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此刻正抱着小小，在休息區裡做着鬼臉。
小小會爬了。
小小在墊子上爬，李二寶撐着斷掉的胳膊，在旁邊爬。
旁邊的服務員笑的合不攏嘴，還拿着李二寶的手機，在一旁錄像。
小小爬累了，李二寶就把她抱起來，四處溜達着。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小小圓嘟嘟的臉，和彌漫在身上的奶香，李二寶就覺得很親近，就連人生都有了很大動力。
晃着晃着，小小就在他懷裡睡着了。
李二寶剛坐下來，就接到趙斌打來的電話。
他接通後壓低聲音：“說。”
“寶哥，今天我們接到電話，酒水商全部斷供了我們的酒水，連狂浪酒吧也一起斷了，今晚估計要沒酒賣了，怎麼辦？”趙斌問道。
“酒水斷了，什麼意思？”李二寶皺眉。
按說謝東被趕走了，張濤這種小卡拉米也沒膽量和自己明着幹，怎麼還會有人斷自己的酒水？
“你給人壓價了？”李二寶問道。
“沒有啊，我都是現金現結，比謝東他們那時候賒賬，到最後壓價好多了，絕對公道的。”趙斌解釋道。
“那為什麼會斷酒水？總得有個理由吧？”李二寶沉聲問。
“不知道，幾個送酒水的老闆說的是酒水不夠賣，可我問了，其他場子裡都有，沒聽說斷貨的情況，我約了幾家供應酒水的老闆，下午五點喝茶聊聊，寶哥，你要不要來？”趙斌問道。
“嗯，我去，地址發給我。”
李二寶說着，就挂掉了電話。
他有些疑惑，這件事很奇怪，必須得處理清楚，否則他有預感，酒吧以後的事會越來越多，很難開下去。
不過她也沒有過分擔心，在東城，暫時還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真有問題，就隻能搬出那個人了。
李二寶抛棄念頭，看着懷裡睡着的小小，嘴角微微上揚。
卻不知道，此時的秦如玉，卻在樓上的包廂裡，經曆着痛苦煎熬。
紅姐跪貼在秦如玉身後，已經完全褪去了秦如玉睡袍上本身，幫她排解着痛楚。
紅姐最早的按摩店不溫不火，也不算出彩。
後來是紅姐懷孕生了孩子後，頻繁堵奶，幾乎一直高燒住在醫院輸液。
然後她去找了中醫，用中醫手法解決了這個問題。
紅姐發現了這個門路後，就又花錢找那名中醫，學習了手法，再結合自身的按摩手法，融合在一起，一下子在南都貴婦圈出了名。
做這個按摩，市場價格本就不便宜。
能做得起的，通常都是殷實家庭。
不乏一些貴婦，貴太太。
紅姐在上流圈子很快出名後，便積攢了大量人脈，于是貸款開了這家女性療養會所，不過兩年時間，就成為南都最好的女性會所。
隻是她很早都不做了，把基礎手法傳給從曼國聘請來的技師，每天預約爆滿。
隻有幾個特定客戶來，她才會親自上手。
秦如玉的表情很痛苦，美目緊閉，嘴裡不時發出哼聲，身軀也因為痛苦不停地顫抖。
紅姐很是溫柔地幫着她，同時輕笑：
“看來你沒有騙我，這麼多腫塊，你要是再晚幾天來，估計起碼得在醫院躺一個月了。”
她作為這方面的老手，自然清楚秦如玉目前的身體狀況。
秦如玉隻是痛苦地閉着眼睛，話都說不出口。
“哎，你這分量，一個人抵我給人家做三個人的工作量了，我就該收你三倍的錢，手都快要酸了……”
紅姐見秦如玉沒法說話，忍不住調笑。
“我一直按照你的飲食吃，雖然也趕上你了，怎麼就沒有你的手感好呢，你小叔子有沒有試過……”
“你閉嘴……”
秦如玉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接着又痛得仰起頭。
臉頰卻紅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别的什麼。
“也是，以你小叔子的體格，有他幫忙你現在也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一個大小夥子，天天和你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住在一起，是怎麼忍得住的……”
足足快一個小時。
紅姐才松了口氣，收回手體弱地坐在地上：“好了，你以後能不能别硬撐着，難受就來呀，一次弄一個小時，你想累死我呀？我一會兒還說去打麻将呢，現在手都擡不起來了。”
她也一身汗，盤着的頭發垂下一縷發梢，都被打濕了。
秦如玉則是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雖然很痛，不過感覺卻是舒暢了不少。
“你今天廢話有點多。”她很責怪地開口。
“那也不怪我啊，誰讓你不經常來，你坐會兒，我給你拿條毛巾。”
紅姐起身後，便走向旁邊的隔間。
秦如玉坐在原地，目光落在前方被打濕的大片毛毯和水漬，俏臉通紅。
“都夠大人喝撐了。”
紅姐拿着毛巾出現，幫她擦拭着臉上汗水。
快到脖子下的時候。
秦如玉一擡手，看着她：“我自己來。”
紅姐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怎麼，還矜持起來了，我都膩了，誰稀罕似的。”
在秦如玉擦拭身上水漬的時候，紅姐又端了兩杯熱茶過來，坐在她旁邊：
“其實你消失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怕你想不開再出點什麼事，本來以為看見你後，你肯定會憔悴得不像話，不過你看起來還不錯，是因為那個什麼二寶照顧你嗎？”
秦如玉正在擦身子的手一頓，點點頭：“他一直調查他哥的事，幾乎沒有讓我操過心。”
“那你覺得他怎麼樣？”紅姐問道。
“什麼怎麼樣？”秦如玉下意識問道。
“當你男人啊。”紅姐理所當然。
秦如玉俏臉一變，瞪了她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是他什麼人，能不能别亂說。”
“你是他嫂子啊，可大寶現在不是……”
紅姐頓了下，把溫熱的茶水遞給秦如玉：“反正你自己考慮，你一個女人還帶着女兒，沒有男人肯定是不行的，你本來之前就需求不滿……”
秦如玉俏臉“唰”地一下通紅，美目瞪着她：“再胡說八道，我就不來了。”
“行啊，反正不來也有二寶嘛，說不定手法比我好。”
“好了好了，不說了，他應該在外面等急了，休息會兒就出去吧。”
見秦如玉真的要生氣，紅姐這才罷休。
兩女休息了片刻，在給秦如玉換衣服的時候，紅姐交代道：“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别遮遮掩掩的，而且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下。”
她說完後，本以為秦如玉會再一次生氣，在發現女人居然沒有反應後，才擡頭看了一眼。
她發現，秦如玉正在看着鏡子，像是走了神。
等她們倆回到休息區的時候，李二寶正坐在沙發上，抱着睡着的小小走神。
“睡着了？”
秦如玉走到李二寶面前，輕聲問道。
“嗯，你們弄完了？這麼快啊。”李二寶站起身，輕聲說道。
“還快啊，我手都快酸死了，下次我教你怎麼弄吧，我是吃不消了。”紅姐在一旁抱着胸口輕笑。
她的笑容妩媚天生，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像是在風情萬種，傳遞情愫。
李二寶下意識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開。
“小小給我吧，辛苦你了。”
秦如玉伸手從李二寶懷裡接過小小，卻是在和李二寶眼神對碰時，下意識避開。
李二寶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回去的路上，秦如玉沒有再說話，隻是抱着小小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直到下車回到家，秦如玉才開口：“其實你哥出事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