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周換一個男人
“别說他對你沒意思,就算有也不會要你。
在京都,哪怕是我薄荊舟不要的女人,都沒人敢接盤。
”
沈晚瓷被他這話氣得夠嗆,轉身瞪着他,“你要是覺得這個理由有損你的面子,可以換一個,老婆看見你就犯惡心想吐,毫無生理反應,無法正常滿足夫妻生活!
”
“沈晚瓷……”薄荊舟眼裡突然翻騰起将人撕碎的怒意,咬牙切齒叫着她的名字。
沈晚瓷怕他一怒之下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洩氣似的軟下态度,“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遲早都是要離的,你看哪對夫妻是我們這樣的?
”
想到這三年煎熬的婚姻生活,想到她一次次笑臉相迎卻隻換來男人冷漠的對待,想到那些連看都沒看就進了垃圾桶的飯食,委屈層層疊疊的漫上來,壓都壓不住。
薄荊舟沉着眉眼看她,女人眼眶微紅,卻又偏偏倔強得像一隻鬥雞。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很煩,索性閉上眼睛躺下,“睡覺。
”
沈晚瓷被男人這麼抱着,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鼻息間全是薄荊舟身上的氣息,這是婚後他第一次抱着她睡覺,之前兩人都是各睡各的,中間起碼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男人剛洗過澡,身上涼涼的,但很快就熱了起來,燙得沈晚瓷像是抱了個暖水袋。
這樣抱着,她睡覺很不舒服,她掙了掙,想翻過身背對他。
薄荊舟蹙眉,粗啞的嗓音微微擡高:“别亂動,睡覺。
”
沈晚瓷熱得都快出汗了,也沒心思去察覺他語調裡的不對勁,“你别抱着我,不舒服……”
她的腿下意識擡起,想要将人蹬開一點,膝蓋卻不小心碰觸到什麼,整個人瞬間愣住!
“你……”
薄荊舟嗓音平淡:“薄太太,我隻是對你沒興趣,不是那方面不行,你要是再動,我就當你是在邀請我,白開水雖然寡淡,但沒有選擇的時候也能解渴。
”
如果哪天薄荊舟被暴屍荒野,那肯定是死在他這張嘴上!
沈晚瓷的視線卻落在他脖子上的那塊紅痕上,顔色已經很淡了,明天估計就要看不出來了。
“你還是去找在你脖子上留痕迹的女人吧,别來惡心我!
”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薄荊舟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頸上——
不是單純的親吻,而是吮吸。
沈晚瓷被他弄痛了,皺着眉用力推他,“薄荊舟,你瘋了?
”
男人順勢松開她,“你在跟我之前,沒談過戀愛吧?
”
沈晚瓷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隻是狠狠咬牙:“早知道會嫁給你,我就一周換一個男人。
”
她摸了摸被他吻過的地方,這個神經病,肯定留痕迹了,現在是夏天,穿的都是低領衣服,遮都沒法遮。
薄荊舟卻‘呵’了一聲:“沒戀愛過沒經驗,那我教教你,這才是吻痕,别看見别人脖子上有紅痕就思想那麼龌蹉。
”
沈晚瓷一怔,他什麼意思?
難道他脖子上的,不是吻痕?
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該這樣對她,都要離婚了!
沈晚瓷翻過身背對着男人,沒再理他,在莫名的憤怒中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薄荊舟看着女人背對着他的身姿,不得不說,她的确很軟,随便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心間的那團燥熱襲來,他壓制下徒然而來的欲望,平複呼吸……
第二天是周末,沈晚瓷和薄荊舟一起去醫院拿了江雅竹的體檢報告。
醫生看着單子,眉頭微蹙。
沈晚瓷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醫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
“從檢查結果來看,患者是長期高血壓導緻的高血壓性心髒病,至于她經常發燒的原因,應該是她年輕時身體虧損的太厲害,導緻免疫力低下。
”
沈晚瓷抓住了重點,是心髒病。
“那能治嗎?
”
“高血壓性心髒病由于病因難以去除,沒辦法治愈,隻能延緩病情進展,病人平日裡的吃食要多注意,還得适當運動,最主要的是情緒上一定不能受刺激。
”
言下之意,就是個慢性病,得随時注意。
從醫院出來,沈晚瓷長籲出一口氣,看了眼時間,在想今天要是周一就好了,還能去一趟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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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去領證?
”她有些不耐煩了。
“這麼迫不及待?
”
這算迫不及待嗎?
這不是早就該做的事情嗎?
沈晚瓷咬了咬牙忍住脾氣,有理由懷疑薄荊舟這狗是故意拖着她的,“我是擔心簡唯甯等不及,她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你不趕緊把她拴在身邊,小心又跑了。
”
薄荊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狗才用拴的。
”
沈晚瓷:你們不就是一對狗男女?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怕被打。
沒一會兒江叔将車開過來了,薄荊舟讓她上車,她卻站在原地不動。
“我打車回去,”沈晚瓷皺着眉,下了最後的通牒,“一周是我最後的底線,好歹夫妻三年,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不要鬧到上法院打官司的地步,搞的全城皆知。
”
“你在威脅我?
”薄荊舟眯起眼,眉眼間覆上了一層冷然的白霜,“如果我不同意離婚,你就要找律師起訴我?
”
沈晚瓷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男人卻冷笑一聲:“家裡留着那麼多東西沒帶走,不是想随時回去?
”他有些不耐煩的皺眉,“欲擒故縱太過,隻會讓人厭煩。
”
沈晚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到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是這樣的想法?
她忍不住冷諷:“薄荊舟,你從小到大都不洗臉的嗎?
”
臉皮這麼厚!
“那些東西都是我不要的,你要扔就扔,燒了也行。
”
薄荊舟‘呵’了一聲,“你都要跟我離婚了,還想讓我幫你做事?
去把你那堆垃圾清了,讓我看到你的決心再談離婚的事。
”
“那就讓孫姨扔。
”
孫姨是禦汀别院的傭人,處理垃圾她絕對是在行的。
薄荊舟皮笑肉不笑,“沈晚瓷,結婚後家裡的開銷你沒付過一分,所有人的工資都是從我的賬戶裡走的,你哪裡來的臉讓我請的人幫你做事?
”
“那我請搬家公司的人去拿。
”
“我不喜歡外人在家裡亂蹿。
”
沈晚瓷的眼角抽了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薄荊舟,你到底想幹嘛?
”
薄荊舟沒說話,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
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惡劣的說:“既然這麼講究,您也别住地上了,住地下吧,鬼走路都是不沾地的,不會髒了您家。
”
薄荊舟的臉色瞬間沉下,“我看你是活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