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第496章 吓到你了

  晚瓷就在外面,沒聽到其他動靜,那推門的十有八九便是她,想明白這一點,薄荊舟緊繃的身體也瞬間松懈了下來。

  安靜的浴室裡隻有水聲,淅淅瀝瀝,随着門被越推越開,水聲中混進了他急促的心跳,并且愈演愈烈。

  薄荊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溢出兩個低沉的音節:“晚晚……”

  他将水調成了熱水,但即便是這樣,浴室裡也還是冷得跟個冰窖似得,沈晚瓷一走進去、就被迎面撲來的冰冷水汽凍得狠狠打了個哆嗦,十一月晚上的京都,已經很冷了,更别說這幾天還降溫:“薄荊舟,你這麼受凍,要不以後都沖冷水澡算了,能省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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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薄荊舟就出了聲:“我用的是熱水。

  他一臉坦然,半點說謊的迹象都沒有。

  而就這片刻功夫,水已經熱了,氤氲的霧氣漸漸模糊了他英俊的容顔。

  沈晚瓷的目光落在薄荊舟身上,即便有水流和霧氣的遮掩,那些傷疤也依舊十分的顯眼,之前一直看的都是局部,如今終于看到了完整的,哪怕之前早就知道,也已經心疼和震驚過了,但如今再看到他這滿身的疤,心口處依舊有細細密密的痛意蔓延開,順着四肢百骸延伸到身體各處。

  見她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疤,薄荊舟沉默的關了水,扯下旁邊毛巾架上的浴袍披上,“抱歉,是不是很吓人?

  浴袍是女士的,他穿着有點小,手和腿都露出來長長的一截,但好在寬松,除了長度外,其他并沒有不合适。

  薄荊舟系腰帶的手被人握住,握住他的那隻手溫暖而柔軟,力氣小的幾乎能忽略不計,但卻成功制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沈晚瓷看着他,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貼:“沒有,沒有吓到我。

  浴袍的系帶沒系好,前襟敞開,露出男人帶着微微濕意的胸膛,她另一隻手的手指貼上去,沿着那些疤輕輕的往上撫摸:“當時痛嗎?

  痛。

  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渾濁的空氣裡時時刻刻都彌漫着血腥味,還有個神經病天天來他面前問他‘痛不痛,想不想死,要不要逃避’,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被催眠一次,他不知道那是哪裡,身上别說防身的武器,連個硬東西都沒有,面對那用手指粗的鋼筋焊成的窗框和鐵門,根本毫無辦法。

  他一邊要忍受沒日沒夜的身體折磨,一邊要努力分清真實的記憶和被虛構出的記憶,在那種毫無希望、又身心皆受折磨的境地中,絕望遠比身體的痛更讓人難以承受。

  他之前還想過要在沈晚瓷面前用苦肉計,讓她心疼自己,但現在,聽着她壓抑的嗓音,那些心思早就沒了,“不痛,這些都是船着火的時候受的傷,當時情況緊急,完全沒感覺到疼。

  沈晚瓷瞪了他一眼。

  騙子。

  真要是着火的時候受的傷,那也應該是燒傷,而且這麼多疤,怎麼可能都是·那時候受的。

  但薄荊舟既然不打算說,沈晚瓷便也沒再繼續問,有些事既已知道就好,沒必要非弄個水落石出揭人傷疤,“當時我們都在附近,你是怎麼被他帶走的?

  “不知道,他在船上薰了藥,我當時陷在昏迷中,但大概也能猜到,水上不能走,便隻能走水下了,”薄荊舟似乎并不想談論這事,回答得十分敷衍,趁着沈晚瓷思索之際,他就着兩人十指緊扣的動作,将她的手反剪到腰後,把人攬進了懷裡,“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麼?

  沈晚瓷眉梢微揚,泛紅的眼尾彎起,沒好氣的道:“看你凍死沒有。

  男人将她抵在濕漉漉的牆壁上,聲音裡帶着笑意:“你不是因為心疼我,想幫我才進來的?

  “才不……”

  話還沒說完,薄荊舟已經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下來,随着男人氣息的靠近,霎時而來的,是他近乎兇猛的親吻。

  薄荊舟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下……

  另一隻手将她身上薄薄的吊帶睡衣扒下來,喘息聲貼着她的肌膚,一下比一下急促:“晚晚,快一點。

  沈晚瓷手酸的不行,無數次想罷工,但看着他的那些疤,又忍不下心:“你能不能快一點。

  “恩……”

  男人隻是口頭上應,卻半點沒有停頓,哪怕沈晚瓷實在受不住松了手,也能被他再拉回去,甜言蜜語的哄着繼續。

  他貼着她,胸口劇烈起伏,急促滾動的喉結時不時的蹭過她的額頭。

  浴室裡,冰涼的空氣變得滾燙,沈晚瓷的後背貼着冰冷的瓷磚,身前是男人的胸膛,她喘着氣,臉頰上布滿了紅暈,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迷茫的霧氣。

  落在男人眼裡,就變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

  也不知過了多久,動靜終于停了,薄荊舟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側臉。

  他打開水龍頭,将兩人清洗幹淨,又拿了浴巾把沈晚瓷身上的水珠細細的擦拭幹,才将人抱出了浴室。

  他剛把人放在柔軟的床上,沈晚瓷就翻身背對他,整個人蜷縮進了被褥中,她沒穿衣服,後背又沒蓋好,被窩裡有些透風,但她現在手軟得根本拿不起來,也沒心思去管了。

  “晚晚,起來把頭發吹幹了再睡。

  “……”

  沒人理他。

  薄荊舟低笑了一聲,拉過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從抽屜裡找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頭皮,很舒服,沈晚瓷本來就累,暖意融融的風裡,她很快就睡着了。

  吹幹頭發,薄荊舟又去衣櫥裡找了睡衣和内褲給她換上,房間裡開了空調,等做完這些,他的身上已經自然幹了。

  門上傳來敲門聲,薄荊舟沒有換的衣服,就直接裹了睡袍去開門。

  開門之前他在貓眼裡看了一眼,是外賣員,手裡還拎着他買的避孕套,回頭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沈晚瓷,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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