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陸昊陽再次開口,“玄武使,我覺得吧,這是一件無關武者還是普通人的事情,身為華夏子民,自當守我疆土!”
玄武使露出敬佩之色,“少主說得不錯,無論是武者、修行者還是普通人,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二妮兒聽着兩人這番談話,不禁嘀咕了句,“說得我都有些手癢癢了,小陽哥哥,要不跟玄武使去察哈爾族落,我去找紫衣姐姐,跟她打架去?”
陸昊陽瞪了眼二妮兒,斥道:“你以為紫衣是去打架麼?她是上陣殺敵!”
“有什麼區别,不都一樣麼?!”二妮兒撅着嘴,“反正揍人就對了!”
陸昊陽不免有些擔憂姜紫衣,雖然兩人昨天經曆了一場陰陽和合,姜紫衣的實力有所提升,但戰場無情,難免還是有些擔憂。
他心裡歎了口氣,想着早點結束絕境之地的事情就去幫姜紫衣平定北境戰部,免得他總是擔心這擔心那。
“二妮兒姑娘,打架可以有個度,也無關生死,但戰場之上生死皆是一瞬之間。”
玄武使向二妮兒解釋,“往往與敵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紫衣姐姐好酷啊!”二妮兒露出了崇拜之色,“我覺得這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談戀愛生孩子,相夫教子,多沒意思……就得巾帼不讓須眉!”
“行了!再說去打架的事情,我現在就給胖師傅打電話,讓他教訓你!”陸昊陽瞧着越說越興奮的二妮兒,警告她。
二妮兒一聽陸昊陽要跟自己老爸告狀,縮了縮脖子,吐着舌頭,“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
說完,就暗自嘀咕,等我見到紫衣姐姐,非得向她告狀。
三人聊了一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朝着小鎮北邊的集合點走去。
黑鳅和薩仁已經将買的東西全都搬到車上,見陸昊陽三人過來,忙笑着迎上去。
“陸兄弟,你們來得剛剛好,咱們這就出發!”
黑鳅擦了擦手,給陸昊陽打開車門。
熟悉的金杯,熟悉的味道,一路颠簸,直奔察哈爾族落。
車上黑鳅簡單跟陸昊陽講了一下察哈爾目前的情況。
察哈爾的族人并不多,隻有七十多人。
陸昊陽不免有些驚訝,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族落,竟然隻有這麼多人?
“陸兄弟,我們草原上很少有特别大的族落,像我們這樣的族落已經不算人少了。”
黑鳅看出了陸昊陽疑惑。
“這樣啊……我還以為一個族落怎麼不得千八百人啊。”陸昊陽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黑鳅搖頭,“草原上的人一直都是遊牧民族,自古以來千八百人以上的大族落那都是數百年前了,現在不會再有那麼大的族落了。”
黑鳅語氣中帶着幾分感慨。
陸昊陽聽了出來,笑着問道:“察哈爾以前應該也是一個大部落吧?”
黑鳅沉默幾秒才點點頭,“我也是聽阿公說的,說以前的察哈爾部落在草原上那是數一數二的部落,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便沒落了……”
“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不提了。”黑鳅搖搖頭,“陸兄弟和這位王叔是官方的人吧?”
“看出來了?”陸昊陽倒也沒有隐瞞,無奈笑了笑,“迫于身份,沒有刻意跟你們解釋。”
開車的薩仁哈哈笑了兩聲,“黑鳅,我就說了麼,你直接問陸兄弟,他也不會不高興。”
“我們是不夜司的。”陸昊陽笑道。
黑鳅和薩仁眼中露出驚訝,畢竟不夜司可是管理武道界的,而且半隻手也能伸到修行界。
“沒想到我們還能認識不夜司的大人物……”黑鳅回過神兒,語氣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拘謹。
陸昊陽忙擺擺手,笑着打趣,“黑鳅兄弟要是這麼客氣,我可就不高興了啊。”
黑鳅抹了把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接觸過官方的人,尤其是不夜司這麼大的組織,這一時半會搞得有點不自在……讓陸兄弟見笑了。”
“害,這有什麼見笑不見笑,關鍵是咱們投緣!”陸昊陽笑道。
“我們在草原上聽說了不夜司剛剛加冕了一位少司主,陸兄弟一定也認識吧?”黑鳅聽到陸昊陽這話,放松了不少。
“是啊,網上有不少關于那位少司主的聲音,說是他力戰玄門,将玄天宗在川蜀的分部都給幹掉了!”
黑鳅眼中露出幾分崇拜,“是啊!這種人一定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真羨慕你們可以在不夜司,跟這種大英雄一起共事,要是能夠認識一下就好了!”
薩仁罵道:“行了黑鳅,咱們察哈爾的人注定了永遠都要留在草原上,再說了,那種頂天的大人物,豈是你我這種小人物能夠認識的?”
玄武使不禁有些好奇,“你們既然聽說過少司主的事情,也關注網上的動态,那你們不知道不夜司的少司主是誰?”
黑鳅笑着回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們族落沒什麼信号,上網也是出來的時候偶爾關注一下,但也沒有深入了解,畢竟知道了太多其實對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用……”
陸昊陽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聽着兩人面對面這麼誇自己,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昊陽清了清嗓子,回道:“其實也是普通人,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偉大。”
“怎麼可能?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滅了玄天宗的分部啊!他要是普通人,我們就是蝼蟻啊!”
黑鳅有些不認同陸昊陽的話。
陸昊陽沒說話,二妮兒忍不住插嘴,“小陽哥哥就是不夜司的少司主啊。”
“啊?!”
薩仁和黑鳅被二妮兒的話給吓傻了!
不夜司的人和不夜司的少司主,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他們無意間遇見的人竟然是不夜司的少司主?
兩人震驚無比地看着陸昊陽,感覺老天爺在跟他們開了個玩笑。
“陸,陸兄弟,你真是不夜司的少司主?”
黑鳅蠕動着喉嚨,聲音帶着幾分緊張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