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們兩清了
沈震安沒在家,也就沒有進去的必要了,這棟别墅她裡裡外外都翻過了,後來又轉賣過一次,她媽媽的東西肯定已經沒了。
這種事微信也能問,但沈震安肯定不會說真話,為了能從他臉上尋點蛛絲馬迹,她才特意跑的這一趟。
沈晚瓷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他去了國外,具體回來的時間不定。
之後的幾天,她一直聯系他,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歸期未定。
她不知道是真的這麼湊巧,還是有什麼别的原因。
沈晚瓷想了想,将那幅畫的手稿圖拍了張照發過去,“你見過這張畫嗎?
”
“沒有。
”
沈震安這條路走不通,她考慮再三,還是聯系了那個神秘人。
接到她的電話,對方并不意外,給了她個地址:“如果沈小姐害怕,也可以帶朋友一起來。
”
沈晚瓷沒有帶秦悅織一起去,隻把地址發給了她,并告訴她,隻要自己失聯十分鐘,就報警。
那是一棟坐落在山裡的别墅,沒什麼特别的,沈晚瓷走進去,并沒有看到那天那個老闆,隻有一個傭人送上來了三分之一幅損毀嚴重的畫,“這是考核。
”
考核的畫損毀的格外嚴重,哪怕隻有三分之一幅,她也花了将近兩個星期才修複好。
……
薄氏集團。
公司上下都知道薄總最近心情不好,倒也不是那種顯山露水将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怒意,但就是那種陰沉沉的氣息讓人膽顫心驚的很,每個進去彙報工作的人都跟隻鹌鹑似的埋着頭,不敢和薄荊舟的視線對上,但饒是這樣,出來後還是一身的冷汗。
陳栩敲門進去:“薄總,這兩份文件需要您加個急,工程部那邊趕着要。
”
薄荊舟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有微信進來,他伸手,卻不是接陳栩遞過來的加急文件,而是去拿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陳栩敏銳的察覺出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薄總,在看過微信後臉色更不好了,辦公室裡明明沒開空調,溫度卻蓦然低下去了好幾個度,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薄荊舟将上萬塊的手機跟扔磚頭似的随意的扔在桌上,将實木的桌子砸得‘砰’的一聲,擡頭看了眼站在辦公桌前的陳栩,眉頭一皺:“什麼事?
”
感情我剛才說了個寂寞。
陳栩本來要說有兩份文件需要緊急處理,結果被薄荊舟看得腦子一抽,開口道:“薄總是在等少夫人的電話嗎?
”
一說完他就想拍自己的嘴,讓你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薄荊舟冷冰冰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等她的電話了?
還有,我和她已經離婚了,以後别再稱呼她少夫人。
”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免得影響彼此的行情。
”
兩人自那天在中餐館不歡而散後,就一直冷戰沒再聯系過。
陳栩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樓下前台打來了。
他接起來,隻聽了幾秒臉色就變了,眼神複雜的看向薄荊舟:“薄總,沈小姐在樓下,要見您。
”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薄荊舟:“……讓她上來。
”
沈晚瓷乘電梯上樓,頂着秘書部無數道異樣的目光進了薄荊舟的辦公室。
陳栩此刻的心情像那瓜田裡的猹,差點口嗨問薄總自己要不要留下來,畢竟都已經是前夫前妻了,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讓人誤會,影響行情。
然而他雖然忍住了,但沈小姐一點都沒把他當外人,根本沒等他出去,就直接掏了張銀行卡遞到薄荊舟面前:“欠你的錢都在這裡面了,我們兩清了。
”
陳栩:“……”
卧槽,要遭,瓜太大要撐死!
薄荊舟看着桌上的銀行卡,一張臉冷得能将人凍成冰棱子,“這次又是誰給你的錢?
”
沈晚瓷:“就不能是我自己賺的?
”
秦悅織借給她的錢他已經幫她還回去了,所以就算刨除她之前還的,都還差兩個多億,“這麼大一筆數額,這麼短的時間,除非是搶了銀行,不然就憑你的那份工作,賺不到。
”
倒不是說不能賺,而是時間太短,她那份工作耗費的周期又比較長。
薄荊舟的語氣裡沒有什麼嘲弄或者看不起的情緒。
沈晚瓷:“這個不用你管,錢在這裡,我們兩清了。
”
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劃清界限?
”
沈晚瓷:“恩。
”
她是來還錢的,還了就走,沒有半句多餘的話,更沒有半分停留。
她剛将門拉開一條縫隙,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随後一隻手伸過來,‘砰’的一聲将門給合上了。
男人的手撐着門闆,另一隻手用力将人掰過來,把銀行卡塞到她的手心:“錢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我沒想過要讓你還,我幫你還那筆債,你嫁給我,這是當初我們談好的交易,等價交換,互不相欠。
”
沈晚瓷:“但我們已經離婚了。
”
大概是經曆過那種處處求人借錢,被拒之門外的絕境,所以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她心裡升起了一點微末的感動。
薄荊舟冷哼:“照你這意思,我買雙鞋,穿了三年再退回去,老闆還得把買鞋的錢還給我不成?
”
“……”
感動個屁,薄荊舟這狗男人不配!
“至于這錢,哪裡來的就還哪裡去,姑娘家家的,别亂要别人的錢,你這麼笨,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别有所圖,誰會這麼大方出手就是兩個多億,人傻錢多也不是這麼花的。
将銀行卡塞給沈晚瓷之後,薄荊舟又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黑卡,“利息從這張卡裡刷,沒有上限,一次性算清楚,别留個尾巴讓人糾纏,對方如果不好搞定,你帶着陳栩一起去。
”
話落,他将黑卡也一并塞進了她的掌心。
沈晚瓷的手指觸碰到黑卡的邊緣,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往後縮了縮。
卡掉在了地上。
她道:“抱歉,我不能要。
”
“為什麼?
”薄荊舟看着她的臉,眼底一陣暗色翻湧:“不想跟我有牽扯,怕我又借機纏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