,竟又一次降臨了。
經曆了金丹符箓‘鎮金符’的造化。
蘇文自然不想錯過這一次的命中感應。
于是乎,他開始在水關市尋找冥冥中的機緣……
本以為。
這次尋找,也會易如反掌。可結果卻是,蘇文在水關市轉悠了一圈,都沒發現冥冥中的機緣,反而是遇到了弗吉爾。
“你特麼管老子怎麼在港島?蘇文!我問你!是不是你讓許南煙拒絕我的?”
見蘇文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更沒有武道大師面對武道至尊該有的敬畏,弗吉爾當即目光充血的咆哮道。
“許南煙?”蘇文沒想到弗吉爾會談及這個女人,于是他冷不丁道,“許南煙拒絕你什麼了?不給你煉丹?”
“你?你他媽不知道古蒼福地有意讓我和許南煙結緣?結果因為你,許南煙拒絕了老子!”
見蘇文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弗吉爾徹底怒了。
整個古蒼福地。
上至化靈仙人,下至武道大師。
誰不知道,尋烽上人想讓弗吉爾迎娶邛水峰的許南煙。
可蘇文卻不知道?
是裝的,還是……
“我不知道許南煙和你的事情,我也沒讓她拒絕過你,你誤會了。估計是許南煙眼光太高,沒看上你。”
蘇文剛開口,弗吉爾便青筋暴起的顫抖道,“我去你媽的,蘇文,許南煙連你一個小小的七品武道大師都看得上,她會看不上我?”
“算了。”
“老子和你在這廢話什麼?”
“現在,交出你從我身上偷窺的人生寶物。”
随着弗吉爾話音落下,轟,一股恐怖的至尊威壓,瞬間淹沒蘇文。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念頭。
但就在這時。
閻傅語神色驚慌的跑到弗吉爾身後,然後壓低聲音,小聲竊竊私語了幾句。
“你此言當真?”聽到閻傅語的話,弗吉爾臉色微變。就連他身後剛凝現的至尊法相,也開始淡去了。
“是真的,古蒼福地的執法長老三叱上人,如今就在港島,我們不能動蘇文,若是讓三叱上人發現我們同門厮殺,你我都要萬劫不複。”
閻傅語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