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的目光落到李從善身上,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李從善這個死變态,不止将跟他有利益往來的人記錄在冊,連殘害了多少無辜孩童和少女都有記錄。
從這個名冊上看,被李從善害死的無辜孩童和少女,竟然達到了九千多人。
這個數量,比甯宸了解的幾乎還多一倍。
“把他們嘴裡的木球取了!”
袁龍立刻讓人照辦。
“李從善,你可認得本王。”
甯宸強忍着将他一劍砍了的沖動,厲聲問道。
一劍殺了這畜生太便宜他了,他要讓畜生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李從善眼神驚恐,顫抖着說道:“你,你是攝政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若有的錯皆是我一人所為,跟我兒無關,求王爺開恩,我知道錯了,求王爺饒了我兒.....”
甯宸忍不住冷笑,“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的孩子是孩子,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孩童和少女難道不是娘生父母養的?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他們的生命?
大玄有如今的局面,是本王和無數将士抛頭顱灑熱血換來的,你有什麼資格殘害本王的子民?”
甯宸一把掐住李從善的脖子将他拎起來,五指發力,捏的李從善脖骨咔咔作響,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種畜生,有什麼資格求饒?”
李從善呼吸困難,大腦缺氧,憋得面紅耳赤。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甯宸捏死的時候,甯宸突然松手,将他扔在地上。
新鮮空氣灌入鼻腔,讓李從善劇烈咳嗽起來,咳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旁邊,李坤眼神呆滞,已經吓傻了!
甯宸冷眼看着他,“一臉邪氣,本王猜你的手上也沾滿了那些無辜孩童和少女的血吧?”
李坤猛地驚醒過來,哆嗦個不停,磕頭如搗蒜,額頭都磕破了,“王爺饒命,這些都是我父親做的,與我無關,王爺要殺就殺他去,跟我沒有關系.....”
甯宸眼神冰冷。
“這不重要,本王隻想誅你九族!就算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本王也會将你碎屍萬段,因為這是你爹這個畜生做的孽。
本王不止會要殺你們父子倆這畜生,還要将你李家的祖墳夷為平地,将武林盟一把火化為灰燼,将你們九族盡誅。
袁龍,給本王看好他們。”
甯宸已經不想再看到他們了,怕自己忍不住一劍砍死這倆畜生。
袁龍讓人将木球塞進李從善父子嘴裡,嚴加看守。
李從善父子,面如死灰,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
甯宸本想連夜趕回去,但實在太累了。
他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
此時離天亮沒兩個時辰了。
甯宸走過去,靠着一棵樹身坐了下來。
朗州城四方城門封鎖,大軍圍城,那些畜生跑不掉...先稍微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再回廊州。
“袁龍,罪魁禍首已經歸案,讓甯安軍原地休整,兩個時辰後你帶人上山,替換雷安他們。
記住,抄家以後,找到李家祖墳,夷為平地,然後一把火給我把武林盟這畜生窩子一把火燒成灰燼。另外,李家的親眷,九族之内,全抓。”
袁龍抱拳俯身,“末将,得令!”
甯宸揮揮手,示意袁龍去辦,他則是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
至于安全,完全不用擔心...柳白衣就在一旁,就算他睡死過去也不會有事!
當甯宸睜開眼睛,天已經放亮了。
雷安正帶着一批人,守護在不遠處。
甯宸打了個哈欠,撐着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疼。
看到甯宸醒了,雷安趕緊過來行禮。
“王爺,已經清點過了,武林盟的人死傷兩百餘人,活捉三百五十餘人,抄獲的家産全部記錄在冊,請王爺過目。”
說着,遞過來一個賬本。
因為其中有很多的古玩字畫,雷安無法估量具體價值,隻能記錄在冊。
甯宸一邊翻看賬本,一邊問道:“鐵劍門的人傷亡如何?”
雷安道:“回王爺,鐵劍門折損過半,活下來的隻有五十餘人...武林盟傷亡兩百餘人,有一半都是鐵劍門的功勞。
幸虧王爺未雨綢缪,讓末将帶來了火炮,不然我們的傷亡不會小。”
武林盟中布滿了機關暗器,人無法靠近,都是靠火炮摧毀的。
甯宸淡淡地嗯了一聲!
“袁龍還在山上?”
“是,袁将軍正在帶人收尾,鐵劍門的人在協助。”
甯宸微微點頭,吩咐道:“派人通知外圍的廊州駐軍,縮緊包圍圈,仔細搜查,以防有漏網之魚。
另外,你率領的五百甯安軍也辛苦一夜了,袁龍收尾還得一段時間,讓将士們原地抓緊時間休息!”
雷安俯身,“末将,得令!”
甯宸扭頭,看向靠着樹發呆的柳白衣,拿着那個裝滿銀票的木匣走過去,打開木匣,“前輩,李從善是你抓的,拿幾張,就當是感謝。”
柳白衣看着匣子裡的銀票,伸手捏了一沓,然後拿在手裡看了看,“多少人為了這東西,铤而走險,喪盡天良.....”
說着,将銀票又丢進了匣子裡,道:“我的桃花山上沒地兒花去,你要是真想感謝我,讓你的人下次多送幾壇酒...每次就送那麼三五壇,摳搜的,根本不夠喝。”
甯宸無語,笑道:“前輩,酒多傷身,還是少喝點吧,晚輩還希望你長命百歲呢。”
柳白衣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要是不會說話,其實可以不說...要不這話你去跟老天師說吧。”
甯宸怔了怔,突然間尴尬的笑了起來。
老太師的年紀早就超過了百歲,跟他說長命百歲...就像是跟億萬富翁說,祝你事業有成,年入百萬。
而柳白衣可是目前已知,僅次于老天師的高手,活過百歲不成問題...所以甯宸的希望,聽着像是詛咒。
“我說長命百歲,又沒說一百歲,兩百歲也在百歲之列。”
柳白衣淡漠道:“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
甯宸嘴角一抽,“前輩,你真的很難伺候啊。”
柳白衣道:“不難,讓你的人送酒的時候,每月多加十壇就行。”
甯宸搖頭失笑,“最多五壇,喝多了真的傷身呢。”
柳白衣點頭,“成交!”
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