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帶着甯宸和紫蘇來到一個房間。
甯宸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端王。
“老全，這看着沒啥事啊，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了啊？”
甯宸打量着端王說道。
全公公道：“端王爺一直昏迷不醒，從昨晚到現在都沒醒來，怎麼喊都沒用。”
“宮中禦醫也來看過來，根本查不出病因。”
甯宸好奇地上前，本來想喊兩聲試試，結果剛靠近，就聞到一股腐臭味。
“怎麼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全公公臉色一變，小聲道：“慎言！”
他壓低聲音道：“是端王身上散發出來的。”
甯宸一臉惡心，“他拉床上了？”
全公公搖頭，“好像是從身體内散發出來的，具體原因，禦醫也查不出來。”
紫蘇上前，開始幫睿王檢查。
檢查完以後，臉色凝重。
全公公問道：“紫蘇姑娘，如何？”
紫蘇搖頭，“我也查不出病因。”
甯宸幾人出來，将情況禀報給玄帝。
玄帝眉頭緊皺，沒想到連紫蘇都查不出病因。
“陛下恕罪，紫蘇無能。”
玄帝擺擺手，并沒有怪紫蘇。
他下旨讓全公公重金懸賞，隻要能醫治好端王，賞金千兩。
甯宸嘀咕：“怎麼會這樣？我大婚那日，端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昏迷不醒？”
全公公告訴甯宸，昨天端王還好好的，晚上的時候還在天福樓吃了烤鴨，又去了教坊司，半夜才回來。
結果一直到了中午，下人才發現端王怎麼叫都醒不過來。
甯宸好奇道：“可他體内的臭味是怎麼回事？”
全公公搖頭，道：“禦醫懷疑是中毒。”
“可端王看着氣色紅潤，根本不像是中毒啊。”
甯宸說着，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陛下，你派人回我府上一趟，找一個叫謝司羽的人。”
玄帝問道：“他是何人？”
“鬼影門大弟子，精通毒術...如果王爺真中毒了，他或許能幫上忙。”
玄帝點頭，立刻派人去王府請謝司羽。
大概半個時辰，謝司羽來了。
“草民謝司羽，參見陛下！”
謝司羽平時喜歡裝酷耍帥，但還是分得清大小王...在别人面前裝裝就算了，在當今天子面前裝，那就是找死。
玄帝道：“起來吧，甯宸說你精通毒術？”
“草民隻是略懂！”
玄帝道：“甯宸，你帶他進去看看端王。”
“遵旨！”
甯宸帶着謝司羽來到端王所在的房間。
剛走到床前，謝司羽就捂住了鼻子。
“謝師兄，有勞了！”
甯宸壓根就沒靠近，端王身上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謝司羽上前檢查了一番。
甯宸問道：“怎麼樣？”
謝司羽搖頭，“查不出來！”
甯宸微微皺眉，帶着謝司羽出來，将情況告訴了玄帝。
玄帝正要開口，卻聽房間裡丫鬟大喊，說是端王醒了。
衆人來到房間。
一進來就聽到嘔吐聲。
端王是醒了，但一直在吐黑水，腥臭難聞。
那惡臭的味道，直接把玄帝等人都給熏了出來。
......
下午，甯宸帶着謝司羽和紫蘇回到了王府。
端王是醒了，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嘔吐不斷，吐出來的都是那種腥臭難聞的黑水。
就算是上一世，甯宸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名醫幾乎都給端王看過病。
但沒一個人能查出病因。
端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開始直接吐那種腥臭難聞的黑水，後來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
堂堂王爺，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連下人丫鬟都嫌棄，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天晚上，耿京來了。
甯宸大婚的時候，耿京奉旨外出辦事，人不在京城。
“給，遲來的賀禮！”
耿京遞過來一個盒子。
甯宸翻了個白眼，“我大婚你都不在，太過分了！”
耿京苦笑，“皇命難違，你是不知道，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甯宸立馬吩咐人設宴。
然後又派人将潘玉成等人請來。
他随手打開耿京送的賀禮，看到裡面的東西，嘴角一抽。
裡面是一套精美的酒具。
“哪有人新婚賀禮送杯具的？你這是說我和公主大婚将是一場悲劇嗎？”
耿京吓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還有這說法嗎？我真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賠罪，這東西我拿回去，明天重新送一份賀禮。”
耿京真吓壞了，詛咒公主大婚，他有十顆都不夠砍的。
甯宸笑道：“其實還有一種說法，杯子，代表一輩子。”
耿京愣住了。
甯宸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瞧把你吓得...不過堂堂監察司紫衣，這賀禮是不是輕了點？”
耿京擦擦額頭的冷汗，“我求你了，這種玩笑以後千萬别開，會吓死人的...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我腦袋不保。”
“還有，這東西可不便宜，秀州獨有的精瓷藍，這是一套精品，花了我好幾百兩銀子呢。”
甯宸笑罵，“堂堂監察司紫衣，幾百兩銀子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而且還是遲來的賀禮？”
耿京無語，“這麼光明正大嫌棄别人的賀禮也就你幹得出來了...王爺能不能看完下面的東西再嫌棄？”
甯宸微微一怔，“還有東西？”
“在酒壺下面！”
甯宸拿起酒壺，下面放着一張銀票。
拿起來打開一看，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啧啧啧...出手就是一萬兩，看來耿紫衣沒少貪污啊？”
耿京：“......”
“要不我還是走吧？”
甯宸笑道：“來了還想走，今晚不把你灌翻，别想離開。”
甯宸将酒具交給下人，“清洗幹淨，今晚就用耿紫衣送的酒具喝酒。”
“等一下！”
小丫鬟正準備去清洗酒具，甯宸喊住她，上前拿起一個酒杯，看向耿京，“你說這玩意叫什麼？”
“精瓷藍。”
“秀州獨有？”
耿京笑道：“一般品質的或許在别的地方能買到，但這種色澤純正的精品，除了宮裡，隻能在秀州見到了。”
甯宸眸光微閃，揮手示意小丫鬟下去。
他不懂瓷器，但是府裡有這麼一套茶具，隻是品質沒耿京送的這套好。
本來就擺在他房間裡，但他跟九公主大婚，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新的，這套茶具現在好像擺在紫蘇的房間裡。
“老耿，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回來！”
甯宸來到外面，縱身躍上屋脊，看着拄劍耍帥的謝司羽，問道：“謝師兄，我問你...這次你護送雨蝶和紫蘇回京，途中是不是去過秀州？”
謝司羽眼神出現一抹慌亂，但卻搖頭，酷酷地說道：“沒去過！”
甯宸眼睛微眯，盯着謝司羽，“謝師兄，你并不擅長說謊，你們有沒有去過秀州也并不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