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煜城,我考慮下
正月初六。
該拜訪的親戚都已經拜訪的差不多了,初七就要上班了,許老組織了工作室的員工去高爾夫球場團建。
本來是計劃去爬山的,但連着幾天下雪,路滑,工作室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師,便一緻決定改成高爾夫這種不太激烈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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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打球的,還能四處走走。
沈晚瓷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聶煜城和顧忱晔。
兩人穿着運動裝,估計剛從球場上下來,額頭上還有汗。
聶煜城先看到她:“晚瓷,這麼巧,你也來打球?
”
沈晚瓷:“公司團建。
”
聶煜城見她一身清爽,估計是剛來不久,揚了揚下颌示意球場:“要不要來一局?
”
沈晚瓷對高爾夫不熱衷,搖頭拒絕了。
一旁,顧忱晔用毛巾擦了擦汗,“我先走了,今天要去言家。
”
他提到言家,沈晚瓷想起那天在山頂,薄荊舟說放煙花是顧忱晔為了追女人想的點子,他是替他試效果的。
怕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她開口叫住了顧忱晔:“顧公子。
”
顧忱晔朝她颔首,“什麼事?
”
“每個女人面對追求時反應不一樣,能讓我感動的方式不一定就适用于言小姐,所以你下次再有什麼點子,可以直接用在當事人身上。
”
“……”顧忱晔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雖然上次薄荊舟的話沒頭沒尾,後來也沒有再提,但結合沈晚瓷今日的說辭,稍稍一想便能分析出前因後果。
他挑起眉,唇瓣勾出一道弧度:“冒昧問一句,荊舟上次是用什麼方式追求的你。
”
沈晚瓷雖然不覺得薄荊舟那是在追求她,但也懶得詳細解釋,她隻想顧忱晔以後不要再出些馊點子讓别人試:“放煙花。
”
顧忱晔莞爾,絲毫沒給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面子,直接拆台:“抱歉,我想不出這麼low的追求女人的方式,沈小姐,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有空還是帶他去看看腦子,病嚴重了就治不了了。
”
沈晚瓷:“……”
顧忱晔看上去是真趕時間,說完後朝着她略一颔首,直接轉身走了。
聶煜城低笑:“晚瓷,你不認識言棘,不了解她,如果忱晔給她放煙花,她估計會直接把煙花塞他嘴裡,再笑着讓他咽下去。
”
“……”她原本還有些懷疑,畢竟在她眼裡,薄荊舟是不屑撒謊的,但聶煜城都這麼說了,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聶煜城擡手看了眼腕表,已經不是薄荊舟之前送給他的那一塊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
沈晚瓷拒絕:“不用了,今天團建,公司已經安排好了。
”
既然知道聶煜城的心思,她又沒有要和人在一起的意思,就不應該再過多交集,讓别人産生不必要的誤會。
聶煜城點頭,沒有勉強,看了眼她的身後道:“你同事好像在找你,去吧。
”
團建是下午結束的,一行平日裡隻在辦公室裡埋頭苦幹的人,早已經累得想原地趴下了,許老本來想讓大家吃了晚餐再散的,但所有人隻想趕緊回去躺床。
沈晚瓷的車沒和大家的停在一起,和同事告别後,她就轉身準備去開車,沒想到居然又看到了聶煜城。
他身上的運動裝已經換成了平時穿的衣服,深灰色的大衣、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處處妥帖精緻,溫潤如玉。
他朝着沈晚瓷走過來:“其實我是有事想和你談,現在時間剛好,一起吃個飯?
”
“什麼事?
”
上午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就是要和顧忱晔一道離開了。
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和聶煜城之間,有什麼重要的事甯願等這麼久也非要今天談的。
“穿越城。
”
沈晚瓷:“?
?
”
據說這是個人造景點的項目,暫時計劃是以唐朝盛世為起點,橫跨多個朝代直至現代的一個大型的仿古建築旅遊景區。
但現在還沒有動工,不過地已經批下來了,廣告宣傳也已經打出來了。
不過她不明白這事跟她有什麼關系。
聶煜城:“那是聶家的項目,目前是我在負責,我想跟你談談,聘請你擔任這個項目的設計師。
”
“我不會搞建築,這個你得找内行人設計吧,我一個外行,萬一哪裡比例沒對,塌了怎麼辦。
”
“建築上有專業的建築設計師,你隻需要負責外觀和内部裝飾這一塊,你也知道,這個項目涉及到很多個朝代,一般的人就算了解,也最多隻了解其中一兩個,如果請的人多了,難免要發生碰撞,進度會拉慢,”聶煜城停了停:“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在明年十月份國慶節就對外開放,所以在前期設計上,得盡可能節省時間。
”
沈晚瓷完全沒想到聶煜城找她是談公事的,多費了點時間消化:“抱歉,我還得在京元呆幾個月,可能沒時間,也沒有精力……”
“晚瓷,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份工作不需要你坐班,開會研讨方案也可以依着你的時間來,設計完成,可以拿兩千萬的設計費,後續如果還有工作内容的追加,費用另算。
”
沈晚瓷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她還欠着兩個多億的外債,以後還得買房、生活,可謂是缺錢缺到極緻了。
聶煜城:“這筆錢,你可以提前預支,這是我個人承諾給你的。
”
他并沒有隐瞞。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卑鄙,他知道沈晚瓷缺錢,十有八九會同意,提前預支工資也是怕生變,加的砝碼。
沈晚瓷沒辦法馬上做決定:“煜城,我考慮一下。
”
“好,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我讓律師準備合同。
”
聶煜城看出沈晚瓷并不怎麼想和他一起吃飯,便沒有再提這事,道了句再見後便走了。
沈晚瓷沒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秦悅織家,過年這幾天熟不熟的都聚了,反倒是她們兩個關系最近的朋友,還一次都沒聚過。
秦悅織在家做了一大桌的素,這幾天天天吃肉,吃的她想吐。
沈晚瓷給自己倒了杯酒:“今天碰上份工作,我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
”
“工資多少?
少了不去。
”
秦悅織知道她缺錢,但她白天在京元上班,晚上還要忙私活,再加一份,每天打三份工,牛都沒這麼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