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種殺人魔王的氣勢再次回到甯折身上。
感受着那沖天的殺機,衆人無不膽顫心驚。
不少實力較弱的人已經承受不住這恐怖的殺氣,紛紛跪倒在地。
即使是商牟舟,在這沖天的殺氣之下,也被吓得面無血色,臉上一片驚恐。
太可怕了!
殺了多少人才能凝聚出這麼恐怖的殺氣啊!
這哪是個小年輕!
這分明就是個魔王!
商牟舟怕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敢說個“不”字,自己就會步入翟祿的後塵。
自己死了,七省武盟一樣會解散!
商牟舟不敢再堅持,戰戰兢兢的開口:“即刻起,七省武盟……解散!”
說出“解散”這兩個字的時候,商牟舟的心都在滴血。
這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成果。
也是他半輩子的心血!
如今,隻因一個人一句話就被迫解散了!
商牟舟越想越是悲憤,胸中的氣血頓時翻湧起來,任他如何壓制都壓住不住。
“噗……”
商牟舟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綿綿的倒下。
半輩子的心血,沒了!
世間,再無南方七省武盟!
隻因自己想争一時之氣,想給宋青鸢一個警告,讓她知道七省武盟也不是好欺負的。
結果卻為七省武盟招來滅頂之災。
如果早知道宋青鸢身後還有這麼恐怖的強者,他怎麼會想着去問宋青鸢要說法啊!
無盡的悔意洶湧而來,讓商牟舟幾欲自殺。
“記住,七省武盟解散了!”
甯折滿意的點點頭,“他日若再冒出個七省武盟來,我不介意再來取幾顆人頭!”
冷冷的丢下一句話後,甯折帶着桑雨離開。
所過之處,衆人紛紛退開。
外面,直升機已經等着他們了。
兩人迅速帶着翟祿的人頭登機離去,留下還癱坐在地上的七省武盟之人。
“你好像變回以前了。”
直升機上,桑雨憂心忡忡的看着甯折。
“沒有。”
甯折搖頭,“我是被荊烈給氣到了!如果我知道當初救的是這麼個人,我絕不救他!”
有沒有變回以前,他還是知道的。
他不想變回以前,也不會變回以前。
否則,對不起老頭子的舍命相救。
怒氣發洩完了,自然就消散了。
“希望如此。”桑雨喃喃自語道。
“你在替我擔心?”甯折臉上露出笑容。
“屁!”
桑雨極不淑女的輕哼:“我擔心阿貓阿狗也不會擔心你!我是要殺你的人!”
“你知道你殺不掉我。”甯折搖頭笑道:“你隻是在替你姐姐……”
“閉嘴!”
桑雨看向甯折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冷起來。
得!
甯折無奈一笑。
自己變了,她還是那樣!
還是不能在她面前提桑落!
唉!
桑落啊桑落!
要是她還活着,那該多好!
甯折心中默默的歎息着,久久無語。
桑雨心中大概也在想着雙胞胎姐姐桑落的事。
回去的路上,兩人基本都不再說話。
……
淩晨兩點。
“青鸢,快開門!”
“出大事了!”
荊烈滿臉激動,使勁的敲着宋青鸢的房門。
他又是激動大叫,又是不停敲門。
别說警惕心本就很高的宋青鸢了,連宋虛谷和宋劫都被吵醒。
宋青鸢本來剛睡着,聽到荊烈那激動的聲音,立即迅速起身将房門打開。
“出什麼大事了?”
房門一打開,宋青鸢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荊烈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緒,沉聲道:“七省武盟解散了!”
“什麼?”
宋青鸢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詢問:“是那位幹的?他連夜趕去廣洮了?”
“對!”荊烈重重點頭,激動道:“他帶着桑雨殺入七省武盟的總部,以一人之力壓得七省武盟衆人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商牟舟被他像收拾孫子一樣收拾得沒有半點脾氣,被迫解散七省武盟。”
“對了,他還當着衆人的面斬下了翟祿的腦袋,并将翟祿的腦袋帶走……”
荊烈激動得滿臉通紅,眉飛色舞的跟宋青鸢說着自己剛收到的确切消息。
荊烈身為戰王,平時鮮有失态的時候。
但這一次,荊烈是真的失态了。
他們都知道那位很強。
也知道那位的脾氣不好。
他們本來隻是抱着試探那位的态度的心态去請他幫忙的,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而且,行動極快。
連夜就殺去七省武盟的總部了!
聽着荊烈的話,宋青鸢的呼吸也陡然變得急促起來,連忙問道:“他應該……沒受傷吧?”
“他頭發都沒掉一根!”荊烈激動不已,興奮道:“聽說,他直接帶着桑雨從五六十的高空跳下,毫發未損!手上無刀,卻揮手就斬下翟祿的人頭!青鸢,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知道!”
宋青鸢重重點頭,駭然道:“真武之境!”
武者分十級!
一到三級,稱之為兵級。
四到六級,謂之将級。
七到九級,謂之王級。
第十級,則是皇級!
再往後,才是傳說中的真武之境!
到了真武之境的人,已經是超越武者的存在了,就類似于神話中的修行者。
武者和真武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
就跟成年人和幼兒園小朋友之間的差距一樣。
小朋友再厲害,随便一個成年人也都能将其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宋青鸢和衛壁的的實力,都是介于六級武者和七級武者之間。
荊烈都才是八級武者!
她之前一直以為那位是九級武者,撐破天也就是最為恐怖的十級武者!
但沒想到,她還是低估那位了!
“是的,真武之境!”
荊烈緊緊的握住拳頭,巨大的激動使得他的身體不斷顫抖,“關鍵是,他還很年輕!應該跟你那未婚夫差不多年紀!”
這麼年輕?
宋青鸢再次震驚,都沒去挑荊烈話中的毛病。
不但實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強,連年紀都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年輕嗎?
這到底是怎樣變态的存在啊!
年紀輕輕,怎麼會強得如此離譜?
聽着兩人的對話,站在一邊的宋虛谷和宋劫也震驚得頭皮發麻。
宋劫更是滿臉崇拜,不停的向荊烈詢問着更多關于那位殺入七省武盟總部的細節。
隻是,荊烈現在也隻是得到了初步的彙報,也同樣在等着下面的人傳來更詳細的彙報。
這時候,宋虛谷又提醒:“你們的人就沒問問商牟舟,那位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荊烈搖頭苦笑,“七省武盟的人都被吓傻了,哪裡還敢問他的名字啊!”
“這樣啊?”宋虛谷搖頭一笑,一臉遺憾。
接下來,幾人又繼續聊着今晚的事。
原本應該是睡覺的時候,四人卻都沒有睡意。
一個多小時後,外面突然汽車喇叭的聲音。
緊接着,就響起了敲門聲。
小受氣包宋劫自然又被攆去開門。
“啊……”
一聲驚恐的大叫聲陡然在别墅響起。
幾人臉色一變,連忙沖出去。
來到門口才發現,桑雨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裡,手上,還抓着一顆人頭。
宋劫早已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看不到一絲血色……